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派更加严格。
安德鲁的视线转向普利克特,他知道这个学生最受不了种学观点,“他们的存在不是为了实现人类的任何目的,包括人类的救赎。”普利克特轻蔑地说,“他们是真正的异族,和虫族一样。”
安德鲁点点头,但皱起眉头 “你用了一个还没有成为通用语的词。”
“它会成为通用语的。”普利克特道,“到了现在这个时代,特隆海姆的每一个人,各人类世界上的每一个北欧人,都应该读过德摩斯梯皑的《乌坦:一个特隆海姆人的历史》。”
“我们该读,但没读过。”一个学生叹了口气。
“代言人,求求你让她闭嘴吧,别这么大摇大摆炫耀了。”另一个学生道,“坐在地上还能大摇大摆,女人中只有普利克特一个人有这个本事。”
普利克特闭上眼睛,“斯堪的纳维亚语系将与我们不同的对象分为四类。第一类叫乌能利宁——生人。是陌生人,但我们知道他是我们同一世界下的人类成员,只不过来自另一个城市或国家。第二类是弗拉姆林——异乡人,这是德摩斯梯尼从斯堪的纳维亚语的弗雷姆林这个词中变异生成的一个新词。异乡人也是人类成员,但来自其他人类世界;第三类叫拉曼——异族,他们是异族智慧生物,但我们可以将他们视同人类。第四类则真正异于人类,包括所有动物。瓦拉尔斯——异种。他们也是活的有机体,但我们无法推测其行为目的和动机。他们或许是智慧生物,或许有自我意识,仉我们无从得知。”
安德鲁发现有些学生产生了怨恨情绪,他指出这种情绪,道:“你们以为自己的怨恨情绪是对普利克特的傲慢的不满。不对。普利克特并不傲慢,她只是表述得很清晰。你们其实是感到羞愧,因为你们连德摩斯梯尼有关你们自己人的历史著作都没有偾过。可是你们却将这种羞愧转化成为对普利克特的怨恨。为什么?囚为她没有犯同样的罪孽。”
“我还以为代高人不相信基督教的原罪观念呢。”一个小伙子不满地说。
安德鲁笑了,“你是卡相信原罪的,斯提尔卡,原罪是你各种行为的动机一所以,原罪住你心中,为了了解你,我这个代言人必须相信原罪。”
斯捉尔卡不肯认输:“刚才说的一大堆,生人呀,异乡人呀,异旅呀,异种呀,这些跟安德的异族屠灭有什么关系?”
安德鲁看着普利克特。普利克特想了一会儿说:“这些概念跟我们刚才傻里傻气的讨论有关系。将异于我们的生物分类之后,我们理应看出安德并不是个真le的异族屠灭者。因为在他摧毁虫族的时候,我们只把虫族看成彻头彻尾异于人类的异种。只是在许多年以后,第一位死者的代言人写下了《虫族女王与霸主》,人类到那时才明白虫族根本不是异种,他们只是异族。在此之前,虫族与人类之间是互不了解的,完全不理解对方的一切。”
“异族屠灭就是异族屠灭。”斯捏尔卡同执地说,“安德不知道他们是异族,这个事实并不能让虫族复活。”
斯提尔卡毫不妥协的态度让发德鲁叹了口气。雷克维末克的加尔文信徒们有个习惯,在判断一种行为对错与否时完全不考虑人的动机一。他们说,行为本身便具有正确与错误之别。而死者的代言人却认为对错之分全在于行为者的动机,不在于行为本身。因此,像斯提尔卡这样的学生对安德鲁十分抵触。不过安德鲁并不责怪这种抵触情绪,他理解这种情绪背后的行为动机。
“斯提尔卡,普利克特,现在我提出一种新情况,供你们思考。我以猪仔为列,他们会说斯塔克语,有此人类成员也能说他们的语言,双力可以交流,现在,假没我们发现,他们将我们派去研究他们的外星人类学家折磨致死,我们的人没有挑衅他们,事后他们也不作…任何解释一”
普利克特不等他说完便抢过活头:“我们怎么知道他们没受挑衅?我们觉得无足轻重的一件小事,在他们看来完全可能是一种无法忍受的侮辱。”
安德鲁笑道:“就算是这样。但那位外星人类学家对他们完全无害,说得极少,也没有给他们造成损失。从任何我们可以理解的标准来看,他都不应该落得个惨死的下场。有了这种无法解释的谋杀,难道我们不应该将猪仔视为异种,而不是异族吗?”
这次抢话头的是斯提尔卡,“谋杀就是谋杀,管他是异族还是异种。如果猪仔犯下谋杀的大罪,他们就是邪恶的,和过去的虫族一样邪恶。行为是邪恶的,作出行为者必然也是邪恶的。”
安德鲁点点头,“棘手的地方就在这里。这种行为当真是邪恶的吗?或许,在猪仔们看来,不仅不邪恶,反而是一件大大的好事。那么,我们应该把猪仔们看成异族还是异种。先别说话,斯提尔卡。你们加尔文教派的教条我一清二楚。但是,就算约翰·加尔文在世,他也会将那些教条斥为蠢不可言。”
“你怎么知道约翰·加尔文会——”
“因为他死了。”安德鲁厉声喝道,“所以我有资格替他出头代言!”
学生们都笑了,斯提尔卡气呼呼地不开腔了。小伙子其实挺聪明,安德鲁料定他的加尔文信仰撑不到他研究生毕业。当然,抛弃这个信仰的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
“t,代言人,”普利克特道,“你说得仿佛这种假设情况当真出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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