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服务态度良好的售货员,在殷勤地招待着顾客,两人于是进了这片果实丰盛的野草莓生长地,李略走进去还没采上两个,突然就如同触电般缩回手。“怎么了怎么了?”阮若弱吃着果实,还不忘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有缘千里来相会》第二十六节(3)
李略不回答,只是甩了甩手。“被刺扎着是吧?忘了提醒你,这种野草莓也叫野刺莓,是长在荆棘丛中的,多刺的很,你摘的时候要小心点啊。”阮若弱方才想起,忙提醒他。两个人又埋头采草莓吃,隔上半晌,阮若弱再抬头朝李略望去时,面色大变,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一掌就把他举到嘴边的一个果实打落了。
“你干什么?”李略愕然地问。
《有缘千里来相会》第二十七节(1)
拣起那个被她打落的果实,阮若弱举到李略眼前急急地问:“这种,这个样子,这个颜色的果子,你吃了几个下去?”
“怎么了?”李略不知就里地问,“我不知道,这些不都是一样的果子吗?”
阮若弱着急:“这个跟野草莓不一样来着,这个叫蛇莓,是有毒的!你仔细想想有没吃过?”
“有毒?”李略大惊,“这个跟那个怎么不一样了?”
“蛇莓的颜色是深红,野刺莓的颜色是鲜红;蛇莓的果实是实心,野刺莓的果实是空心;蛇莓的味道是……”
“行了行了,”李略没好声气地打断阮若弱的野生植物知识普及课,“现在讲这么多有什么用?我吃都吃了,一开始你怎么不提醒我。”
阮若弱声音低下去了:“我……我忘了。”
“你还忘了什么?如果不嫌麻烦的话,一次全告诉我行不行?现在告诉我也迟了,我都中毒了。你是故意想害死我吗?”李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堂堂静安王世子的一条宝贵性命,难道竟要葬送在这一枚小小果实上了?
“我哪会有这个念头呀!”阮若弱叫屈,“这荒郊野外的,你是我唯一的同伴,害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真是忘了。”
“有没有好处都已经要被你害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蛇莓的毒性没那么强。而且我估计你也没吃几颗,赶紧上那边小溪里多喝几口水入腹,再吐出来,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阮若弱想了个“洗胃”的办法出来,李略愤愤地看她一眼,趁还没“毒发”,忙朝着溪水跑去。
半晌后。
“李略,这些全是我精挑细选采来的上品野草莓,特意留着给你吃的,你尝尝吧。”阮若弱用一片大大的绿树叶,捧了一捧鲜红的野草莓送到“洗胃”回来的李略面前,十分“巴结”地对他说。
“不要,”李略孩子气之极的扭过头去,“我饿上半天还饿不死,跟着你乱吃东西,没准还真会吃死掉去。”
“吃不死吃不死,”阮若弱忙安抚他,“我承认刚才是我失误了,一时没想起来蛇莓跟刺莓长得像亲兄弟,忘记提醒你,偏你又运气这么背,那处少说有几万颗草莓,你怎么就跟中彩似的采中那几颗蛇莓了!”她说着都还叹息不已,真的买起彩票来还未必有这样的概率。
“你这是怪我了?”李略快被她怄死了。
“怪我怪我,当然怪我。哪能怪你呢,都是我的错。”阮若弱一迭声的认错,“喏,我这里的草莓保证没有问题,你吃一点吧,求你了。刚才你吐过了,现在肚子空空,不装点东西进去,待会我们怎么赶路呀?你要是没力气走下去了我可背不动你哦。”李略不理她,但态度明显软化了,阮若弱察颜观色,把草莓硬塞在他手里,他有一颗没一颗的吃起来。
“你吃好,吃好啊!我再去采去,赶路时可以带着当干粮的,天知道你王府的人什么时候才找得到我们,有备无患的话总归要保险的多。”阮若弱说完转身又奔去采草莓。李略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一时也难下定论跟她这般同路行是好是坏?但无论是好是坏,都没得选择了,只有跟她一块走。
阮若弱不知哪里摘来一大张野生芭蕉叶,包了一大包刺莓,两人又继续赶路。林子越走越密,根本没有路了,他们在野草丛林中披荆斩棘,无比困难地前进着,还没走出两里路,就精疲力竭。好不容易看到一处稍稍开阔点的地方,阮若弱便倒下去,她脚上的一双单薄的布鞋,早绽丝开线裂了口子,连露出来的棉布袜子都被荆棘尖锐的刺划破了,隐约可见雪白肌肤微带划伤的血痕。
阮若弱一边轻抚着脚,一边自言自语地低低抱怨:“唉,要是有一双旅游鞋就好了。少说也能多走一里路。”说完抬头看看天色,走了这半天,太阳已经渐渐西斜了,约摸是下午四点左右的时间吧,不由地要发牢骚,“李略,你们王府的工作人员是只领薪水不办公的吗?怎么丢了你这个小王爷,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找过来,办事效率太低了,搞起精简来起码一半人员要下岗。”
《有缘千里来相会》第二十七节(2)
坐在一旁歇息的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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