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倒是有,不过都聪明得很,会躲人。
“除非像老村长他们家那样养上一条好狗,这林子复杂,咱们两条腿的肯定跑不过野鸡野兔。”
至于陷阱,这是肯定被禁止的,不仅容易误伤到其他人,还是侵占公有财产,往大了去说可是要吃牢饭的。
周国安被打击得不行,祁云就安静的在一旁看这一高一矮嘀咕嘟囔。
村里人想象着城里人弯腰就能捡黄金,城里人想象村里人上山就能踩到各种肉,只不过是认知的错误而已,了解了习惯了就好了。
原本江画眉要请祁云他们在他们家吃饭的,不过祁云周国安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跟江画眉年纪相仿。
再加上江家就一大一小俩姐弟,便是迟钝的周国安都没敢留下吃饭。
每天早上的时候祁云跟周国安就会把水挑好,柴火则是每天上山干活都会看见就就顺手带一点回来,吴丽也是如此,慢慢的也在家里积攒了不少柴火,所以祁云跟周国安这会儿慢悠悠的回去只管吃饭就成。
从江画眉他们家那个山凹里出来,两人溜溜达达走在田坎上,结果刚走到分岔口要转进小道回家的时候就遇上了站在那里等着的李晓夏。
周国安扭头朝祁云挤眉弄眼的嘿嘿一笑,李晓夏冷着脸站在那里看祁云,“周国安同志,我有话要跟祁云哥说,你先回去吧。”
这会儿大家在这方面还是有些敏感,所以即便是乡下,除非相熟的老乡,同龄的人对待祁云他们这样的知青都是喊“xx同志”,既体现了对知青的尊重也表现了自身的涵养。
不过之前李晓夏看在祁云的面子上还会喊周国安“国安哥”,这会儿估计是要给祁云下“最后通牒”了。
祁云也有那么点儿腻歪,扭头朝周国安点了点头,“那行吧,老周你在那边儿等我。”
祁云指了指岔路口小道那边,周国安虽然总拿李晓夏来打趣祁云,不过也知道祁云对李晓夏没那个意思,之前就是单纯的调侃兄弟有桃花运。
这会儿周国安肯定是听自己兄弟的,哦了一声就走到那边站着不动,安安静静的等着。
李晓夏虽然不满意,不过还是皱着眉忍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祁云。
“祁云哥,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意思,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要是你愿意跟我处对象,明儿你就不用出工干活了,村小那边教师的空缺我不是说来糊弄人的,要是你愿意,我爸妈那边我会去说服。”
“不过我也不能一点不防备,要是你跟我好,第一点你要跟那个江画眉断绝往来,第二点咱们处对象的事要给你城里的父母说清楚,第三点,以后办了结婚证必须给我迁户口。”
李晓夏说着说着,说得更远了,连以后什么时候要孩子,孩子上学要回城里上之类的都给扯上了。
祁云就沉默的听她扯了会儿,然后就不耐烦的单手揣兜一手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好了?你什么意思关我什么事?”
祁云看着是脸上带笑,说话也温和,可实际上干得出离家出走还一走两年多的人,能真有什么好性子?
昏暗的小道上,李晓夏有些恍惚的抬头看这个垂着头隐约满脸冷淡的少年,“什么?”
一时之间还回不过神来,总觉得这样冷漠的语调加上毫不客气温和的言辞,实在不像是祁云能说出来的。
在李晓夏看来,祁云性子好,长得好,脾气温和,村里有人拿他开玩笑他都笑眯眯的一点不生气,这样的男人以后肯定好拿捏。
虽然大家都说李晓夏长得大方性子端庄,可李晓夏还是知道自己性子比较强势的,所以年纪不大就已经定下了以后的择偶标准,那就是性子好脾气软肯听话。
可以说祁云的长相学识以及城里人的身份都是附加的意外之喜,李晓夏这才第一眼就瞄准了祁云。
受惊之后李晓夏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江画眉,难道是因为祁云看上了江画眉所以才突然这么硬气的?
这种想法事实上是挺智、障无脑的,可奈何此时此刻李晓夏一生出这个想法就控制不住跟着这个思路想了下去,并且迅速的将这种想法当成可信的推测。
李晓夏顿时就怒了,嗓子因为陡然拔高而显得有些尖锐,“你是不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她那种人长得就是不正经的样儿,你要真喜欢她就等着戴绿帽子吧!”
祁云懒得跟她多纠缠,祁云不喜欢这种强势又自以为是的人,搞得全世界都你孙子似的。
说起来虽然江画眉也老是一身刺儿的吼人,有些行为还粗俗没教养,可祁云却没反感,你能要求一个没有父母保护还要去保护一个弟弟的小姑娘优雅高贵文静温柔?
在这种环境下江画眉要真长成那个样怕是早就化成泥巴不知道消失在哪儿了。
有些人高洁是高洁在外表,有的人是高洁在内心,祁云不说看透世间沧桑,可这点儿还是能看透的。
“你要调、教一条听话的狗你尽管去,别把这种念头打到我头上,烦!”
祁云压低了嗓子最后说了一句,然后麻利的侧身从李晓夏身边走过,往周国安那边大步跑了过去,“走吧,我肚子都饿了,不知道今晚吃什么。”
周国安原本还满脑子疑惑想要发问,顿时就被吃晚饭这个事引开了注意力,“明儿咱们跟小河抽空去河边挖折耳根吧,听说那个用粗盐腌一下再拌点辣椒水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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