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她惶恐地喘息着,莫名地惊慌了起来,“这…这…这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我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骰子问。
叶楚晓惊恐地指着我手上的骰子,“你仔细看看这骰子上的画!”
我再次细看一眼,可这画又没什么变化,还是生硬死沉地展现在我面前。
“大姑娘,这画雕刻成这样,有什么问题?难道这画雕刻得太丑了?影响你的审美观?”
叶楚晓使劲摇摇头,指着其中一副画说:“你仔细想想!你看他们,并不是相拥,更像是一方被另一方劫持着。”
“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想到了,但这也没什么不妥啊。”看着她惶恐得手足舞蹈,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你还没看出来?这幅画就像我们刚走完那铁索桥之后我们发生的事啊!”叶楚晓捉住我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喉咙上,“还有这幅,不就是我们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吗?我站角落,你背古琴,你看骰子,情形一模一样!”
我越听感觉越有道理,刚稳定的神经又开始颤动了,心灵逐渐空荡的。
“好吧,既然都那么出奇地吻合。那你说,那第三幅又怎么解释?”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骰子在记录着我们的行踪!或者,换句话说,这骰子是有预示能力的,前面两幅已经发生过的了。只是,我们还没经历到最后那幅画而已。”
我熟虑了一会,又问:“你不是巫界的人吗?那应该对巫界里的各种奇怪现象很了解才对的呀?”
“巫界的人又怎样?巫界很多东西我一样是不清楚不了解的。虽然我家族都是赶尸匠,但长辈们都不允许我们涉足赶尸术之外的事情,守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即便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但十有**也能猜得到其作用。”
既然她那么肯定这个骰子,我重视了起来。如果的确是预言,那这个骰子必将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帮助。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最后这幅画的四周是黑色的?画中的四个男人又是什么人?其中最神秘的莫过于那个胖子,他到底是谁,难道他就是所谓的冥界使者?
应该是,紫嫣曾经说过,她阿爹就是个肥肥胖胖的男人。
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是紫嫣?还是叶楚晓?或者另有其人?
一连串的问题就像气泡一样,快速在脑海里浮现,压迫着我的脑神经,苦不堪言。
“如果没猜错的话,拿着剑的那个男人就是你哥叶枫了。”我小心翼翼地把猜想说了出来。
叶楚晓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我手上的骰子发呆,目光也有些恍惚迷离。
我将骰子收好,说:“哎呀,你别想那么多啦,预言骰十有**都是骗人的。”为了缓解她那低落的情绪,我也只能这样安慰了。
既然这里没什么发现,便没再继续耽搁时间,准备继续往上探索。
我轻轻推了推叶楚晓,她才从她的悲情世界中回过神来,看着我楞了一下,眼瞳里渗着少许怨恨与失落。
“叶小妹,别想太多了,我相信你哥是不会这样做的。”我安慰说。
叶楚晓机械般地点点头,“希望是这样吧。”她说完便带头往楼梯走去了。
这石梯并不宽,恰好能使两人并肩而行。塔里很静,尽管我们步伐轻履,轻手轻脚,仍然能听到脚步声单调机械地在楼道间沉闷地回响。
石梯上铺着一层金色的瓷砖,凸显得格外豪华气派有格调。
步伐沉重谨慎,每走一步都人心惶惶,没了着落。毕竟我们都不知道,第二层到有什么,存不存在危险。
眼下,一切都只是未知。
这楼梯不长,却浪费了我们好一段的时间。
这层楼明显比下面那层暗许多,不再那么刺眼,但这亮度也足以看清这里的每个角落。同样是金色帆布包裹内壁,天顶还有许许多多的灵符,在密闭的环境中却摇摇摆摆,恐怖彷徨。
这里比下面窄了许多,而且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空旷的场地中间同样摆放着一张石台,台上平放着一个竹筒,里面似乎装着什么。
我警惕地注视着这里的环境,问:“过去看看?”
叶楚晓没说话,默认地点点头。我知道,此时的她还湮没在刚刚的那张预言画中,不能自拔。或许,这一切都已成定局,我们只是过路人,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们走到这石台边,上面也就只有这个竹筒。拿起竹筒,有点分量,轻轻一摇,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估计,里面装的是液体。
这竹筒的两头都有一个可旋转的盖子,刚想伸手拧开盖子,叶楚晓迅速抓住我的手。
“别打开,里面的都是血!”叶楚晓面无表情,冷冰冰地看着我。
我疑惑地看着她,说:“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直觉。”
既然是猜的,那就加要打开看看了,难道直觉比真理更重要?我没理会她的话,再次伸手把这竹筒拧开。我刚一拧开上面的盖子,底部的竹盖子也随之打开,接着竹筒表面突然间开裂。
‘哗啦’一声,一大摊殷红的鲜血瞬间从竹筒里倾泻了出来,伴随的还有两只带着狰狞目光的眼珠。
“都叫你别打开的了!你看,血溅到你满身都是了。”叶楚晓一边说一边将我拉到一旁。
这竹筒里的血洒满了一地,两只还连着神经组织的眼球咕噜咕噜地在地上打转!它们就像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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