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月余,是以无人察觉。今日殿下想是吃了油腻冷食了?”
“烤了许多鹿肉吃,还喝了不少酒。”谢珩代为作答,“可有妨碍?”
“太子妃殿下玉体调理得当,倒没有大妨碍。只是毕竟有了身孕,往后饮食上还需留意,今日下雪风寒,喝酒吃肉再吹冷风,更难克化,待会多走几步便好。”侍医满面堆笑。
谢珩大悦,当即召来陆双卿,重赏侍医。又传令膳房,往后太子妃的饮食,按侍医的指点筹备。再叫岚姑过来,说了伽罗有孕的事,让她往后须格外精心照顾,饮食起居不可有半点疏忽。
岚姑欢喜,应命而出。
直至分派妥当,殿中无人,谢珩才一把抱起伽罗,兴奋之下,原地转了几圈。转得伽罗有点头晕,又慌忙将她抱到榻上,拥进怀里。
四目相对,各自藏满笑意。
当晚,谢珩将喜讯报入宫中,又亲自给伽罗铺纸研墨,待伽罗写好了给傅良绍的信,命战青亲自安排人快马送去。晚间却碍着侍医的叮嘱,不敢再如从前放肆,抱着伽罗入睡时,睡姿都比从前规矩了许多。
太子妃有孕的消息虽未传远,东宫数位近臣却都在次日陆续听闻。
岳华和战青、蒙香君最先道喜,杜鸿嘉外出办事归来,便忙带着韩伯岳一道过来。
芙蓉陵是起居之处,只见内眷,伽罗听岳华禀报后,是在南熏殿见的他。
自伽罗嫁入东宫,表兄妹二人见面的次数反倒少了许多。杜鸿嘉四处奔忙,能留在东宫的次数有限,许久未见,脸色又吹得黑了许多。早先的隐秘心事从未诉之于人,在谢珩和伽罗新婚那夜,他沉醉而归,独自喝光了两坛酒,宿醉之后,隔了一日才来上值。而诸般心绪,也随着那场宿醉彻底封藏。
而今重逢,心中就只剩欢喜。
杜鸿嘉道喜过了,伽罗遂问他办事途中是否顺利,末了又问傅老夫人如何。杜鸿嘉只说一切安好,因办事途中经过丹州,还带了傅良绍的一封书信给伽罗。
伽罗收起,暂未拆开,转头见韩伯岳正一脸好奇的盯着她小腹,不由一笑。
七八岁的孩子,脸上稚气未脱,因回京后照料得好,身量倒是蹿高了不少。
韩林战死,端拱帝赏赐了爵位府邸后再未过问,谢珩却始终记着这孩子,偶尔过去亲自瞧瞧,更多的时候,则是从战青、杜鸿嘉等人口中询问他课业技艺。伽罗比他清闲许多,去韩家瞧过两回,因韩伯岳在东宫书院里跟着读书,闲暇时也往那边去过几次,带他散心玩耍之外,还考量功课。
韩伯岳还记着上回磕巴没能背完的书,这回特地背给伽罗听。
谢珩回来,得知众人在南熏殿,顺路过去。
他诸事繁忙,难得碰见韩伯岳一回,当即将他捉着,带到校场去,看他骑射进益如何。韩伯岳在伽罗跟前仍是从前的顽皮活泼模样,对谢珩却心存敬畏,骑马射箭皆十分卖力,见谢珩露笑赞许,才松了口气。
从校场回来时,谢珩与伽罗同行,蒙香君落在后面,低声向岳华告假半日。
岳华自是允准,蒙香君大喜,也未打搅伽罗,回身径出东宫。
才出宫门,就见杜鸿嘉和韩伯岳站在不远处,正比划指点。
她大步赶上去,笑意朗然,“杵在这里,做什么呢?”
“蒙姐姐!”韩伯岳回身招呼,“杜将军说我骑马的姿势不对,正教我如何驭马。”
“那也不必站这里吹冷风。”蒙香君一笑,挑眉看向杜鸿嘉。
杜鸿嘉拍拍韩伯岳肩膀,继续前行,“等你来讨债的。去哪家?”
“东街那家涮肉铺子,羊肉味儿地道,比虎阳关的还好吃。”蒙香君走在韩伯岳身侧,却仍觑着他,“我脸上难道写了讨债两个字?倘若我不出来,杜将军就牵累伯岳一道受冻?”
杜鸿嘉一笑不答。
她那点耿直心思,他哪会看不出来。
……
天气日益严寒,年底将近,朝堂上愈发忙碌。
太上皇在赵州发出檄文却没见旁人响应,又没了声响。据探来的消息,据说是他身体抱恙,又怜百姓冬日苦寒,所以暂时忍耐,待开春后再起兵讨贼。端拱帝哪会不知他的算盘,怕是借着赵州兵力割据,正四处派人游说联络,想多寻些助力。遂派了黄彦博亲自出京城,以年底巡查军务为由,往要紧的驻兵之处走了一遭。
虽说太上皇放回的官员中,除傅玄等少数几人贼心不死,随太上皇逃走之外,余下的各回府邸,在府中休养数月后,端拱帝也陆续安排闲散官职,安定人心,待考察众人才能之后,再另行安排。
朝堂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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