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更显得楚楚动人,她眼中尽是落寞与苦涩,偶尔回神看向韩裴,心酸之色倍增,十分的引人怜惜。
沈氏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便问道:“老爷,逢春,今天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何老爷一向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家里的事大多由吕氏做主,不过今天,他倒现出了少有的严厉之意,颇有些心痛地一指吕氏,“她们母女,趁我出门之时瞒着我做了那样的事,这次我们过来,是给你们赔不是的。”
沈氏一愣,“老爷这话从何说起?”
何老爷一皱眉,“莫非你也不知情?”说着他望向韩裴,见韩裴面色平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这……”他顿时有些沉吟,不知该不该再当着沈氏说这件事。
韩裴却道:“何叔叔可是为刘子谦借据一事而来?”
何老爷尴尬之意渐起,难言地点了点头,沈氏这才明白,叹了一声笑道:“我还当什么事,何家对我母子有大恩,这些事本就是我们应当做的。”虽然韩裴回来后对她说明了一切,也知道他们没出什么银子,但,没有元初一借据也拿不回来,所以沈氏将这功劳算到元初一头上,并未对何家人提起其实他们分文未用的事情。
何老爷闻言更觉得对不起韩家,这本是一桩丑事,吕氏不知遮羞也就算了,居然还把债务推到别人头上,要不是何清婉这些天来的状态实在不对劲,他还不知道家里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连续追问之下,何清婉不仅将债务一事说明,更说她已经和离,差点没把他气个半死,少有的与吕氏发了一大通脾气,急急地赶了过来。
“我何明光并非挟恩求报之辈,况且当年之事不过举手之劳,何谈大恩?”何老爷痛心疾首地连连摇头,他虽然软弱,但道理是懂得的,“她们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是让我何家颜面无存,所以今日……刘子谦的债务是七万两,加上婉儿的……唉,就当我占了便宜,拿出十万两了结此事!”他说着,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撂到一旁的小几上,“这是一万两银票,你们先收着,其余的我一定会在近日内凑齐!”
沈氏一听,慌了一下,“老爷,这……”
何老爷一摆手,“不必多说了,裴儿,”他转向韩裴,“这么多年你对得起我何家,我也不是利欲熏心之人,这钱你若不收,就是小瞧了我何明光!”
韩裴略一沉吟,道:“何叔叔既然这么说,韩裴不得不从,不过,合香居能拿得出多少银子我知道,眼看开春在即,又到了收购原料的时候,若在此时硬挤些银子出来,难免影响合香居的运营情况。不如这样,我不收银子,何叔叔就以合香居三成资产相抵,算为合伙,合伙的银子我不会动,将来合香居蓬勃发展之时,何叔叔再以银子赎回这些资产,如何?”
乍一听来,韩裴倒是十分的善解人意,不过,何老爷思虑一番后,脸色不由微变。发生了这样的事,已容不得他再心疼钱财,可坏就坏在韩裴在合香居已有六万两的投资,差不多占了合香居总资产的两成,现在再加三成,就已有五成,虽说韩裴言明不会动用这些资产,也允许他日后将资产赎回,但合香居的资产另有一成在云家手中,如此算来,何家在合香居所占资产的比例就比韩裴要小了,如果那样算起来,韩裴才算是合香居的大东家了。
看何老爷踌躇不定,韩裴也不勉强,“若何叔叔觉得此法不好,韩裴决不勉强,的确,细想起来,中间有许多鲁莽之处,刚刚的话,何叔叔只当我没说吧。”
他这么一说,何老爷倒不自在起来,想想韩裴以前对合香居的尽心尽力,若无他的帮忙,指着自己的那两个儿子,合香居也不会有今日的发展,最重要的,韩裴有一点说得不错,如果硬从合香居里抽出十万两银子,明年开春的春收之举,定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从而影响合香居整年的运作情况。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这些银子权当何家向韩裴借的,将来有钱再还上,但刚刚韩裴已提出办法,如果不答应反而还要商量再欠他银子,未免太说不过去了,若要向别的朋友借钱,一时间凑不齐那么多不说,传出去,说不定还会对合香居有所不利,毕竟资金短缺这样的事对于商家而言,是相当致命的。
犹豫良久,何老爷怎么也下不定决心,韩裴也不催他,静静地坐在那,朝沈氏送出个安抚的笑容。
吕氏沉默了这么久有点坐不住了,尤其听到韩裴的提议后,更是如坐针毡,看何老爷当真在考虑,不由对沈氏急道:“这件事的确是我欠了考虑,本想着都是自家人,暂时借些银子不算什么,谁想到他回来就埋怨我,说我把债推到别人头上,雅姐,这哪是我的意思呢?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气头上,虽然嘴上说不管,但婉儿毕竟是我女儿,我哪能真的不管?倒是裴儿这孩子念旧,马上就赶过去了,这份情我记着呢,但是哪有赖帐的意思?就寻思这几天好好与老爷商量商量怎么还这笔钱,他就跟我急了!”说到最后,吕氏的眼圈都红了,着实委屈,倒也忘了之前她多次过来与沈氏相聚,对此事只字不提的事了。
沈氏对吕氏本就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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