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此时箱子已经完全被打开,形状如同烈焰的花瓣这才显露出全貌来。
“这花形状甚是奇特。”凤伫不咸不淡地夸了两句。
朝臣们见状也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这北虏果然是蛮荒小国,不过一株奇特一些的花儿就让他们视若至宝。
“南乡有异人,得奇花,以血灌之,其状如火,其色似血,花开引凤长鸣。”一直沉默的北虏王女突然开口,她的声音清脆,犹如玉珠滚落银盘,让大殿上原本兴致缺缺的众人一震。
凤伫浑浊的双眼微微眯起,强压住内心的震惊,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身为大泽的皇帝,是最清楚凤家的来历。
凤氏一族发迹于南乡,因前朝皇帝昏庸揭竿而起,后为神化自身和彰显与前朝的不同,便易姓为凤。只是中间出现了些变故,历任凤氏皇帝逐渐将这段抹去,到了如今竟成了只有皇帝才知晓的秘辛。
瑚淁说完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弯腰行了一个北虏的礼继续道:“这第二项宝物乃是北虏的珍馐。”
凤伫此时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看着茂华从箱子里捧出一个大罐子来,“既是珍馐,怎好朕一人独享。”凤伫说完掩唇咳了两声,福瑞是个极有眼色的,见状接过茂华手中的罐子,让人将这贡品分给众大臣。
“这第三样宝物是我北虏最为珍贵的,若不是献给大泽陛下,只怕北虏上下还舍不得呢。”茂华这话让群臣不自觉地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第三样宝物便是我大泽的王女。”茂华说完,大殿上便静得连落针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姜瑞差点把嘴里的酒给喷出来,把瑚淁献给凤伫,这北虏国王也太有创意了。
瑚淁盈盈一笑,凤伫再是急色也知道行将就木的自己将瑚淁纳入后宫并不妥当。但以瑚淁的身份,给自己儿子做妃子他也是不愿的,若是赐婚给朝臣又显得辱没了她。
凤伫暗恼北虏国王给自己挖的大坑,只能先将此事放下。
凤邯见状有些心动,但想着今日的准备,强压下心中的骚动,拍手让乐师奏乐。
随着飘渺的丝竹之音响起,身着各色舞衣的伶人依次入场,大殿内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可能是为了让北虏使臣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凤邯特意安排了具有北虏风情的舞蹈。
茂华听到熟悉的曲调,右手忍不住跟着节奏轻一下重一下地打着拍子。瑚淁更是取下了挂在腰间的玉笛吹奏起来。
凤邯正欣赏着自己的安排,突然感觉自己双腿打颤,刚想开口,就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
从旁人的角度看,他是突然从位子上蹿起来的,凤伫趁着歌舞的间隙准备休息,却被凤邯吓了一大跳,语气也不自觉地严厉了几分:“邯儿,你这是做什么?”
凤邯想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只能张嘴,嗓子里像是堵了什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凤邯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拿起了自己桌上的金杯,透明的酒液因他颤动的右手不断从杯中溢出,这一幕配着殿中还在继续的歌舞格外地荒诞可笑。
“凤邯!”凤伫此时也顾不得身体了,蓦地起身,对福瑞道:将他带下去!”若是再迟一步,让他将手中的金杯掷出,那这些年来的筹谋就白费了!
福瑞赶紧应下,匆匆向凤邯所在的位子跑去,可更快的是对方的动作,撒了一半酒液的金杯砸在了地上,很快又淹没在了一片歌舞声中。
金杯落地没有发出什么声响,瑚淁的笛声却戛然而止,随着笛声消失,殿门哐的一声关了起来,饮酒作乐的群臣纷纷停下,茫然地对视。
凤伫的脸色一变,按照他们的计划,应当是等北虏使臣和朝臣们退下后独留凤宣,接着凤邯掷杯为号,埋伏在殿内的侍卫蜂拥而上拿下凤宣。可是现在殿内朝臣使臣俱在,侍卫又佩刀而出,与他们之前说好的全然不同。
凤伫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并不聪明,但没想到蠢到这个地步,他这是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没有缘由地拿下凤宣,给自己安一个弑杀长辈的骂名吗!
凤邯也不知道自己这身体是怎么了,竟丝毫不受控制,他的额头挂满了冷汗,突然发现了自己能动之后马上跪在凤伫身前颤抖道:“儿臣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凤伫低头看着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晕眩袭来,现在大殿中都是人,难道他们的计划只能就此结束?
凤伫的视线转向悠然喝酒的凤宣,只觉得恼怒异常。
凤邯的双眼泛红,他从凤伫的眼里读到了退缩。他等这个凤宣不能推辞的机会等了太久,如果今日停手了,下次是不是还要再等三年。
凤邯在心里发了狠,起身转向群臣,厉声道:“若想活命,便退到一边!”随着他话音落下,侍卫抽刀出鞘,虎视眈眈地望着殿上众人。
献舞的伶人早就被吓破了胆子,憋着快要挤出嗓子的尖叫被侍卫们赶到了角落。
群臣面面相觑,一些凤伫的心腹已经不动声色地退到了角落,一副你们随意我看戏的模样。
除去看守龟缩在角落里的伶人和朝臣的侍卫,其他侍卫渐渐走近,围成一个小圈。朝臣都是人精,很快就明白过来,被侍卫拔刀相向的赫然就是凤宣以及他的心腹。
姜瑞也明白过来,凤伫这是让张浩赭看着自己呢。
“这是何意?”即使被人拿刀团团围住,凤宣也没有丝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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