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什么敬语,也没有谦称,倒是庄乾元也没在意,终于回头复杂地看了一眼尚什,叹了口气,“处理好了。”
说罢,也便没多管,带着聂含云走了,反倒是温顺跟在庄乾元身边的聂含云侧身经过尚什身边时深深地看她一眼。
尚什似是被聂含云临走时的那一眼惊醒,又注意到喜宴上的人看过来或暧昧或遐思或深沉的眼神以及隐隐约约能听清楚一些话的窃窃私语,咬了咬舌尖,扯出一个笑,“许久未见,是我小题大做了,无归。”道长......
她不确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但她唯一能确定的是,面前的白衣男子看向她的眼神是冰冷却并不陌生的。
他认识她。
他排斥她。
所以,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无归?
她直觉认为他是。
但她希望他不是。
尚什转身便走,最后却挑了个邻近的桌子坐下来,这种态度不像纠缠,又不似逃避,让旁边想看热闹的人皱了皱眉。
不远处的两人似乎也并没有再多注意她,然而庄琼就算再迟钝,此刻也应该注意到了自家未婚夫和别的女人似乎有那么一点不正常。
面对喜宴上众多宾客的目光有意无意在几人之间来回的扫,庄琼却没有作出什么无礼或者出格的事,先招呼大家吃好喝好,而后挽上吴规的胳膊,轻声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见吴规没回答,又调笑的口吻道:“怎么,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吧?”
“放心。”吴规轻轻覆上自己胳膊上的手,安抚庄琼道,“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庄琼闻言一笑,“好了,我信你便是。”
两人言笑晏晏,一副感情深厚的模样羡煞旁人,离着近的桌上的人忙道恭喜,说相信过不了多久怕是武林盟会再迎来一件大喜事。
庄琼听见这话笑得越发温婉,还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反倒更显出她的清秀美好,总忍不住往吴规身边靠近了些。
也便有了更多的人笑赞庄琼和吴规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想来不久便能早就一段琴瑟和鸣的佳话。
尚什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在席上听得清楚。
所有人都说他们天生一对,其实尚什远远看着也觉得他们般配极了。
但如果那人真的是无归的话,她又算是什么?
最后一天的喜宴一直摆到了傍晚太阳落下,撤席的时候,庄乾元再次出现说若是还未来得及离开的朋友可以在武林盟歇上一天,醒醒酒明日再走,又收获一堆赞誉和感谢。
酒的后劲有些大,但尚什本来就没醉,再加上夜里冷风一吹,醉意又散去几分,尚什便越来越清醒。
清醒的人最荒唐。
她竟然遇到了吴规。
天知道是偶然还是刻意,但她也不管是不是他的刻意安排。
她正想见他,他便来了,管他将要和她说些什么。
“是无归,还是吴归?”她问他。
他竟然听懂了,“吴家堡之姓,逾规越矩的规。”
他话里有话,尚什反倒更相信他便是她的道长了。
没办法,他此刻说话的语气,是在是像极了他们初见时他那一句话——无言的无,无所依归的归。
第20章 善终(10)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蒙了一层纱,就像是他这个人,总是有一层似有若无的隔膜和掩饰,偏偏又能让你觉察,隐约看清纱帐后他真实而残酷的一面。
拨开这层纱,她看见他,醒透而凉薄。
“吴家堡少主,吴规......”尚什一字一顿的道,声音微哑,“那我遇到的那个谭阳观的无归道长,又算是什么?”
吴规仿佛没又听见后面这句话,“你也都看见了,我不想多说,你离开吧。”
尚什听见他终于承认自己身份的这句话,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她反问他:“我看见什么了?是看见你和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如胶似漆,还是你对我的冷漠和视而不见?”
说他冷那是真的冷,仿佛两人曾经的一切交集于他来说不过一场风雨,雨过天晴之后他收拾心情袖手而去,连回头都不屑再看一眼。
他和她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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