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原地跪叩了。
恩。;这木头开了一窍,剩下九窍自有人代劳,;此事便如此罢。;
木阁主你笑什么,眼皮不痉挛了?
只是,匙飞……;我微笑,;那几分帐,可是因你蠢钝误了的,自得由你细细记了,好好清了。;
谨遵君上令。;这句答话倒是咬牙切齿有力快断得很。
我略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歇了。
匙飞虽然莽撞了些,出道也不少年了,能活着没缺胳膊没少腿地当了左二使,粗中自有细处。他出身乞儿,虽贫寒倒也没有吃过大耻,所以还有些小儿心性。现下一旦入了心,有些事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是可怜我,现下怎么就多了个死脑筋的大徒弟。
自有莫兰带着申子引去疗伤。心里给了那新收的徒弟一个大白眼,我略略闷闷地坐回椅子上,舒开身子,朝后半躺下去。
真是麻烦。
“君上。”七冥稍近前,“午后了,可还要小憩?”
身前没人如此暖洋洋的仲春私下,身为素有肌肤之亲的同床人却还叫我君上,看来也只有只有守死了当日一句床第间不知说文解字的七冥能做得出来……
……明明刚才还那么机灵的……
……
第十六章银兰
这晚公孙约亲自将一干同道中人请到大堂,说是松白峰最险峻的针云崖上,今晚有奇景。
奇景?
那倒不妨看看,或许值得。
各个掌门家主带了得意弟子,和一些游散的奇侠异士一同,走了整整一个时辰山路,终于到了这所谓的针云崖。
这还是各家暗地提了真气较劲的缘故。
我说这公孙约主意真馊,就不能午后出门带了晚膳缓行而上么,也不枉费这沿路风景。我记得晨起来这个方向练剑时,绿涛遍山,彩霞满空,远有奇石屹立,近有……
春季新出的……
……毛毛虫……
若是午后至暮落踱步而来,自当别有一番景致,虽然山路实在陡峭了些。
我叹了口气。
君上。;侧后的木阁主请示。
恩?;
属下明曰想借此处考考随行弟子轻功,出门在外勿要荒废了才好,君上以为如何?;
恩。;我点点头。
莫兰淡淡一笑,;且容属下则备妥了酒食犒赏优胜者。;
甚好。;我看看他们交互了一个会心的眼色,微笑。
不就是有人想看风景想喝酒么,还找什么借口。;白青息,也就是那绿衣女子,灌了几口水润了润一路说了两个人的话,现下正冒烟的嗓子,撇了我一眼,凑到莫兰身边,;不过折腾门下弟子一定很有趣,这里风景又好,水阁主我明天带了西南清冽的佳酿竹苔来,你也算我一个好不好?;
白姑娘想做什么,在下不敢过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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