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桃央半信半疑的看向余魁,“是这样吗?”
“啊!自然,自然是这样。”
余魁显得十分心虚,手不住地摸着鼻子,尴尬地很。
魏桃央笑着,脸上平静得不动声色,
“那真是极好了,灵儿有福气,能嫁入余家,又得宠爱。”
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听到这里,夏灵竟乐出了声。
“呵呵,哈!”
“妹妹啊,怎地,有何高兴的事吗?”
魏桃央把左手中的帕子攥得紧紧地,夏灵越是得意,自己心中的火气便越大。
但,无论多恼怒,此时的魏桃央都不能爆发,一旦暴露了,就前功尽弃。
而夏灵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抬起头,见大家都在看她,勾起柳叶眉,便靠向了余魁,“我这是高兴姐姐来看灵儿嘛,灵儿也很想念姐姐呢!”
说着,还假模假式地给魏桃央夹起菜来。
余魁一听是自己的爱妻思念娘家人了,赶忙把身旁的夏灵拢进怀中,心疼地道:“灵儿竟是想家人了吧,是我一直疏忽,应该早早地去请桃央来给你作伴。”
魏桃央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不由得冷笑一声。
即使看似亲密,但两人却各怀鬼胎,魏桃央早已明了两人心中所想。
夏灵讨好余魁,无非是为了自己在余府中的地位;而刚才余魁虽然看似关心夏灵,但又怎会不知他只是想让自己多来罢了。
余魁是喜新厌旧之人,对于夏灵,只是没有机会,一旦有了合适的契机,便会一脚踹开这个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正妻”。
这样想想,还着实觉得这夏灵有些可怜呢,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可怜。
那时的夏灵仗着妹妹的身份对她打压,而现在,魏桃央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且名正言顺。
此时,夏灵的脸微红,许是因为在外人面前显得不好意思,从余魁的怀抱中出来后率先站起了身,捂着吃得有些圆鼓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
“老爷,灵儿和孩儿都吃完了。”
说完,还象征似地摸着肚子,把那坨肉当作个宝贝护着。
魏桃央不慌不忙地舀着面前的银耳粥,举止投足都散发着大家风范,优雅又高贵,与夏灵倒是形成了个鲜活对比。
“我也吃好了,不如我就和妹妹去待待。”
说完,魏桃央便起身欲走,而这时也正巧,被凳子绊倒,重心不稳,身体渐渐向后倾。
这时,余魁也恰好经过魏桃央身后,接住了她。两人是距离离的极近,恐怕只要魏桃央轻轻动一下头,便能碰到对方的脸。
魏桃央借此机会,顺势抱住了余魁的腰,娇柔地道:“多谢余魁哥了,不然,可真是见了笑了。”
眼前的余魁不知怎地,竟一动不动,半晌了才反应过了,“喔...不会,无论桃央你在哪,我都能接住你的。”
“咳咳,老爷,灵儿也觉得身子重得很呢!”
夏灵眼见着眼前的情形越来越微妙,不得不大喊起来,为了吸引余魁的注意力。
而魏桃央似未听见般低头满含泪水,“我的脚,我恐怕不能自己走了。”
“没关系,我扶着你。”
随后,魏桃央又面带为难地转过头去,看向夏灵,
“但是,妹妹她...她...”
“灵儿应该没什么大碍,我先扶你走。”
说完,余魁未有半丝犹豫,便扶着身上的人儿离去,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妻子一样。
离去间,魏桃央回过头去,看到的是夏灵气急败坏的样子,拳头紧紧攥着,怒目直冲地看向自己,捂着肚子,气得半死。
她以为魏桃央会躲避自己的目光,却未料竟对上了夏灵的目光,那时的魏桃央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冷到彻骨的笑,令夏灵毛骨悚然,气势全无。
夏灵早就不觉得这是那个任她欺负,从小到大只知道礼让的姐姐了,从她嫁入余家前第一次在侯府碰到夏灵。
但她没想到的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女子是怎样变成这样的,这样的压迫感和失败感使夏灵不得不更加紧张起来。
魏桃央坐在夏灵的院子里等着,将身上的罗裙往上拉了拉,露出洁白如雪的脚踝。
而不知是因为有孕还是怎么的,夏灵的身材一路飙涨,就现在来说,魏桃央从远处看去,竟认不大出来了。
怪不得余魁现在只是表面上和夏灵过得去,只要有个别的女人出现,就巴不得地跟着人家走呢。
恐怕,要不是因为夏灵肚子里的孩子,余魁早就不想理会夏灵了。
“姐姐,你还没走呢。”
夏灵捂着那偌大的肚子走到魏桃央身边的椅子旁坐下,从腰间扯了帕子细细地擦着额间的汗。
“姐姐是来看你的嘛,怎么能走得太早呢,还是要多陪妹妹聊聊才好。”
魏桃央柔声细语地,这样子倒是让夏灵佩服得很。
“妹妹呀,既然咱们姐妹两个叙旧,就不要让丫鬟们在这了,多不方便啊!”
夏灵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命园里的丫鬟都散了去。
偶然间,低头看去,竟见魏桃央的脚踝处并未有任何伤损之处,不由得恼怒起来。
“姐姐来我这,恐怕不是来看我的,到更像是来勾引我家老爷的。”
魏桃央嘴角含笑,缓缓抬起头去看向夏灵,供认不讳,“我从未说是来看你的啊,妹妹妹妹,不止你这一个,你也从不配当我的妹妹。”
夏灵的身子稍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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