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配以这样一副嗓音,说殿下是被贬入凡间的灵童也决不为过。
梅很佩服自己的小姐,可以一直盯着殿下的眼睛。看着那双眼睛仿佛魂魄都要被吸进去,所有的一切在那双眼睛中都是赤裸的,是无法隐藏的。万物皆在其中而又皆无法进入其中。这是一双想去追逐但又不敢追逐的眼眸。此时的梅还无法像她的小姐一样直视那双眼,当殿下注视她的时候,她只能慌乱的低下头,躲开那七彩的光芒。而当那光芒移开时,又忍不住的抬起头去寻找。梅在心里长叹一声。这样的殿下对小姐来说是福还是祸呢?可以肯定的是,从今天起有些东西开始变化了。
“呜呜呜,月儿,为何不愿意叫娘啊,叫声娘亲听听嘛。”萧琳哀怨地对自己的儿子说到,刚才让月儿叫娘,他死活不开口,逼了半天结果叫出的是母後。
孽童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自己的母亲,他此刻非常肯定他的母亲不是正常人。非但不害怕不恐惧反而笑得如此......孽童无法形容现在的情况。再看看春梅,虽然自己看他的时候她会低下头,但她的眼中却也没有出现自己熟悉的情绪。孽童觉得对这里的人,自己过去21年的经验完全没有用,自己头脑的思考次数远远超过了过去21年的频率。
“月儿,为何不叫娘亲嘛,月儿月儿月儿月儿,叫声娘亲听听嘛。”萧琳现在哪里还有一国之母的仪态,贴在自己两岁儿子的身上,就像和父亲要糖吃的女儿一样。
春梅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太丢脸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不!”没有情绪的声音传出。
萧琳愣了一下,然後拔高嗓门,“不?!!为什麽?唔唔唔……”
“吵!”声音有些低沈。皱着眉,用手捂住母亲的嘴,这个女人既然不能杀就把她的嘴堵住好了,从刚才就开始又哭又叫的,吵得自己难受,现在更加受不了。
萧琳彻底石化……
孽童此时并不知道,他的人生此时才真正开始。
“皇上驾到~~~”
萧琳立刻清醒过来,这麽大的事皇上怎可能不知。“月儿,呆在这里不要动。”萧琳急忙地对自己的儿子说到,然後深意得看了春梅一眼,转身走向外室。春梅担心地看了司寒月一眼也马上跟了出去。
萧琳此刻心里是忐忑的,不知道皇上见到这样的月儿会有何想法,但无论如何她必须不惜一切地保全月儿,保全自己得来不易的孩子。
“臣妾(奴婢、奴才)扣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刚才辰妃跑到朕那里,说七皇子被鬼怪付身,突然睁眼并开口说话,还差点杀了她,现在整个宫中都为这事闹腾着,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司御天夹带着怒气冷冷的问道。刚才辰妃跑到御书房又哭又喊的,歇斯底里的样子全无一个贵妃该有的仪态,简直不成体统。
萧琳虽然知道面前这人对自己和月儿一直不错,但她却不认为他是真正宠爱自己的。司御天的心思即使是身为才女的她也是猜不透的。所以萧琳斟酌着该如何对皇上解释今天的事,又不会危害到月儿。
“皇上,当初太医诊断月儿腿脚先天不足,此生怕是要在床榻上度过一生,可半年前月儿却可以开始走动了。後来太医说月儿很可能是由於当时的原因,所以发育比普通的孩子慢。”
司御天看着有些犹豫的萧琳,催促道:“然後呢?”声音里已有一丝不耐,锐利的眼神牢牢地盯着萧琳。
“今天辰妃来臣妾这里问臣妾讨今年皇上准备赏赐给臣妾的丝缎,因为於礼制不符,所以臣妾回绝了辰妃。可能是臣妾的用词有些不妥,惹得辰妃不快,辰妃当时有些激动,与臣妾发生了一些口角。”萧琳小心地看着皇上继续道:“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作为皇後却没能管理好後宫,望皇上赎罪。”
“嗯?这辰妃是不是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司御天微微皱起了眉。然後对身後的太监总管李德富说道:“传朕旨意,辰妃侍宠而骄,不顾身份礼法,身为贵妃却公然扰乱後宫安宁,命其在景仪宫面壁思过2个月,不得出席年宴,收回赏赐给她的绸缎。望她以此为鉴,今後不得再做出有损身份的事。”
“奴才遵旨。”
然後司御天看向萧琳。见皇上当面惩罚了辰妃,萧琳也不能说辰妃对月儿的侮辱之事,不然会有落井下石之嫌,考虑了一下说道:“後来不知怎的,月儿就自己走出来了,然後辰妃就突然跑了出去。臣妾心中也是深感奇怪。後来臣妾仔细询问了月儿,了解到其实月儿本就能感知外物,只是力气好像被封住了,刚才臣妾与辰妃的吵闹可能刺激到了月儿,然後月儿就突然恢复了正常。”萧琳希望这个原因能让皇上满意,天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问月儿他也不回答。
“嗯?是这样麽?”司御天怀疑地问着,“那为何不带他出来见朕。”语气有些不悦。
“皇上,臣妾是想让皇上先有个准备再带月儿来见皇上,毕竟这件事有些突然。臣妾这就带月儿出来。”
第六章
听着外面母後与父皇的谈话,孽童看着自己指头忽隐忽现的火焰,感知自己现在能调动的最大的力量。这里的人虽然与天朝似乎不同,但孽童并不能肯定。如果他的父皇要对他出手的话,他要尽力保住自己与那个女人。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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