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像十年前那样侵占医院吗?”小丹问。
小玲:“医研队只是个先行部署,很有可能是配合其他方面行动,比如战场比如刑讯。我们需要计划执行的时间、实施范围,和计划目的。”
“姐,你特意与我同船,是不是有什么要交代给我的?”
“小丹,赵蓉飞去天津到底是做什么?她为什么要带你一起?”第一个是真的要问的,第二个是小玲不解的,她觉着只有亲自来问过小丹本人目前在76号的状况才好决定让她做什么。
“赵蓉飞也是昨天开会时被小野通知的,但是我感觉她并不惊讶,所以她应该是知道的,说是去天津特高课培训,目前我还没有接触到此次出行的目的,不过只有76号主任和梅机关的人前往,应该是与你说的那件重要事件有关。”陆小丹继续说,“我此次是作为赵蓉飞的行政秘书,毕竟带个男秘书不方便,凑巧她见我闲来无事就叫我随行。”
她向姐姐隐瞒了她被带到梅机关以及到现在跟赵蓉飞发生的微妙情感,她觉着自己现在可以应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多了反倒让她担忧。
“是这样...嗯...不是怀疑你就好。这次你先留意天津特高课的举动,如果没有机会接触核心内容就等返回上海再观察,我也会联络天津这边打入日伪的同志让他们想想办法,不过你一定要注意,做任何行动或报告要在能够潜伏下去的前提情况下进行,记住了吗?”
“我记下了。”陆小丹转问,“对了,爸最近怎么样,自从去了重庆他身体就一直不好,从当时狠下心电告了我的死讯到现在也小半年了,我很担心他。”
“我让靳宏托人问过,爸从被告知电文后大病了一场,身体稍有好转,就是精神欠佳。他常与秦峰叔叔信件往来,秦峰一直在张罗让爸回上海养病的事,就是不知道国军那边会不会放。”
泪珠在陆小丹的眼睛里打转,她吸了一下鼻子,极力抑住情绪:“姐,我们好不容易才得以团聚,可妈至今下落不明,如果爸爸再有事......”
小玲也深吸一口气,“你放心,组织是不会不管我们地下工作者的家属的,我已经向上级汇报,看是否能让重庆的潜伏在军统的同志运作,帮助鉴定评估爸的身体确实已经不适合医务工作对他们没有价值了,那样国军自然也就不会再限制他的去留。”现在她多想好好安慰一下妹妹,可是当前环境、身份不允许,只能长话短说,“我这次乘船北上除了跟你了解情况和去天津联络同志外我还打算去趟北平姑姑家,打听一下妈有没有去过她那里、有没有妈的下落。”
听到这,小丹恨不得能跟姐姐一同去北平,可她不能,她还有在日伪潜伏的任务,为了让更多像他们一样失散至亲的国人重新团结、恢复国家的安宁,还需忍一时分离去做更多努力抵抗外侮的事情。
交代完事情陆小玲便匆匆离开甲板。
小丹调整了一下情绪依旧做赏景状。
不知过了多久,赵蓉飞也走到甲板上说外面凉把她唤了回去。
下午陆小丹就一直在卧室昏昏沉沉地补觉,赵蓉飞怕打扰到她就独自在客厅看书,直到傍晚船务员送来晚餐,她才去叫那睡的昏天黑地那人:“小懒猫,起床啦。”,手邪恶地伸向被子。
“啊...呵呵...别...我...起起起...”被赵蓉飞咯吱醒了的陆小丹,咯咯笑着叫着求饶。
用完晚餐后,客船在赵蓉飞的期盼、陆小丹的新鲜、小野的冷漠中抵达了天津码头。
一行人出了码头站口,一个日本军服装扮的年轻女孩笑迎了上来。
“兰兰——你怎么来了?”赵蓉飞见到闪亮着眼睛的人,一脸惊讶。
只见被叫做兰兰的女人向小野行过礼后,一下子抱住了赵蓉飞:“课里让我来接上海的学习代表,我就知道是你!飞儿,我好想你。”
赵蓉飞也浅笑玩味地摇了一下头,回抱那女人,全然是一副亲切温馨的画面。小野咳嗽了一下,示意先回去。
兰兰带三人向外走,停在了路对面的车旁边,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陆小丹,拉过赵蓉飞小声问道:“她是谁?”
“你好,我叫徐曼,是赵主任的随行秘书。”陆小丹微笑而答。
赵蓉飞正不知道怎么介绍这个下属,这人却替自己说了一个官方的身份,心中不禁欣喜了一下但也并不奇怪,这人向来喜欢自报家门。
小野坐在副驾驶,三个女人挤在后排。
回特高课的路上赵蓉飞跟兰兰有说有笑,兰兰回忆赵蓉飞刚来特高课的时候呆头呆脑的惹了不少笑话也就是靠这标志可人的长相和不懈的勤奋才能让人不忍责罚,赵蓉飞也说兰兰不好好用心白浪费了聪颖的天资,好多功课都是自己替她做的,两个人互相拆台打趣,不亦乐乎。陆小丹在旁边微笑倾听。
“主任,你是怎么加入的特高课呢?”陆小丹找准随意闲聊的时机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
“她呀,是被人捡回来的。”兰兰取笑着说。
捡回来的?陆小丹一脸惊讶莫名。
赵蓉飞却突然沉下嘴角,制止兰兰继续说下去,自己说:“我在天津生活近十年,因为一些变故,机缘巧合加入了特高课。”
见赵蓉飞并不想细说她便没有再问了,她在想赵蓉飞三年前一定是经历了些什么让她在被动的情况加入的特高课,无怨无悔地干了三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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