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圣忆风的那一刻争到现在,他心中仍旧没有她一丁点的位置,满满得全部都被绝舞占去。
再继续争四年、三年,或许还是一样的结果吧,不,或许争一辈子,都是同样的结果。
杜玉菲望着他,扯出一抹痛苦的笑,而后转身走出房内。
舞儿瞧着杜玉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竟愣起神来,心里有一丁点的同情她,呢哝道,“她其实也很可怜……”
瞧着她呆愣的可爱模样,他莞尔一笑,“知道她可怜,你方才还演戏,哭的那么梨花带泪,可怜巴巴。”
舞儿似是没有听进他的话,一直望着杜玉菲门口,突地又摇摇头,坚定的眸子绽放出异常明亮的光,“不,她一点都不可怜!她霸占了师父三年呢!”
他轻笑出声,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心,将她湿漉漉的发又揉成了一窝蜂,“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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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风舞,情一诺_第二百零二章
“对了,师父!”舞儿似想起了什么,倏地在圣忆风怀里转了身,双手抱住面前的有着尔雅笑容的俊颜,“我要告诉你件事,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但是说了心里才会安心些。”
圣忆风微倾身,勾过一旁的帕子覆在舞儿头上,替她擦去湿漉漉地水珠,“恩,你说。”
“我在南城府,听独孤翊跟姐姐说话的时候,提及过一个人,说那个似乎对魅门有危险,所以独孤翊想要去拉拢他直接对付师父。”可是她实在想不出那个人究竟回是谁,思来想去,始终猜不到如今还有谁对魅门有威胁。
听到舞儿提及绝姒,圣忆风的眸微微黯下,“独孤翊是否提及过那人的名字?”如果舞儿知道了他和绝姒的事,会怎么样?
头顶的帕子忽上忽下,面前的俊颜也看得不太真切,舞儿一噘唇,顺手扯下帕子,“一会儿再擦啦,这样看不到师父诶。”才和师父团聚了几天,她还没看够呢。
听到她稚气的话,他温柔的笑了,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喔——”,舞儿偏着脑袋,微微拧起了眉,想了半天,还是懊恼地叹了口气,“他和姐姐谈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很小,我还是在树上用师父以前教我的千里闻音才听到的。”
“这样……”他温柔如波的眼神,逐渐地逐渐地变得犀利起来,瞳眸中倒影出她好奇的面扎,只见她忽而一笑,巧笑道,“我原来竟没注意过呢。”
他从自已的猜测之中回神,凝神望住她,“注意什么?”
“师父在想问题的时候,眼神会变喔。”舞儿笑眯眯地道出自已的新发现,最后还不害臊地补上一句,“而且,师父似乎只有在看着舞儿的时候,眼神才会很温柔很温柔。”说完,她也被自已的话逗乐了,在他怀里咯咯地笑起来。
他先是怔了下,随后看着怀里笑得花技乱颤的人儿,唇角的浅笑逐渐扩散开来,最后终于不可抑止地抱着怀里的人大笑起来。
他的丫头,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啊。
两道交织的笑声透过镂花大窗,洒向惊风苑,吓得园外正欲进苑送餐的宁儿手一松,满盘的食物无辜落地。
宁儿吃惊地望着苑内,怔仲了片刻。
少主居然会笑得,那么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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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姒轻轻地擦拭着独孤翊额头冒出的汗水,宁愿那样的痛发生在自已身上,而不是独孤翊,“一定很难受吧,再忍忍,刚服下解药,应该不久就会好了。”
独孤翊双手紧紧地抓住被褥,忍着体内的剧痛,那痛楚像火烧般撩过他的五脏六腑,宛如一把火炬在炙烤着他,必须用非常的强的意志才能将痛楚将到最低。
许久之后,体内的烧痛逐渐降温,一道道暖流缓缓滑过胸口,疼痛的感觉也慢慢消失,他终于能够开口问出疑问,“圣忆风愿意将解药给你?”他不信圣忆风就因为和绝姒的一夜,就愿意赠送解药。
“还是你跟他用什么做了交换?”那个可恶的人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将解药给绝姒!
绝姒将手里的毛巾放进喷盆中,示意丫环将盆子端出去,这才回视脸色还带着浓重苍白的独孤翊,语气苦涩,“你认为,我身上有东西是可以拿去交挨的么?”
看着绝姒的愁容,让他对圣忆风的恨又加深了一层,“他到底有什么好?!”
“哥……”绝姒望了眼他,思付半晌道,“他是跟我说了条件,但是我并不认为是因为这个条件他才愿意给解药。”
“他说让我们永远不要想着将舞儿带回来,他不会再将舞儿交出来。”绝姒不断地绞着手里的帕子,“你也知道,若他不放人,我们也根本无法将舞儿带出来,这根本就不算是条件。我想,他是刻意将药给你的……”
“刻意?”独孤翊望向绝姒,蓝眸里闪着仇恨的光芒,“你其实是想说,他不想让我死的这么容易是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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