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姑娘正是好玩的年纪,心里必然也都是这般想的。所谓言辞不在于对与错,关键是否可入听者之耳,是否能悦人。再且,老太太和太太们自己反正也见不着,倒不如先将这两位小祖宗伺候好了,一个高兴随便赏点什么,都能顶上自己几个月的月钱。
苏瑾妍听了微微皱眉,端看了几眼易婆子才道:“你这话说的可不仔细了,祖母和母亲待我们如何,岂容得你在这儿说三道四?”
易婆子面色讪讪,愣了下忙又哈着腰说自己失言。
苏瑾妍便拉了苏瑾妧离开,再不瞧她一眼。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小院外,易婆子这才低头啐了一口,抱怨道:“真是见鬼了,心情不好就拿我撒气。”因未能如愿再得赏钱,心中郁闷,易婆子摇着头就复在天井旁蹲下,手伸进袖子里捣鼓了许久,才将今晚的成果拿出来。
左手心里是个碎银子,右手里则是个银灰色的荷包。
抬起头,望了眼那上了门栓的后门,没有想到素来知书达理恪守礼仪的三姑娘也会出府。易婆子突然眉开眼笑,捏了捏那鼓起的荷包,这可是好,几位姑娘轮流着出府,教自己得了便宜。
院子里的各处还燃着彩灯,行人却不似早前那般热闹。今晚的团圆席用的并不如意,只因早前说要上府的大姑奶奶和大姑爷没有过来。苏府从下午就开始筹备,又等了许久却是这般答案,谁心里都不欢快。
其实想想也是,平阳侯府有自己的晚宴,如何会回娘家一起用的道理?
苏瑾妧自进府后就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前方的七姐姐只顾着往前,难道浑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吗?
终于,苏瑾妧停住了脚步。
苏瑾妍边往前边思考着,没一会却发现了身边的异常。转过身,只见八妹妹正站在不远处,一旁树枝上挂着的绿色纸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将她原本白玉如雪的肌肤映成淡绿,又因眼眸正瞪着自己。苏瑾妍乍一看,在幽幽的绿光下,八妹妹竟有种惊悚的感觉。
“八妹妹,你怎么了?”
见着自己的负气好不容易被对方发现了,苏瑾妧更显委屈,“七姐,难道你不该告知我一下,方才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苏瑾妍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回府的路上觉得有些不对劲,向来好奇心极重的八妹妹居然没有八卦。这可不是她的风格,原道是指望自己主动开口,苏瑾妍似笑非笑,反问道:“这一路走的,可把妹妹给憋坏了吧?”
苏瑾妧瞧她那模样,又苦于无法,原地跺了跺脚大步走近,拽了她的衣袖就道:“七姐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凡事都瞒着我。”说完就欲绕过往前。
苏瑾妍忙拉住她,好声道:“这我可不是有意瞒你,他、我也才见过一回,并不相熟。”
“不相熟,他会说姑娘所托之事,暂还没消息?”苏瑾妧哪里肯相信,认定了是七姐姐故意不同自己说。
苏瑾妍只得拉过她踏上一旁的小径,解释道:“府上谁不知道众姐妹间我同你最好,竟是还跟我生这种气。”说着顿了顿,坦然道:“那是上回陪大姐姐出府才巧见着得,听说是萧府的人。”
一闻萧府,苏瑾妧缓了步子就侧首,惊诧道:“是国公府萧府?”
“应该是吧。”苏瑾妍说完,再道:“他口中提及的我所托之事,亦不过是件小事。不过到底是我有求于人,妹妹且别同外人道。那样的人家,不是我们交得起的,千万不要因为什么误会,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苏瑾妧出身大户,自然明白以讹传讹、三人成虎等道理。女孩子的清誉容不得一丝损伤,若是被传出和哪家公子有什么纠缠,将来直接影响终生大事。七姐姐将这样的事告诉自己,是出于信任,她自不会多嘴。
复又抬起步子,苏瑾妧保证道:“姐姐放心,我是什么性子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这关系到姐姐,我如何会同旁人说道?”
八妹妹就是这样好,话题极容易转开。苏瑾妍还真怕她问托的是什么事,眼下盈盈一笑,打趣道:“你的性子我可还真清楚,哪天话说的一溜,风声就跑出去了。”
“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七姐硬是抹黑我。”苏瑾妧俏皮一笑,率先往前。
苏瑾妍没有再玩笑下去,收了早前的嬉笑,郑重道:“妹妹应了我可要做到,连三姐姐都不准说!”
苏瑾妧自是连声说好。
走在七姐姐旁边,总觉得她有些变了。具体是哪里变了也说不上来,就是比从前更加谨慎,思维更是深远了些。或许,还少了几分自信,“那样的人家,不是我们交得起的”,从前的七姐姐,可从不会说如此丧志的话。
走了许久,等再抬头时,苏瑾妧发现竟是到了慈云阁的院外,不解地侧望向旁边的人,“七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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