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令人无法承担的血腥与残忍。
所以,紫苏儿不敢逃,只能一步步走向白家。
紫苏儿走远后,树后出现一人,那人,竟是冯峡子!他望着紫苏儿的背影,眸光忽明忽暗,竟令人看不清他意欲何为。只不过,他的手却放在了剑柄上。他想……杀了紫苏儿。唯一令他心有不忍的是,他至今膝下无子。若紫苏儿能为她生下一个儿子,再杀也不迟!
冯峡子转身离去,任紫苏儿独自面对白子戚。是生是死,看其造化。
白家门口上方,一左一右挂着两个惨白的大灯笼。左边的大灯笼上用红笔写着一个大大的义字,右边则是写着庄字。
风刮起,吹动着两只大灯笼,令人不寒而栗。
紫苏儿抱着膀儿,使劲儿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伸出手,想敲门,却突然掉头就跑。跑了没几步,又停下脚,扭回头,看向白家。那张变形的脸上,虽看不出表情,但那双眼里,却涌上了铺天盖地的恐惧之意。
在紫苏儿眼里,白家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家,而是……地狱。
她因为惧怕而身体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一咬牙,走向白家,高高扬起手,却是轻轻落下,敲响了白家的大门。
万籁俱静的夜里,唯有敲门的咚咚声响起,令人心颤。
不多时,大门就像一只会吃人的怪兽,在无声中张开獠牙。
白子戚站在獠牙中间,淡淡地瞥了紫苏儿一眼,转身向大堂走去。
紫苏儿两股战战,过了半晌,才颤着嗓子喊道:“主……主子。”抬腿,迈进门槛,回身,将大门轻轻关合。
紫苏儿尾随在白子戚的身后,走进大堂,看见他一脚踹在青石墙面上,吓了她一跳,以为他已经怒不可遏。
不想,那青石墙面竟缓缓分开,露出一个向下的暗道。
白子戚走下暗道。
紫苏儿很想转身就跑,偏偏腿脚不听使唤,尾随在白子戚的身后,一步步走下暗道。她心中,还存了一丝侥幸心里,想着若她乖巧听话,许白子戚就舍不得杀她。再者,她还怀着孩儿,白子戚也未必下得去手。就算他下得去手,这孩儿的父亲也不是一般人,他也要衡量一下这其中的关系。
如此想着,紫苏儿终于觉得不那么害怕了。
可是,当她随着白子戚走下暗道,来到摆满刑具的暗室时,她所有的绞刑心理都被一刀捅死。她下意识地向后跑,想冲出暗道,逃离白家。然而,那青石墙却在她的面前缓缓闭合上。
紫苏儿使劲拍打着青石墙面,却只是徒劳。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可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吸气,转回身,迈着如同灌铅的双腿,向着暗室走去。
暗室里,白子戚正在解腰带。
紫苏儿的心跳突然加快,觉得所有的紧张、担忧、害怕、恐惧,都成了笑谈。
一个男人,能在你面前解腰带,还能有其他意思?呵……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欲之一字而。
紫苏儿向下拉了拉衣领,重新挺起胸脯,拢了拢凌乱的发丝,上前两步,柔魅道:“主子,让……苏儿来。”说着,竟伸出手,去拉白子戚的腰带。
白子戚抬眼,看向紫苏儿。那双眼中,毫无感情,看向紫苏儿的眼神,就像在看待一件死物。
紫苏儿一惊,尴尬地收回手。心中,又开始打鼓。
白子戚道:“本想给你体面,你却不信我言,如此也好,免得我费事。”说着,又系上了腰带,穿好了玄色长袍。
白子戚的举动彻底令紫苏儿费解了。她回想起白子戚曾说过的话,于是追问道:“主子曾说过,不许苏儿触碰到你。可……主子你刚才……”
白子戚抬手,指了指墙面挂着的铜镜。
紫苏儿转头,看向铜镜,突然被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那……那个蓬头垢面、面容扭曲、缺了颗门牙的人,是她吗?!真的是她吗?!她就用这幅鬼样子去魅惑的白子戚?!
紫苏儿无法接受这种刺激,捂着眼睛开始尖叫:“啊!”
白子戚喝道:“闭嘴!”
紫苏儿立刻闭嘴,不敢再叫。
白子戚揉了揉眉头,道:“念在你为我办事多年,你且自己选个死法吧。”
“死法?!”紫苏儿好像没听明白白子戚的意思,竟又问了一遍。
白子戚也不搭理她,直接伸出手,捏住她的脖子,将她扔到了玉床上。
紫苏儿大惊,刚要起身,却被白子戚点了穴道,僵在了玉床上。
白子戚从小格子里拿出一柄小巧的弯刀和一块白布。他用白布擦拭着弯刀,那样子是少有的迷醉和认真,就仿佛那柄弯刀就是他的心爱之人一般。
他说:“紫苏儿,你可知,我为何不喜听不懂话的人?”
紫苏儿心中大惊,不停吞咽着口水,磕巴着,沙哑道:“听……听不懂话,就……就办不好差事,紫苏儿一定能听明白主子的话,请……请主子放我一马,我……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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