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弱“啊”的一捂小嘴,眨巴着眼睛,又佩服,又欣喜。
我沉吟着方要开口说话,这时站在边上一直默然不语的阮青芷,突然间神情激动,手舞足蹈,突然间,她发足向燃烧的小木屋奔去,嘴里喃喃的低语,“绣裙,我的绣裙。”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嘤唇吐出,让人几乎无法听清。
严香林原来就小心注意着阮青芷的举动,怕有意外发生,见状连忙一把拦住她,劝道,“阮姐姐,裙子,还留小屋里,现在怕是拿不回来了!”严香林边说边替阮青芷擦拭腮边的热泪。
可是点点清泪不断地从阮青芷的眼眶滚落腮边,任凭严香林怎么擦也擦不完,不管严香林怎样的劝说,阮青芷只是低低的哭泣,不停的嚷着,“绣裙~,娘留给我的绣裙……。”她哀伤的声音,闻之令人心中颤抖。
严香林看了看哭泣着的阮青芷,心里面难过,实在于心不忍,又望了望小木屋,银牙一咬,终于,她跺了跺脚,“阮姐姐你别哭了,我去拿回来!”说着一扭头直奔燃烧的小木屋。
大家都被她大胆勇敢的语言说的吓了一跳,那么大的火,如何从里面取东西嘛?还不等于是去送死吗?
不想活了吗?
就一楞神的时间,眼睁睁看着严香林飞奔向小木屋。突然间,我发现这女子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仅仅柔美绝伦,她那善良怜爱的心也许是天地的广阔也无法比拟。
“啊!”周弱情不自禁地惊呼,“严姐姐不要去啊!危险呀!”她被严香林极具震撼力的行动惊呆了,看着她飞奔向灼灼燃烧的小木屋。
反而阮青芷仍然颤微微地木然站立,痴痴的凝望小木屋,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似乎不在意发生了什么,人世间的纷扰,对她已全不相干了似的。
蓦的,我醒悟过来,赶忙闪动身形,飘身拦在严香林面前。
面对着严香林,我淡淡的说道:“还是让我去拿吧。”
严香林倔犟得摇摇头,说道,“这不关你的事,”然后绕过我,又向小木屋急行。
火燃烧的炙热,吞嗜着一切可以触及到的东西,把前一刻还是温馨的家变成地狱。
我万分清楚眼前的少女一定明白她面前的火焰对她来说有多么危险,只要她一不留神,就可以将她无情的吞没,可她还是非要闯进去不可。
那是因为她有自己的理由,也许极为愚蠢,但是非那样做不行的理由。
就好象我不能够使自己回到过去一样,我也不能拦住她不让她去做。
我多想回到过去呀!回到爱兰的身边,而这悠悠的百年只是一场梦境,可是我没办法做到!
严香林也是一样,她明知燃烧的火焰有多危险,可是她不忍心看见阮青芷,流干了眼泪悲伤到绝望,所以她不忍心不去啊!
不是她不想而是做不到。两者是相同的。
看着美丽而倔强的少女,她的人就象是千年的玄冰雕铸成的,任何的火焰、炙热、疲倦、劳累、饥饿都不能将她打倒,都不能让她屈服。
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令她屈服的!
在她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于是心里有温暖的感觉涌出来。
所以我不愿意放弃,再次飘身到严香林面前,目光灼视着她,用最坚定的,最温柔的,最是不容抗拒的声音大声的命令道:“让我去!我是男人,所以火海让我去!”
这样平静、勇敢的话语,默默的在星空下回荡。
不待严香林答话,我迅速脱掉衣服,取出身上的物品往严香林怀里一塞。
头也不回,冲向灼热的疯狂燃烧的火海。
严香林明亮的眸子,凝视前面的陌生男子,心思闪动,百转千回。
刚才那少年无畏的举动,坚毅的神情,内心的呐喊,给她强烈的冲击,心潮澎湃,不能自已。让她久已封闭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她连忙摇摇头,驱逐掉刚才的念头。
“我究竟是怎么啊?”严香林喃喃自语,咬着粉唇,恨恨的望了那陌生男子的背影一眼。
忽然想到忘记告诉他绣裙的位置,忙对着那人的背影高喊道,“喂,前面的,绣裙在里屋柜子上的黑匣子里,”她顿了顿,犹豫着,又高喊,“你,你小心些,别逞强啊!要是受了伤我可不管你哟……。”最后一句,说出口软弱无力,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能不管那少年。
“唉”严香林蹙了蹙秀眉,轻轻叹了口气,担忧,埋怨的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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