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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昭有心劝谢平澜不要去犯险,那边认识他的人太多了,不如另行派人过去。人选也是现成的,譬如说汤啸,手中管着密谍,这次王子约遇袭,汤啸未能及时察觉并派出援兵,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文官或写书信或当面告状,称汤啸是有意为之,公报私仇,欲置王子约于死地。若叫他去,不说带罪立功,正好给他一个洗脱自己的机会,不怕他不尽心竭力。
谢平澜可不敢赌上王子约的一条命,把救人的希望寄托在汤啸身上。
不过他此来就是给汤啸挖坑上眼药的,杜昭提到汤啸正中他下怀。
谢平澜做出有话要私下讲的模样,往两旁扫了一眼。
杜昭便摆了摆手,叫身边伺候的人退下。
谢平澜方道:“杜帅,子约的事还是别叫汤啸插手了,有些事非人力可为,我去不管什么结果,大家都可接受,若是汤啸去了,再有个万一,不但你我抱憾,他也解释不清,徒惹得群情激愤。往后的政务治理还需文臣多出力,两下矛盾太深,对谁都没有好处。”
直到告辞出来,谢平澜也没提他抓了汤啸十几个手下,已经拿到了口供。
刚才他的这番举动,肯定会有人给汤啸通风报信。
今天当着杜昭他没说汤啸一句不是,但汤啸绝不会这么想。
谢平澜暗自攥紧拳头,只凭现有的证据足够叫那十几个人脑袋落地,却扳不倒汤啸,他已经隐忍地够了,哪怕是以自身为饵也要着手除掉姓汤的,免得王子约的事情再在其他人身上重演。
第151章 好戏开台
李祺在丰陵大牢里数了一年半的蚂蚁。
饭菜都是馊的, 通风不好, 加上虫子老鼠随处可见,每隔一段时间牢里便有病死的犯人被抬出去, 李祺就算家境败落,好歹打着景国公府的旗号在京城混得还不错,哪受过这个罪。
由fēng_liú倜傥的年轻人变成脸色苍白的病鬼, 再这样下去, 用不上两年非见阎王不可。
这一年多,他不知后悔过多少次,不该被江容容那小贱人迷惑, 乃至落了单,莫名其妙被抓,蹲了大牢。
这臭皮囊最是靠不住,想那江容容在牢里呆了这么久, 任她如花似玉,这会儿也该残得不像样子了。
这天李祺正无聊抓虱子,脚步声响, 牢头带着两个狱卒走过来。
“就你小子,出来吧!”
李祺暗暗吃惊, 却见其中一个狱卒为他打开了牢门,三人面色不善盯着他, 不禁打了个冷战:不是要送他归西吧。
他向后扒拉了一下乱发,露出一脸谄媚的笑:“老爷们放小的出去,不知是要做什么?”
“哪那么多废话, 磨磨蹭蹭!”狱卒推了他一把。
那牢头到仿佛是发了善心,道:“别的奸细一早就和朝廷交换俘虏了,最不济也有人交钱来赎,哪像你个杀胚在老子这里一呆就是一年多,耽误老子收孝敬不说,还得养着你。上头有令,把你们这些没人管的狗奸细送去开州战场统统杀了祭旗,省得占地方。”
李祺迷迷瞪瞪就被拉上囚车,照牢头所说,他一直被关在牢里是因为朝廷那边不肯拿俘虏出来交换,小公爷为什么不换他回去?他活着对所有人而言都已经毫无价值了么?
同行的一共是六辆囚车,相隔一年半,他再次看到了江容容。
她竟然还活着,可惜离得远,押送囚车的密州兵也不容他看清楚。
等出了密州,所经之处全是荒凉的战场,李祺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不不,他还有大把的才华未及施展,怎能就这样被押赴战场,然后人头落地?
路上只要得了空,他就苦苦哀求,百般许诺,也不管押囚车的人能否做得了主,他这么努力,换来的只有毒打,以及其他犯人,尤其是江容容鄙夷的眼神。
出发的第七天,众人行至荒郊野外,李祺估计着他们已经深入开州境界,离着战场不远了。
北风由旷野吹至,半空时不时飘落雪花,身上单薄的衣裳哪御得了寒,全身都冻僵了,现实由不得他不绝望,闭着眼睛喃喃祈祷死时不受苦,来生投个好胎。
就在这时,只听对面山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
听上去来人不是很多,途中突遇马队,还是令押囚队的差役们顿时警觉起来,收拢队伍,准备先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
劲风吹在脸上如刀割,李祺挂着两管鼻涕眯眼望去,恍惚就见雪雾中有十余骑飞驰而至。
当先两位骑士看上去都颇年轻,头戴皮帽,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看到路旁停了六辆囚车,只是漠然地扫了一眼,连约束着马匹减速都不曾,便从众差役身边错身掠过,马蹄腾起的尘土呛了众人一头一脸。
“呸呸!”吃了灰的差役们都露出怒色。
不过开州眼下处于混乱状态,情况颇复杂,对方人数虽然不多,却神情彪悍,一个个腰间鼓鼓,就差将“我不好惹”写在脸上了,差役们生怕这些人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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