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月的一晚,阿狼买来好酒好菜,邀顾子默在屋顶共赏明月。
「这么说,你是见义勇为了?不求回报,但求一炮?有你这样当雷锋的吗?」阿狼不可抑止地大笑,真是的,眼泪都出来了。
「可不是吗,怪只怪她太热情,盛情难却呀,不过,不留姓名的传统我始终遵守着。」
「咋样?有啥感受?」
顾子默想了想,说:「就觉得,娶来做老婆也还将就。」
阿狼点火抽烟,咂着嘴:「墨子啊,不是哥说你,事情都过去三月了,你也开过荤,成大人了,还指望着她会回心转意?哥看你去做和尚,倒是人尽其才,都二十好几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姑娘耍耍了,难道晚上都不想吗?你是禁欲主义者吗?」
想起与自己一夜疯狂的大屁股女人,那姐们太绝情了,顾子默唯有苦笑:「欲是有,但没有许,就谈不上禁。况且我又丑又没钱,女人见了我都惟恐避之不及,嗳,我说,吃独食是可耻行为,烟给我来一支,你狗日的。」
「烟是从小凡那顺的,别和他说啊。」递过一支中华烟,阿狼的眉毛扬了扬:「墨子,哥是过来人,明白,一个人的生活是无拘无束,可自由的代价是深深的空虚和寂寞,特别是夜里,唉……」
一声叹息,直达心坎里,顾子默点燃烟,觉得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阿狼一拍他的肩膀说:「小伙,网上有句话咋说来着?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自古以来,甭管天子还是庶民,除了吃饱饭,都还讲究个阴阳调和,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只有你好我好大家好了,天下才会太平和谐不是?别的不说,单说要想皮肤好,阴阳调和少不了,瞧你心力憔悴的样子,哥看着心疼,手没磨破皮吧?」
顾子默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瞧了瞧右手,微微叹气:「不能制约自己的人,不能称之为自由的人,我向往自由,却不能制约自己,于是加倍空虚和寂寞,妈的,两个t的硬盘都满了,又舍不得删。」
阿狼叼着烟,眯着眼也端详自己摊开的双掌,片刻后双手一拍,也叹着气:「唉,五姑娘虽好,始终不及花姑娘,想想,无论你是轻抚还是挤压、碰撞还是摇晃,汁液随时四溅如喷泉,满满的都是阴阳调和的爱,无论精神还是**,都大大地哟西!」
阿狼的话令顾子默又回想起那一夜的疯狂,眸里泛着迷茫,他说:「谁都想夜里有个爱人来轻抚,不仅是在**,还要落实到精神上,可你看现在,说好的纯纯的爱情呢?五十岁的男人抱着第三代唱着你是我的爱的时候,我却一无所有,既无才高八斗,也无潘安之貌,与油腔滑调也绝缘,家财万贯更是扯谈,如今的她们都愿躲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骑在我的单车后面笑,这是个现实的操蛋社会,没有女人能看上我这个穷光蛋,除非是傻子。」
阿狼摇头:「墨子你狗日的不诚实,你没才和财确实不假,可潘安要是穿越过来,见了你也得竖起拇指说一声好帅!而且你身手不凡,懂得功夫,多少缺乏安全感的女人眼巴巴瞅着你?虽然,现在是拜金女大行其道,但也不能一竿子打死嘛,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你说是不是?再者说,要是都不爱有功夫的帅哥,那也没什么,才气是先天咱不说,财么,李嘉诚也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金条,奋斗,终有一天你也可以面对面和李嘉诚喝茶谈生意。不就他妈的是钱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说难听点,凭墨子你的脸蛋,如果肯,寂寞空虚的富婆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你麻痹的。」顾子默吐掉香烟:「我会去当鸭?」
「开什么玩笑!」阿狼赶紧安抚:「你要是去当鸭,我不是要去当鸡?哥文化不高,不会形容,说得难听了点,可那是夸你长得帅,像小贝一样的帅!不是哥说你,你思想能不能干净一些?别瞎鸡芭乱想,来,再抽一支。」
顾子默又燃起一支香烟,说:「功夫是自己的,皮囊的美丑是别人评价的,帅是个狗屁东西。」
阿狼哈哈大笑:「那小凡岂不是帅成狗屎?我帅成了狗尿?」
「狗尿?」顾子默喷地笑了。
顾子默是南方人,一米七一的个,偏瘦,耐看的五官,轮廓分明的面容,深邃而略带伤感的眼神。他性格内向,孤僻,沉默寡言,不善于交际。
不认识他的人,总觉得他很酷;认识他的人,觉得他城府很深,不太愿与他交往。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能称为朋友的,就只有阿狼和小凡两个哥们。
阿狼人不高,长得胖。不知是胖的人都比较猥琐,还是猥琐的人都比较胖,总之,他给人的第一印象,绝对是流氓加痞子。
阿狼目前在混,属于自由职业。他说:世上本来只有社会,混的人多了,就有了黑社会。但在当今这个社会,你再黑,也黑不过社会,倘若想控制自己的命运,就必须运用非常手段,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才可不用仰仗别人鼻息,苟且偷生。
顾子默虽没什么文化,可这话听来并不深奥,想一想就明白了。当时听过后,他表示相当的赞同。可一旦入江湖,就避不了枪头刀口的生活,不是今日你杀我,便是明天我砍你,有什么意思?
阿狼摇着胖乎乎的头说,你不懂,你不懂的,因为你始终在外边看,究竟如何,不妨进来体会体会。
顾子默当场给了他一根中指。
「其实你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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