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声音,下意识的更往驰埙怀里缩去,他低头, 手掌在她背后轻轻温柔的抚着,哄她。
驰埙三言两语的说他有事,把人接走了,抱歉。
那边的人怔愣了两秒后,脑海里闪过他的咖位,脾气,身后的金域林,还有那些常和他合作的电视台,资方,一个个都不好得罪,得罪一个圈里基本就是连带着一个效应,走不下去了。
所以,心里即使恼火也一个字都没说,反而笑着表示:“哎,誉牵啊,知道你俩在一起,就喊你一起吃了。”
驰埙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收起手机后,马上低头看怀里的人。
她闭着眼睛趴在他怀里,安心得好像睡过去了。
驰埙一眼不眨的看了一会儿,几次想吻一吻,最后想起那晚,都作罢,只抱着她的手臂忍不住缓缓收紧,紧了又紧。
电梯到的时候,他感觉擦着他脖颈划过的呼吸似乎很烫,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下子,眉头紧皱了起来。
司机停在餐厅门口,把人打横抱起来放进车里后,驰埙也坐进了后座。
誉牵在这点动静里转醒,怔怔的看着抱着她的人,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望进了对方眼睛里,却谁都没说话。
一会儿后,驰埙伸手再探了探她的额头,要拿下来时,她握住了他的手,顿了顿,人凑近软软的枕在了他肩头。
驰埙一顿,低头看着,她眼睛神色有些混了,喝多了?
驰埙低头喊她,“誉牵儿?”
她淡淡“唔”了一声。
“喝了多少?”他温柔的问,话落拉了下盖在她身上的大衣,紧了紧怀抱。
誉牵想了想,迷迷糊糊的答:“很多。”
驰埙轻吸一口气,看了她一会儿后,揉了揉眉心,半晌,哑着声在她耳边低声开口:“头很晕吗?”
不可能不晕,喝那么多、还发烧着,驰埙问完就眉头更加皱起,心一扯,喊司机开快点。
她在他话落后,也低低发出了难受的一点声响。
驰埙低下头轻抚着她的背哄:“待会儿就好了,乖。”
“手腕怎么那么红?”驰埙看了眼她手腕处明显红着的地方,伸手摸了摸,还冰冷彻骨。
他又皱了皱眉,一下子就握着没有放开了,裹在掌心给她暖着。
誉牵迷迷糊糊的瞥了眼,低低委屈的把刚才在包间里的情况说了出来。
驰埙听完眯了眯眼,脑海正里闪过她说的那个人的资料,怀里的人动了动,要去擦手,他马上收紧了手臂把她按进怀里,轻轻拍着哄她:“乖,没事了,我在。”
誉牵抬头看他,微咬着唇,驰埙看了一会儿,然后,凑近亲了亲她的额头,她松开唇瓣,趁着亲了他唇瓣一口。
驰埙浑身僵住,心口似乎被滴了一滴什么酸涩的东西,渐渐在一池水里荡漾开来,酸得他呼吸微喘。
“誉牵儿......”要是这儿是清醒的多好。
誉牵亲完就低下头枕着他的肩,一会儿闭上眼睛,一会儿睡不着睁开,须臾过去,握着她一直抓着没放的手看了看,顿了顿,盯着他手腕上的表一眼不眨的看着。
驰埙一直在看她,看着她盯着那块表,看了一会儿后,伸手碰了碰,又拆开要拿下来。
驰埙心口热得发烫,“誉牵儿......”醉成这样还认得出......这是他生日她送的礼物吗?
驰埙摘下来给她,看着她一路拿在手里玩。
他看了一路。
到了她的小区,驰埙开了车门把人抱出来上楼,在电梯里的时候,她埋在他肩头睡觉,手还拿着他的腕表紧紧握着。
到了后,他把人抱进屋里,放在卧室躺好,出去找药,看到厨房纸篓里的几个药盒,驰埙顿了一下,发烧了几天的?
他僵着手给她煮好水,凉得差不多了,走出厨房进卧室,抱起来喂她喝。
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酒劲上来加发烧,能撑了一路在车里没倒下已经不错,这会儿整个昏睡得人事不知。
那夜雪停,驰埙在那里待到天亮,不一会儿就摸一摸床上人的额头,天亮时退烧了,给她倒了水放在床头后,他又看了几眼好好睡着的人,揉了揉眉心,扯了扯唇角,须臾后,转身离开了。
誉牵早上八点醒来,偏了下头,望着泻进窗帘脚下的阳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她又把头偏回来,一眼看见放在床头水杯旁的一只手表。
她送他的手表,在国外工作的时候带回来的,他生日那天放在客厅桌上,他第二天心情超好的压着她吻,边吻边逗她说,他很喜欢,跟喜欢她一样喜欢。
誉牵脑海里闪过昨晚趴在他怀里非要碰他的手表,他一笑后,摘下来给她玩的画面。
眼眶一酸。
誉牵伸手拿过来,八点。
她起来拉开窗帘,雪不知什么时候停的,现在天气还可以。
只是她觉得,心里空洞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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