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接唐煜,有没有可能……接错人?”
戚长安见沈烈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热。
“什么?!我看你八成是烧迷糊了吧。”
“我很清醒。”只是湿衣裳穿在身上太久,似乎有点感冒而已。沈烈从纸巾盒中抽出几张纸巾揉了揉鼻子,声音愈发嗡声嗡气起来。
“得得得,发着烧你也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出来发什么疯,我送你回去,有什么事等你烧退了再说。”
沈烈将转身准备开车门的戚长安一把拽住,低低的道:“小七,他说……他不是唐煜。”
戚长安一怔,缓缓的回过身来,眼神一下子雪亮起来,“沈烈,你说什么呢?”
沈烈将今日发生的事挑重点说了一遍,戚长安一改他散漫的腔调,极认真的听着,神情却愈来愈凝重。当初在他老爸过寿那晚,他就曾有过感觉,那个人简直不像是唐煜本人。但医院的手续是他去办的,人是他接出来的,怎么可能出错?天底下又怎么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名字也只是同音不同字,又刚好错躺在唐煜的床位上?那是戏,电视里都不带这么演的。
琢磨半天也没个头绪,戚长安便嘟哝着道:“这事可真tm的比失忆还要复杂,敢情是车祸的后遗症——精神分裂了!”
“要是这么简单我也不至于这么纠结,你倒是去精神病医院给我找一个精神分裂之后突然能做满汉全席点心的人出来。”
戚长安一撇嘴,不置可否。但唐煜突然会做点心,而且还做的极好,这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俩心中最大的困惑,殚精竭虑也找不出可以解释的原因。
“棠玉……”戚长安咂摸着这个名字,棠这个姓挺少见,明儿可以去局子里联网查一查,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包括那个叫什么陆千山的师傅。如果真的有这么两号人物,相貌年纪又跟唐煜都对得上,那这事就逆天了。
“你先查着,要真有了消息就告诉我。”不过沈烈心中其实也疑虑重重,尤其是那个陆千山。按照棠玉制作点心的水准,他的师傅不可能是没有名气的人,但或许是自己对国内中点界的人物还不够熟悉?反正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小七,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话还没说完,沈烈连打了三个喷嚏,只得又抽了一叠纸巾捂着鼻子低声道:“唐煜现在对我很有敌意,我想给他送点衣服被子他都不肯领情,但他住的地方也太简陋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得想法子让他自己搬出来。”
“这叫我怎么帮忙?”戚长安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虽然我跟这小子不对付,但他爱住哪儿也是他自己的事,我看你呀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你还真是个猪脑袋,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我挑明了说吗!”沈烈咬着牙拎着戚长安的耳朵把他脑袋揪过来靠近自己,附在他耳际传授锦囊妙计。
听完了,戚长安不由得瞟了他一眼,又嗤的一笑道:“我说,你还真够缺德的,这种法子也亏你想得出来。”
沈烈却在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有点介意他那天嗑药làn_jiāo的事,但却依旧放心不下他。假如他真的不是唐煜,那自己一定要好好补偿一下自己误会他的缺欠,假如他是精神分裂、失忆这种情况,那自己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穷困潦倒,生活的那般辛苦。
无论如何,经过这一夜,他已知道自己无法轻易的将那个人从自己心中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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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棠玉睡得并不安稳,朦朦胧胧的睡去,却总会因为一些细小的声音便惊醒过来。索性打开灯,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等着天亮,看着那四四方方只是简单粉刷过的天花板,看着那片雪白的颜色已是被油烟薰染出黄腻腻灰蒙蒙的色泽,眼中莫名的流过一丝酸涩。
在沈烈今夜出现之前,还以为自己能够把他忘得彻底干净,但在他意外出现之后的夜,甚至连周围的每一分空气都在叫嚣着空虚与寂寞。早已习惯了他的照顾,早已习惯了他的拥抱,早已习惯了……有他相伴的每时每刻。哪怕再欺骗自己,说过的很好,却也只是疲于奔命的活着而已,哪里还有快乐?
哪怕再欺骗自己,说不再会喜欢他,却依旧记得他为自己做早餐时烤的巧克力吐司。那酥脆溢香的外皮,那滑过齿间的松软面包,那涂抹着温热的花生酱,所有的一切,挥之不去,无法自拔。
哪里……还能再遇上一个会为自己做早餐的人……
棠玉眼中湿湿的,望向门边那冷冷的灶台,不争气的肚子又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一丝淡淡的曙光悄悄地透过了卷帘门的缝隙,照得车库的水泥地有些发白。棠玉慢吞吞的爬起身来,从暖壶里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只口香糖盒子,从里面取出几枚硬币,准备去小区门口的山东煎饼摊子为自己买份早饭。
才将装钱的盒子塞回枕头套,门外却传来哐哐哐的敲打声,把他吓了一跳。
“开门!派出所外来人口巡检!”似乎有好几个人等在门外,语气十分的严肃。
派出所?棠玉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又没干啥坏事,怎么会检查到自己家里来。虽奇怪,但外面敲门催得好急,他还是赶紧拉开卷帘门,一瞧,果然是一群穿着制服的人。
从古到今,吃公粮的人都不好惹,棠玉虽年轻也懂得这个道理,便客客气气的问道:“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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