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才能是件好事,但是,过分的骄傲,可是会令你吃个大亏的。”
艾德尼禄啼笑皆非的看着眼前口出狂言的连恩,曾被世人称为军神的自己,竟然也有在‘战争游戏’上被人提出让子的一天。
“北地的大神官,艾德尼禄大人,在参与的三次圣战中攻克的城邦不下二十座,领地城堡更是不计其数,被教皇赞誉为军神的男人...”
连恩将两枚沙棋往墓地一扔。
“请原谅我的自大,不过...条件对等下的游戏,我可从未觉得自己会输啊。”
他直视向眼前暮发苍苍的老人,那双眼睛里,并没有恃才傲物的自满。
“哈哈哈哈哈!”
艾德尼禄大笑出声,几乎将整个旅馆都震得摇晃起来。
“原来如此,我才是挑战者吗,那么,我就接受你的仁慈吧。”
看着他那浑浊的眸子变得清澈起来,连恩微微一笑。
在罗格塞城的这数个月,他已经几乎把图书馆的可看之书都给翻了一遍,其中,自然也包括不少军法、战争的书籍,不过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战争的理解,实在还过于稚嫩,大部分还停留在领地争夺的阶段。出兵的目的,也往往只是为了夺取某片土地,亦或是某种利益,就好像两个人之间争风吃醋的争斗一般,只不过是为了面子抑或是权财的分配游戏罢了。
然而,对于战争的纯利,他与世人的认知却是并不一样的。
‘人的生命,只有这个,才称得上是战争的纯利,而不是什么金钱、领地,连这个都不明白的土著想要战胜我,连百万分之一的几率也不会有的。’
完全无视了资源、土地以及金钱,他的战争就像是把双方士兵的生命放在天秤称量一般,每一步都紧盯着敌人的性命,将人类以荣誉及信仰粉饰的太平给撕出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这也就是为什么,艾德尼禄以及奎特隆会从他的棋意中,感受到那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因为,那正是他们身为人类的本能所抗拒的暴行。
“...”
战争游戏胜利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消灭敌方的‘王’,而另一种,便是取得足够多的胜利点数,而提供胜利的点数的便是遍布在棋盘各处的资源点。
如今看起来就像是胡乱般的一步,连恩把斥候摆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位置。在埃兰之战这个地形中,为了争夺左翼的矿脉而获得胜利点数,双方的初子往往都已经成了定式,然而,连恩却仿佛完全无视了这个重要的争夺点一般,仅是象征性的派去了一支小部队。
‘...原来如此,他的目标,是抢占右方的高地。’
老人看向那片空无一物的高台。那里并没有任何资源,也没有任何据点,他的这一步,恐怕仅仅是为了在之后面对自己的过路费时能够收取一点‘过路费’。
“无妨,既然你眼中只有着部队,我便随了你的意吧。”
此时仍旧淡然自若的艾德尼禄想道,他从不轻敌,但对于这场战斗,却也谈不上认真。
...
然而,棋到中盘时,他便已经感觉棋盘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完全无视了他抢占的各处资源,连恩的军队仍旧是看似慢无章法的行进着,而后,忽然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连接了起来。
‘难道说...他在逼迫我!逼迫我集结军队,与他进行总决战!’
艾德尼禄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寒毛直竖。
‘倘若不组织所有的军队抵抗的话,我的主阵将会溃败!’
何等的粗暴,仅仅是将几乎所有的兵力集合起来,形成一种局部的绝对优势,用那人命所堆砌成的洪流将对方拉入同样的厮杀之中,逼迫着他们进行这生命的互换,在这样的局势中,所有的因素都失去作用,能够被摆上天秤的仅是人的血与肉,胜者将得到一切,而败者...万劫不复!
‘不愧是军神。’
看到老人片刻的犹豫过后,便放弃了几乎所有的资源点,集结起军队对抗他的攻势,连恩赞许的暗叹到。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世界上最聪明的土著,也不过是土著而已。
与艾德尼禄不同,连恩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这一场大会战而进行的。当艾德尼禄的军队还未摆好阵势时,连恩的总攻已然开始。蓝色的洪流奔涌而过,杀进红色的阵营之中。就像是指挥着一场舞蹈一般,连恩的每一枚棋子,都在这血肉的战场中舞动起来,穿插、交替、围击、突进,每一片地形,每一个据点,每一条道路,整片棋面仿佛绞肉机一般,陷入了这狂热的厮杀之中。
半个小时后,艾德尼禄颓然的瘫下。
“是...我输了。”
并不单只是一次的大会战这么简单,赢下第一场会战后,连恩的部队迅速的将撤退的红色军尽可能的消灭,而后又果断的汇聚起军队,又开始再次准备下一次的决战。这接连不断的大军交战,几乎令其他地方的小规模战斗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而艾德尼禄只能看着自己的军队不断的被蚕食消灭,最终拱手投降。
“军神大人,你害怕我教会克丽丝提雅的,就是这个吧。”
即使战胜了艾德尼禄,连恩仍旧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仿佛那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游戏一般。
“没错。连恩,为什么不明白,这不过是邪门外道而已!棋盘上的军队,不过是没有生命的死物,但是到了真正的战场上呢?怎能以这样的大屠杀为前提,来进行一场战斗的准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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