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曲终了,言溪宁已是微有香汗,还没说话,便见顾西辞足尖一点,一个起落便立在了她的身前,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块素净的手帕,他说:“擦擦吧。”
“谢谢”,接过手帕言溪宁随意的擦了擦“你见过娘了?”
“见过了”,把玉笛放回腰间,顾西辞笑道“你的舞很美。”
言溪宁嘴角一勾:“你的曲子做得好,笛子吹的更好。”
“你二人要甜蜜就回去甜蜜。”曲词晚起身道:“在这里我看着挺不自在的。”
顾西辞转身,眸光一转,“让曲楼主笑话了。”
“不敢”,曲词晚放下琵琶,笑道:“你们慢慢聊,我先去看看夫人。”
“我今日要带沐风回去。”见曲词晚离开了,言溪宁看着顾西辞认真的说道:“以后就都跟着我。”
看着言溪宁的眼里的坚决,顾西辞失笑,“那他将来娶妻生子了也跟着你?”
“有何不可?”
“那我怎么办?”
言溪宁闻言一笑:“你又不是孩子。”
顾西辞眸光里不知有什么一闪而过,笑道:“我们以后会有孩子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闻言,言溪宁有些不自然,“我的孩子我都会用尽一切去疼爱的。”
顾西辞笑笑不语,只是很自然把言溪宁拥在怀里,眼里一片复杂,其中一闪而过的痛意极其清晰,只是在他怀里的言溪宁看不见。
辞别过周南月,一行人便回了顾家。
一路上言沐风除了对顾西辞点头招呼之后,便一句话也没跟顾西辞说过,顾西辞也不曾问他。
回到落雪苑后顾西辞便去了书房,言溪宁带着言沐风进了房间,吩咐凤乔道:“去整理下西厢房,以后小公子就住那里,伺候的人就由你安排吧。”
“是”
凤乔出了门,言溪宁便对着言沐风道:“风儿先去里间的软榻上休息片刻可好?”
言沐风点点头,几步便转进了里间。
“三月”
“主子”
端起一杯茶,言溪宁看着三月风轻云淡的道:“你可知一月因何受伤?”
三月讶异地看向言溪宁,猛的一惊,主子这是猜疑她吗?
噗通一声,三月直直的跪在言溪宁脚下,“主子,奴婢不知一月受伤,更不知她因何受伤。主子,奴婢对主子绝不敢有一丝隐瞒。”
“起来吧。”言溪宁放下茶盏,手指若有似无的敲打着桌案,“我也只是问问罢了,一月被我给了娘,娘不让我知道的事,想来一月也不会对我说的。罢了,你去给六月传信,叫她去照看一月吧。”
“是,奴婢替一月谢过主子。”三月起身,见言溪宁不再言语,便道:“主子,奴婢有一事。”
“说”
“顾如深昨夜一夜未归,却让丫头假扮她,做出她在宜园的假象。”
宜园?她差点忘了,可不就是顾如深的院子嘛。只是,一夜未归还找人假扮……有点意思呢。
“姑爷知道吗?”
“姑爷昨日带墨瑾奇直接去了东厢,约一个时辰后便回了怡然居,怡然居暗处隐卫守备严密,我不敢靠太近,所以不知道姑爷是否知道?”
怡然居?她怎么不知道这是谁的居所?顾颜儿跟顾依然的?可她们的院子不是凝香阁吗?
“怡然居是谁的院子?”
三月看着言溪宁迷惑的样子,顿觉额头上一堆乌鸦飞过,“主子,怡然居位于落雪苑,是您跟姑爷的院子,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言溪宁幽怨的看着三月,“我竟然没有留意我的院子,是怪顾府太大了,更怪落雪苑也太大了,对吧?”
三月无语的看着言溪宁道:“主子说的对。”
“嗯”,言溪宁满意的又端起茶道:“那你查到顾如深去了哪里了吗?”
“妓院!”
“噗”
言溪宁抿的一口茶悉数喷出,咳嗽不止。
“妓院?她去妓院做什么?”待好不容易顺了气,言溪宁皱眉问道。
“去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口中频频提到一个人,叫宇轩,听他们话中得知那个叫宇轩的应该是个痴儿。”
难道顾如深跟人在外面生了个孩子?她可是在族长面前发过誓终身不嫁只守护顾家的。
顾如深,这个女子,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言溪宁就知道她绝不是好相处的,如今更是对顾如深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还有呢?”
三月古怪的看着言溪宁,“妓院,一男一女…主子您说呢?”
言溪宁刚刚抬起茶盏的手一抖,看了眼三月,道:“就**了?”
三月嘴角一抽,故作严肃的道:“是的。”
言溪宁亦是正正经经的点点头,“那你看见他们**了就回来了?”
难不成看见人家亲热,她还得看完?她三月自认脸皮厚却也厚不到那个程度。
三月埋头,深呼一口气:“是的。”
“三月,你太让我失望了,看人家…那个…那个是不对,不过有时候为了得到我们想知道的东西偶尔听一下看一下也没什么,咳咳…你看,要是你能坚持住等人家完事,等那个男人走了你就能顺藤摸瓜查到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是何身份了。”
看着言溪宁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三月嘴角抽了又抽,手抖了又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来:“下次奴婢一定守着,绝不离开。”
言溪宁见状,满意的笑了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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