多珍贵?你确定要如此浪费?”胡颜愤怒了。因为司韶不爱惜自己的血,任它流淌!因为司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任它受伤!因为……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这种愤怒,所以,她变得残忍暴戾。
司韶的眸子颤了颤,好似有泪要流。他的唇畔动了动,刚张开嘴,却立刻紧紧闭了起来。
胡颜突然用力,卸了司韶的下巴!
司韶伸手反抗,却被胡颜点了穴道,挺尸在当场。
这一切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变化,却令曲南一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惊愕不已。更令他颤抖的是,胡颜就那么一口接着一口地将血豆腐喂进了司韶的嘴里。
曲南一只觉得喉咙刺痛,胃中一阵翻滚,想吐。
司韶不能吞咽,胡颜便用勺子压一下他的舌跟,帮他吞咽。整个过程,胡颜都面不改色,仿佛在尽职尽责地照顾一个病人。除了天,只有曲南一知道,且看见了司韶的眼泪。
他虽在极力隐忍,但那透明的眼泪,却还是顺着他的眼角,滴答落下。
胡颜视而不见,直到将整完血豆腐喂完,这才解开司韶的穴道。
司韶的下巴和衣襟上一片狼藉,眼中隐隐泛起黑色的光。就像一场黑色的毒雾,叫嚣着要扼住人的呼吸,掠夺人的生命。
曲南一想提醒胡颜,司韶可能要发难,让她小心戒备。毕竟,任何一个有血腥的男子,被如此对待,不发飙才怪。
不想,胡颜并不看司韶,只是冷声道:“滚下去。”
司韶眼中的黑雾竟颤了一下,他随即站起身,奔回自己的屋子,咣当一声关上门。
曲南一眨了眨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对此情此景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若说他心中欢喜,未必;若说他悲从中来,也不尽然;不知为何,他的感觉十分复杂,既羡慕司韶,又有种兔死狐悲的伤感。
这次是司韶,下次可能就是自己。
胡颜这个女人,太狠辣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求你,让我恨你。
曲南一轻轻地叹了一声:“哎……”
胡颜浅笑道:“这点儿小手段,对一直想当个酷吏的曲青天而言,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大人又何必如此感慨?”
曲南一垂眸看向胡颜,自嘲地一笑,道:“不过是有些羡慕司韶而已。”若真到了胡颜打发自己的那一天,怕是还劳烦不动她如此大动干戈。
胡颜邪魅一笑,道:“羡慕司韶?”捡起碎裂的瓷片,扬了扬,“不如,我亲手为你做盆血豆腐?”
曲南一打了个冷颤,轻轻推开胡颜的手:“阿颜,我可是与你一样,格外珍惜自己的血肉之躯。此玩笑,可开不得。”
胡颜随手一抛,扔了那块碎裂的瓷片:“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
曲南一望着胡颜的眼睛,伸手抓住她的手,柔声道:“你能这样想,我也很开心。”你若在乎我的血肉之躯,我便将他给你。
胡颜抽回手,动作优雅地站起身,远眺的围墙外的蓝天,淡淡道:“曲南一,此边事了(liao),我要走了。”
曲南一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胡颜明明就站在那里,他却……触不及。
曲南一觉得自己就像那只傻猴子,看见了月亮,便心生欢喜,想要得到她,于是选了一个自以为触手可及的地方,不停地对着河水捞月亮。傻猴子终究是捞不到月亮的……
可是,他曲南一既不是傻猴子,也不是司韶。若因一两句话,便被打消了得到月亮的念头,他曲南一第一个就瞧不起自己。
曲南一心中有了计较,面上却显得十分悲切,就仿佛被心爱女子抛弃的怨夫一般。实则,他此时此刻的感受,决计就是一被抛弃的怨夫。因此,倒也不需要刻意伪装。他那狭长的眼睛看向几,与刚才司韶的样子如出一则。他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有些烦躁。他试图平静下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幽幽问道:“何时走?去哪里儿?”
胡颜回道:“何时走,未定。若无意外,会回‘鸿天殿’。”
曲南一突然站起身,目光骇然地看向胡颜。“鸿天殿”?那是大祭司与祭司、祭侍们的居住之所。曲南一很想问胡颜,你到底是谁?!是祭司,还是……大祭司?然而,他不敢。这一次,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确认了自己的胆小。是的,他不敢。若胡颜只是一名祭侍,就算让他丢弃尊严去求那个混蛋老子,他也是愿意的;若胡颜是一位祭司,二人之间便有了不可跨越的鸿沟和距离,求谁,也无用;若她是大祭司……呵呵……曲南一苦笑一声,已经不知要用何种语言来形容自己心中所想。
曲南一就如同溺水的人,极力想要抓住什么,但脑子却一团乱,毫无章法。他只能慌乱地抱住胡颜,紧紧地,那般用力,就像抱住一根能救命的木桩。实则,如此冷硬心肠的胡颜,又何尝不是一根木桩?
曲南一那滚烫的胸怀贴在胡颜的胸腔上,试图温暖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然而,他知道,这不过是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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