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却见遥舟垂手下来,搭在她的肩侧,她心中讶异一下,握着遥舟手腕的指便松了几分,而后便被身上那人盖了个严严实实,她那面容距离自个的眼睛愈发近了,而后溪涯的眼睛里便只剩下那人的清亮瞳眸,唇上本干燥,如今却被一阵柔软触动裹上,那触动柔柔蹭着她的唇瓣,些许时候还带上些微痛的撕咬,让她心头泛起痒意。
遥舟的亲吻只停了一瞬,便要抬起身来,怎想溪涯却抬了手,一把搭在她的后脑之上,在她抬身之际把她轻轻按了下来。
唇瓣相碰,便又是一阵缠绵。
只是此刻为溪涯以下犯上,以唇侵之,先以柔唇叼住其唇瓣,细细摩挲,而后微微开口,含住上唇,探出舌尖出来,在其上轻拭且舔,好不热切,舔开了其唇,便直伸入内,过了齿贝,便勾到柔舌,交之共缠,更生亲昵。
溪涯环住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身上紧紧搂住,两人亲密相触,许久才分。
遥舟这才换过气来,身子却软了,瘫在溪涯身上,一手搭在她肩头,于她耳侧微微吐气。
溪涯有做了坏事之后的心虚之感,手臂虚扶在遥舟腰上,别过头去,轻声喘匀了气。
她心头如雀燕跳脱,砰砰个不停,许久听得耳侧有人轻声低语,“溪涯胆子大了,敢对师父做此离经叛道之事。”
溪涯努着嘴,半晌才回一句,“我不过学与师父,做了师父所教罢了,何来离经叛道。”
“油嘴滑舌,”遥舟感叹,“我的小徒儿果真是被人教坏了。”
“学坏了便也是师父教的,师父该担责才是。”
“哦?”遥舟失笑,“那如何担责?”
溪涯将她的腰身环紧了几分,低声道,“师父便以自己来抵了这份责可好?”
“虽说是担责,但自此之后,徒儿会永生永世陪在你身旁,护着您疼着您,不让您受半分委屈,若您所求,必千件万件也要办的妥帖,绝不忤逆,也绝不任性,可好?”
遥舟侧过头去看她,只见她以后脑对着自己,便顺势将她的头掰过来,与自己双目相视,溪涯羞涩,面上隐隐有一抹飞红,但却仍是定眼望着她,无丝毫退却。
遥舟忽就笑了开来,只是无声的笑意,和着温柔的目光,让溪涯的心安定下来,半晌,才听得她回一句,“好。”
回完这一字,遥舟便直起身子,半撑在溪涯身上,眨巴下眼睛,叹声气道:“我这上辈子,到底活了万万年,怎想得到会被你这么个不过千岁的小辈牵绊住。”
溪涯听得直皱眉头,“说起来这辈子师父才是小辈,我才是被您牵绊住了。”
遥舟抬手直戳她的眉心,“你也知是我牵绊住了你,若非我一心一意等你寻你,怎可能还有现儿的事,只你还怎也不开窍,让我好生苦恼。”
溪涯微微梗了一下,鼻尖莫名泛酸,“我怎能想到……师父您会接受徒儿心意……毕竟如此离经叛道之事,我又次次害师父入险地,您还愿意认我便好……”
看着她转眼红了眼圈,遥舟也起了柔肠,心疼极了,只俯身抱住她,柔声安慰,“莫伤悲,若论起来,最舍不得你受委屈的人便是我了,最离不了你的人也是我,我怎可能舍你而去。”
“徒儿现在才知。”溪涯抬眼望着她,露出淡然笑颜,“我与天庭和解,因只有他们才能护咱们周全,我不知云天现儿是个什么境况,也不敢轻易露面,更不敢将你暴露在天界眼前,好在天上人间时刻不同,咱们还能在人世悠哉些日子。”
遥舟本垂头不语,听完最后一句,忽然哎呀了一声,“你提起这个,我便想到更紧要的一件事,想你走了近一年,虽我现世爹娘都因你的承诺而拖着我的婚事,但我到底年过十八,已有太多人上门提亲,都被爹娘婉言拒绝,一来二去,城中人多有诟病,我倒是没事,但连累了这善心肠的夫妇着实太不忍,如今你已归来,可曾想过此事怎办?”
“自然,”溪涯连连点头,“我曾想托司命装扮我兄长,但他死也不肯,如今想来,只有我自个易钗而弁,来掩人耳目。”
“也亏得他不同意,”遥舟轻轻一翻,躺在了溪涯身侧,“若是他来了,我爹娘同意这婚事,我也决不同意。”
“是我错了,起初心里还有顾虑,只想找人替我解决所有事,如今顾虑全无,便无需别人替代。”
第一百一十六章
溪涯眼巴巴地望着她,挪着身子往她怀里蹭,“我如今只要能陪着师父便好,除此之外,便再无别求。”
遥舟被她蹭的发痒,抬手往远处推她,道:“你莫动弹,弄得我浑身痒痒,且不说别的,你还是该担忧些事的,像我这身子,不过凡人的一条命,待几十年后就是白骨一把,到时你还需去地府把我捞出来,还不能让别人知晓。”
“师父只需旧道重修,再回仙道应不是难事,且还有我从旁指导教习。”溪涯瞬时抬头望着她,目光炯炯,似是跃跃欲试。
遥舟本是错愕于她的热切,砸吧一下嘴,忽就反应过来,失笑道:“你这是想做让我唤你一句师父?”
“哪里,”溪涯被猜中心事,慌慌张张低了头,鼓着嘴嘟囔,“我怎会与师父计较这个,我的本事是师父给的,现儿不过还教给师父罢了。”
遥舟没有戳破她的小心思,宠溺地揉了揉她头顶的发旋,又与她低声打趣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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