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有没有看过大夫呀?别落下什么暗疾来。”
“不会不会,我好得很,什么暗疾都没有。”转念一想,“那小王爷呢?他回府后看过太医没。”
“当然有,一回府就是先让太医来号了脉,看看身体有无大碍。这回惊马狂奔,可真是把王爷王妃吓得不轻啊!幸好是有惊无险。”
《有缘千里来相会》第三十节(3)
“是呀,有惊无险,吉人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阮若弱把能在这种场合用得上的词都用上了,附和着除妈妈就行。
原以为会是一场极平淡的谈话,不过场面上虚应几句即可,谁知接下来徐妈妈一席话让阮若弱吃一惊:“太医当时号脉都没号出什么不对来,可是半夜里,小王爷却发起热来了,还上吐下泻,连夜又宣了太医进府,煎了两服药喂下去,才算好了些。太医说像是吃坏东西了,可小王爷回府后吃的东西是王妃亲自监厨安排的,王妃就是唯恐小王爷饿过头后,会饮食不慎伤了肠胃,都是选的再精细再清淡再干净不过的食物,怎么就会吃坏东西了呢?”
阮若弱说不出话来了,心虚地低下头不敢抬眼看人,自知罪孽深重之余,犹自百思不得其解:不会吧,那个蛇莓的毒性居然还有潜伏期吗?怎么过了几个时辰后才发作的。不过再一想,也幸好是过了几个时辰才发作,否则深山野岭里他闹起病来,她可就一筹莫展了。话又说回来,当时不是就叫他“洗胃”去了吗?他怎么“洗”的,没“洗”干净吧……
“后来,我们在小王爷房里的桌上,发现了一包芭蕉叶裹着的野刺莓,吃动大半的样子,太医说,许是这种野生果实吃得多了,小王爷的肠胃不是很能适应,所以才闹的病,这才弄明白了病根所在。只是王妃却纳闷,这果实是打哪来的。”
啊!对了,她采来当干粮的野刺莓,忘在回来的马车上了,没想到李略背着她给吃了。奇怪,他回府不是都有东西吃了嘛,还吃她的野刺莓干嘛,打发人送来给她吃多好,结果让那个蠢太医,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以为都是刺莓惹的祸。阮若弱边听边想,听到徐妈妈最后那个问题时,不假思索地便答:“那些野刺莓是我在林子里采的,我们拿来当干粮充饥吃。”
“我猜也是如此,小王爷是肯定不认得这种果实的。只是,三小姐,你也是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又如何认得的呢?”
这个问题问得阮若弱愣了,是呀!她也没处认识去呀!正发着愣,掌柜的过来了:“徐妈妈,你要的衣料都装好了。”
阮若弱趁机转移话题:“徐妈妈,王府里的事情也多,我就不耽误你了,送你上车吧。”
徐妈妈能在王府干到这份管家奶奶的差事,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便心知肚明阮若弱不愿回答她的问题,也就不再刨根问底,含笑告辞上车。
临行前,阮若弱突然想起;“对了,徐妈妈,那小王爷现在怎么样?没事了吧?”
“已经没事了,小王爷身体底子壮实,第二日就好了大半,第三日就痊愈了。”
那就好那就好,否则阮若弱心里多过意不去呀,毕竟由于她的疏忽才误食蛇莓的。想那李略发着热又吐又泻的时候不定怎么咬牙切齿在怪她呢,最近还是少出点门,否则狭道相逢,只怕他会用眼神来杀人。想起他在马车上的那种疾厉眼风,眼风放出如刀锋,简直就是小李飞刀,阮若弱轻易不敢以身试刀……
《有缘千里来相会》第三十一节(1)
水冰清—刘德华,一连数十日不见阮若弱的踪影,实在是急得不行,仿佛是跟党组织失去了联系的地下党员,只觉前景飘摇步步维艰心急如焚,不得不别别扭扭对阮若龙使出“美人计”,“阮郎,”嗲着声音唤,唤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实在很想念三小姐,你帮帮奴家与她见上一面吧。”说到“奴家”两个字时,别扭的几乎没咬下自己的舌头来。
“阮郎”二字,“水冰清”不唤久矣,忽然如此娇嗲嗲地唤出来,阮若龙只觉东西南北都辨不清了,心花怒放之余,自然是满口应承:“冰清,你放心,今晚上我一定把三妹妹带出府来。”要把阮若弱带出府,走明路是不行了,只有偷溜出去,于是趁着夜色漆黑,阮若龙带着阮若弱自后门开溜,一路疾奔花月楼。
水冰清一见着阮若弱,激动地跟失散多年的姐妹重逢似的,一把拽住手不肯放:“可算见着你了,可算见着你了,可算见着你了……”惯例把阮若龙打发出去,两人开始详谈。
“你的舞练得如何?算日子,王妃的寿筵可是为期不远了。”阮若弱开门见山就问起交待她的任务来。
“你只管放心,我这十来天可不是闲着的,天天都在练舞,真在王妃的寿筵上跳起来,绝对让人眼前一亮。不信我现在就跳给你看看。”水冰清夸下海口。
“好哇!你跳几下我瞧瞧。”阮若弱兴致勃勃。
水冰清于是毫不含糊地当场给阮若弱示范了一下她突击加强的舞蹈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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