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我是凌峰，怎么这么久才接？”凌峰皱着眉头问。
他故意选择的是语音拨打，好让对方看不到他的脸。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冷了少年一段时间，总不能一上来就热情十足，得慢慢来才行。
那边停了一会儿，才“啊”了一声。
声音清冷平静，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凌峰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少年这一点，虽然长着好皮相，性子却跟个木头一样，尤其心理上还有点儿问题，有时他说半天，对方也不见得能回一句话。被他逼问得急了，就像刚刚似地“啊”一声。
凌峰不由在心里叹气。
要不是有他，温清这心理问题得严重成什么样？怕不是会变成傻子吧？
“你现在在哪？营养剂吃完没有？我再订一批给你送过去。”
凌峰想到董先生的事，把心头的不耐压下去，问。不过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他有心修好关系，他的语气故意不冷不热地。
“唔……”那边停了一会儿，少年的声音才慢吞吞地又传过来，“还没吃完。”
“不会吧？”凌峰眉头皱了起来。
他掐算着时间，实际上，少年的营养剂应该已经吃完一天多了。他是故意饿着对方一下，要么少年就主动向他低头，要么就饿一饿。
反正不管是哪种，再面对他时，温清必然底气不足。
“我去看看你。”凌峰说。
“不用，我不在家。”温清回答。
凌峰一愣。
不在家？
他知道少年的性子，能躲在家里就绝不出门，现在竟然出来了，难不成营养剂吃光，又不想跟他示弱，自己撑着出门买？
“阿清，那东西市面上流通的都不是好货，里面的营养不足，很容易买到劣质的，对身体不好。我从朋友那里订了一批质量过关的，你不要到处乱跑，回去等我。”
温清不出门，一是性子问题，二也是凌峰刻意的管制。只有这样的少年，他才更容易控制。
“我不在家。”对方重复了一句，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突然倒吸口气，小小地惊呼一声，好像撞到了哪里。
凌峰心里一动：“你在做什么？”
“我……”
“你在哪？”凌峰没等他回答，又问了一句。
唔，三连问，你是谁你在哪你在做什么，除了第一问外，另两问集齐了。
“治病。”少年的话言简意赅。
治病？凌峰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温清似乎确实跟他提过，想看看心理医生。
不过话刚说出来就让他否了。
当时他说什么来着？忘了。不过否定的原因无外乎是这种情况下的少年更好控制。
没想到这人竟然起了心思，见他不同意，就自己悄悄去治病。
凌峰心头火起，缓缓吐了口气：“你在哪？我去接你。”
另一边有低低的私语声，隔着通讯终端听不太轻，应该是对方在征求医生的意见。
过了一会儿，少年的声音才重又响起：“有什么事吗？”
看来，是那个心理医生不建议他离开。
凌峰冷哼一声：“三天后我要参加董先生的晚宴，届时他会带着他的夫人去，我一个人的话比较失礼，你跟我一起去。”
本想好好哄哄的，既然少年这么不知好歹，那他干脆也不施那份善心。
少年的话里有为难：“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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