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身握手处也细了些,显然是为女子所用心门
打造。
赵雅站了起来,脱下身上银狐大裘,里面是一身艳红的短打武服,接过弓箭,慢慢踱到场中。
番人好骑和箭,赵雅会箭术不出奇,无忧没料到她会亲自上场表演,虽然不知赵雅箭术如何,看比试的兴趣却大了些。
赵雅握着弓先向承之抱了抱拳,才道:“久闻常乐郡主精通箭术,一直没机会领教,今日难得这么巧,在此遇上常乐,不如请常乐下
场玩一玩?”
她始终认定这个常乐是假货,如果是假货,哪来什么好箭术,定可以当场让她现形。
就算她是真的,常乐的箭术也只是传闻,并没有人亲眼所见,只怕是吹捧出来的虚无之名。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霎间转向正慢慢睁大眼的无忧。
赵雅好显摆,她的箭太却是不少人看过,确实不错。
虽然众人都有听说过常乐郡主懂箭术,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箭术又能高去哪里?
不由的为无忧担忧。
峻熙不时在番王军中,对赵雅的箭术自然不陌生,见她向常乐挑战,将在桌上打转的空酒杯,骤然按住,眸子微窄,定定的看着无忧
。
对无忧而言,所学的这些东西,都只有两个用途,杀人和防身。从来不喜欢用来显摆、表演,听了赵雅的话,不由的皱了眉。
赵雅将她表情看在眼里,更认定她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嘴角现出不屑。
承之虽然三年不曾见过无忧,但无忧的箭术是父亲亲授,早在三年前便已是了得,并不担心定会输给赵雅,“家妹年纪还小,箭术也只是略懂皮毛,怎么敢在郡主面前献丑。”
赵雅笑道:“将军是心疼妹妹呢,还是怕输?如果将军不愿常乐下场,赵雅也不在意在将军手下领教领教,不过赵雅只是一介女子,
在将军手下怕是难讨得好。”
她明指常乐无能,暗讽如果承之或者越之出手,便是欺负她一个女子,但其他人却又不够身份与她比试。
“这么好玩的游戏,我怎么能参加?”无忧笑着从不凡手中抽出手。
不凡见过她射箭,输赢根本不在话下,随她起身,帮她解了大裘系带,接下她脱下来的大裘,“小心。”
无忧笑了笑,“我输了,不许笑话。”
不凡微微一笑,只要她不失误,何来‘输’字。
在座的人,都知道无忧和不凡之间的关系,虽然他们举止亲昵,却不觉得不妥,独赵雅看得鬼火乱窜,恨不得拿手中弓箭将无忧射死
。
无忧走到弓架前,选了把长弓,拉弦试了试,便回到场中。
赵雅是专门打造的弓箭,而无忧只是军中任意弓箭,在兵器上,已失去优势,她浑然不在意的看向四周,“想怎么玩法?”
话刚说完,回头见番人将士赶着两个六七岁的孩童进来,孩子衣裳褴褛,瘦小的身体瑟瑟发抖的抖,举在头顶的小手中捏着一个铜钱
。
这么小的孩子,见这样的架势,难免害怕,飞出的箭稍有偏差就会伤到不住颤抖的孩子
。
无忧一看,脸顿时沉了下去,她不是怕射不到铜钱,而是这样的做法,根本是草荐人命。
在座众将也是脸露怒容,然军纪在身,敢怒不敢言。
承之正要出言阻止,不凡已先行起身,走到场中,从孩子手中拿下铜板,淡笑道:“在下想对二位郡主的比试,看得更真切些,铜板
我来把......”
赵雅脸色微变,还没答话。
无忧已经一把将不凡手中两个铜板抢了过去,顺手抛了一个给赵雅。
赵雅不知她是什么意思,顺手接下。
无忧睨了不凡一眼,道:“你长这么俊,捏着铜板,我光看你去了,箭飞去哪儿了,都不知道,还比什么?”
场中‘轰’的笑开了,将刚才罩着的沉重气氛顿时化去。
不凡看着眼前兰花般淡笑的少女,生出些无奈,心尖上却象是有鹅毛拂过,柔柔软软。
赵雅看不得他们二人眉来眼去,沉下脸,“那你要如何比试?”
无忧转过身,将手中铜板一抛,一接,“我给你当靶子,你给我当靶子......”
“无忧,不可”不凡终于动了容,蹙了眉,出言制止。
无忧不理,锁着赵雅的眼,接着道:“我的命很值钱,你的命同样也不贱,无论谁出了点岔子,是什么后果,我想你不会不清楚。”
她们两人,一个是番王的独生女,一个是靖王和平阳公主的女儿,无论谁伤了,都会两王反目。伤的是赵雅,番王必反。而无忧伤了
,便是西越和北齐的战争。
所以她们二人各自为靶,真没人敢大意乱来,就算恨死对方,也不敢让对方在众目睽睽下伤在自己手下。
赵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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