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夸,允许她用自己的方式指挥牛群,只要不出乱子就行。
所以这几天放牧,阿漓又用回了自己的笛子,往往先吹一曲,让牛儿们安份下来,再按放牛大哥做的那样,吹起另一支被她称为放牧曲的调子,让牛群自由地吃草消食,却不会离开她太远。
今天也是一样,阿漓吹完曲后就放心了地开始练拳。这套拳法虽慢,却不软,竹林男子打出的一拳一脚都带着虎虎风声。阿漓就不行了,虽然现在力气大得惊人,但她不会用。她的小胳膊小腿打出来的拳没甚力道,看起来又慢又软,已经被人耻笑过了。
阿漓这种时候只是笑笑,别人当她是在民间学来的,也不多问,像孟君还会劝她不要练了,多花点时间在练气诀上。
阿漓就不在人前练拳了,夜里在宫殿练,放牛时在牛群里练。不管别人怎么说,她自己知道,这拳法对身体确实有好处。
起势,抬腿,直拳……正一板一眼地练着,阿漓突然感觉到了不对。
一抬眼,就见牛群在骚动。
阿漓愕然,她的牛怎么会这样?想到萧如的事,孟君告诉她是有人在萧如的笛子上做了手脚,定是为了争夺牛倌总管的事。
可她小小年纪,无亲无靠无资历,为什么也会遇上这样的事?
难道就因为帮了一把萧如吗?阿漓不及细想,短笛抽出,一曲奏出,安抚牛群。
但今天不知牛儿们被作了什么手脚,骚动稍稍平息之后,再度爆发。
它们不像那日楚如的牛群一样受惊乱跑,而是痛苦地踢打,奔跑,眼见得就要乱了。
怎么办?阿漓急出了一身汗,这些杂种牛似乎是被人动手脚受了伤害,现在痛苦的本能占了上风,安抚曲也不管用了。而她,并没有能治疗伤痛的曲子啊!
情急之下,阿漓吹起了她掌握的第三支完整曲子。
大青在长角之前喜欢听;白虎喜欢听,喜欢到跟着她们走到了元山深处;金毛猴子喜欢听,喜欢到把她们强留下来,夜夜要她吹奏。
她现在只希望,这些牛也喜欢听,喜欢到能克服痛苦,听她的话。
古怪的曲调在草原上飘扬,幸好她只负责一百头牛,勉强还能让它们听见。阿漓不顾危险,在牛群间穿梭来回,尽量让牛儿们都能听见。
渐渐的,有些牛停住了动作,接着越来越多。
阿漓心中稍定,这曲子她现在也不过能连着吹奏七八遍,光是这么来回跑了一圈,就已是重复吹了三回。若是要吹上几回才起作用,她也无法了。
那百头牛实是被人动了手脚,现在个个腹痛如绞,这曲子落在牛耳中,并不能稍减痛楚,却引得它们潜藏的血脉隐隐有活跃之意。
进化乃灵兽本能,这些牛儿不约而同的忍着肚痛,停脚倾听这神奇的笛音,感受体内从未有过的变化。
阿漓勉力吹奏了八次,又强自开始了第九次,第二声便破了音,只得放下短笛,紧张地看着周围。
她已经跑进了牛群,若它们再发疯,她可就糟啦。
牛群却没再发疯,刚刚吹奏时,远处的牛就向她靠拢,一度还为了离她更近争斗起来。只不过后来可能是发现争斗反而误了自己,这才又罢了手。现在百头牛姿势一致,头朝里,尾朝外,以阿漓为中心,拢成一圈,安安静静,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样。
暗中下手之人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若是上百头牛都被毒死了,上面定会派人彻查。下的药不过是引起腹痛,让牛跑散,负责的牛倌自然要吃挂落。而牛找回之后,药效早就过了,查也查不出名堂。
这时,牛儿们确实也都好了。
阿漓舒了口气,换了天璇宗给的笛子,指挥牛群往回走——还是得回去找人检查才放心。
老胡检查了一通,什么也没查出来,只根据阿漓的描述,认为可能是在饲料里掺了白藤磨成的粉末。这种草药连灵植都算不上,微毒,吃了之后除腹痛外没别的问题。世俗界闹饥荒的时候,还有不少人靠它度日,腹痛之后再拉一场就没事了。
阿漓一听便觉得大事不妙,果然这一晚上她就没休息。上百头牛轮流拉一泡,她收拾到天亮,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今天你们可别闹了啊,我吹曲子给你们听,让我休息休息好不好?”方漓给一头长得像大青的青色母牛顺着毛,轻声细语地说话,连秦浩进来也没发现。
秦浩沉着脸,自己上手把牛检查了一遍,然后将牛倌都召到了一处。
“我知道你们有人盯着我这个位置。我秦某人明年就走,谁来坐这个位置都与我无关。但是今时今日,秦某还管着这牛棚的事务一天,就不允许有人在牛棚闹事!再有下次,我定然上报,绝不轻饶!”
不少人都暗暗地去看萧如,萧如却恶狠狠地看向王庭远和张肖,方漓看不懂这其中的暗潮汹涌,事后去问孟君。
孟君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也就在她这个年幼的同性别牛倌跟前,她才不是座冰山。
“你被害,大家都看出来是萧如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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