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慢条斯理的步伐,雅纳尔牵著黑夜走近,然後不客气地躺在骆唯身边,发出哨声让黑夜暂时自由行动。
听见雅纳尔的称呼,骆唯一个皱眉,撇过头去。
没错,除了他近乎阴魂不散的行为外,自己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水儿」的腻称。不像兄长和白雪叫自己「小七」或「七七」,这人硬是要又取个他专用的腻称,而偏偏骆唯根本听不惯水流这个名字。
回想当初见到这个人时心中产生的悸动,那一定是幻觉吧。骆唯没料见雅纳尔会是如今这种个性。
仔细评论,雅纳尔除了黏人一点外,其实他不论是个性或谈吐都很好,有内容又有深度,难怪自己兄长们会如此喜欢他,而爱吵爱闹的四哥、五哥,在谈到雅纳尔时,总是恨不得把他拐到家里来当兄弟,最後还擅自叫他作「七七半」。
「因为有七七在的地方就找的到雅纳尔嘛!那就是七七半罗。」
雅纳尔这人还一脸笑意地接受这个怪异的称呼。
感觉到本来晒得皮肤暖烘烘的日光似乎被遮住,骆唯睁开有些乾涩的眼睛,眼前是雅纳尔那张放大的脸,近到可以察觉对方呼出的气息。
面上一红,骆唯总是无法将这人的美貌视而不见。
「你干麻靠这麽近?」
安分地任由对方将自己推开,雅纳尔仍是维持相同的动作,他用一种很专注的眼神看著骆唯。终於在对方即将恼羞成怒时,雅纳尔露齿一笑,一手摸上骆唯的下巴。
「呵呵!水儿,你真可爱。」
被一个同年龄、又比自己好看几百倍的男性称赞可爱再加上近乎调戏的举动是什麽样的感觉?
火冒三丈!没错,骆唯此刻的心情只能用火冒三丈这四个字形容。
「你、能不能不要做这种奇怪的举动和说这种恶心的话。」从雅纳尔出现这种怪异的行为时,骆唯说出如此同样内容的话已经不记其数。不是家人、也好像没有这麽亲密,骆唯不懂雅纳尔怎能一脸柔情地对他说著彷佛情人的爱语。
「怎麽会,我只是单纯的称赞你呀,我们都认识这麽久了,不用这麽生疏嘛。水儿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呢。」看了看被拨开的手,雅纳尔换手又是同样的动作,不过这回他可不是只有单纯的摸摸,还加上了有些力道的掐转。
我是笨蛋,怎会认为他是王子的角色,他分明是个无赖…是无赖…
「久…两郭多夜,呕们只是半生不熟的朋友吧。」脸颊被拉扯,骆唯的话语不是很清楚。
「八十三天,我们认识了八十三天。这样的时间足以让恋人一见锺情几百次,你怎会认为我们还不熟呢?」雅纳尔的声音和他的外貌一样,能用品质优良来形容。
将话语中些微的隐喻忽略,骆唯在对方力气比自己大、逃开的机率微乎其微的认知下,认命地让雅纳尔轻轻揉著自己脸颊。
这人…怎麽像个女人似地斤斤计较。罢了,就别管他这种举动了,反正自己很快地就会习惯他这麽亲密的动作,就像当初他强势地介入自己的生活一样。
察觉骆唯顺从的动作,雅纳尔更放肆地从一旁环住那人的腰,将脸埋在他奶油色的颈间处,尽量在骆唯的容忍范围内揩油。
「我就知道,水儿这麽聪明,怎麽会不明白呢。」
明白?明白什麽?骆唯此刻就是不明白自己是怎麽沾惹上这个黏人精的呀!
微风和暖,百花盛开,在这如仙境般的地方,坐了一对相偎依(?)的情人。瞧那个如玉的少年,满脸春风;再瞧他环抱著的恋人(?),一脸哀怨…?
「不!不会的…不会的…白雪不会死的…」
後悔不已的自责充斥在骆唯心中,他的泪水在触摸到白雪失温的身子时决堤。
无法置信,怎麽出门时还开心地和自己道别的白雪,此刻已是没有呼吸的尸体一具,骆唯从三哥怀中抢过白雪,他伸出颤抖的指尖抚摸著毫无反应的人儿。
「对不起…对不起…我明知道…却还是让你变成这样。」
骆唯悲伤自责,他明知道白雪接下来的遭遇,只要小心防范的话,白雪是一定可以躲过吃下毒苹果的命运的。自己却因为和雅纳尔玩起躲猫猫的游戏,而使得白雪仍是按照故事情节进行。
後来,骆唯从三哥口中得知整件事的经过。白天,二哥、四哥和五哥如往常一般前往宝石坑,自己在中午的时候出门,而三哥和六哥则是前往下午市场,所以家中只剩大哥和白雪。在工作室忙碌的大哥并没有注意到白雪的动静,因为平时的此时,白雪就是在家中做做打扫的工作。等到三哥和六哥回来时,正好撞见有人想抱起已无反应的白雪。在发现有人回来後的对方,丢下白雪就跑,而担心白雪的两兄弟则无心追逐。之後,便是自己和雅纳尔别过回家所看到的状况了。
「呜呜…小八,呜呜…」老二接过骆唯手上的白雪,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这麽说,是中毒的关系。」
「嗯…这是种很稀有的毒,可能和咒术也有点关系。我建议你们兄弟去找巫者来看看这具尸体。」
老三和他让老四去请来的医生说话著,他是兄弟中还能保持冷静态度的人。在不确定对方的意图下,他必须保护好自家兄弟。
送走医生,老三走到其他人身边,看著兄弟们毫不掩饰的悲伤,他也不禁红了眼眶。
「三哥,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老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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