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十一点把人集合起来,定好明天一早的出发时间地点便回了廖沙的房子。
她这样粗暴的招人,马友良全看在眼里,副官仔细的把这一过程绘声绘色的描述出来,马友良举起拳头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闷热烦躁的拉扯自己的领口,初来的时候还人模人样的系条领带,现在领带也不要了,他带着满脸的恼怒把进门的佳僖堵住,马友良没有亲自赌她,他逍遥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两腿交叠着,手上捧着一碗冰镇的茶水。
副官将佳僖请过来,佳僖汗流如浆,背后的迷彩服湿了一大片,马军长冷着眼看她,佳僖无所谓的看回来,男人道:“你越来越不像个女人了。”佳僖揩了一把头上的热汗:“谢谢,我很高兴听到这个好消息。”
马友良年轻英俊的脸登的是差点要变形,端着茶杯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佳僖快速上千扶了他的手背:“你还好吗?”
马友良屏息,用着精英式的冷笑:“我好的很。”
佳僖从他手里抄了茶杯,仰头就是一通灌,灌完了把空杯子还给他,非常有风度的颔首点头:“谢谢你。如果你还是不打算给我人,我们就不要再废话了!”
人,当然是不能给的。马友良带来的是他的亲卫警备队,人数不算多,个个都是经过正统训练的正规军,哪里是黑市里那些流氓可以比的。分一小队人马给程老板,那是因为这个投资比较有价值。分给一个女人,那就是完全没有价值。
马友良计算得非常清楚,一个是从投资的角度来讲,既然是投资就要讲究回报率。二个是从情感上讲,虽然他不见得深爱曹佳僖,但不能放任她胡来。如果她一定这么胡来,他还管什么管!
此人晚间辗转反侧了一夜,临近三四点才勉强入睡,中午起来冲了澡,副官照理端来冰咖啡,马友良对着镜子整理医馆:“那个女人呢?在干嘛?”
副官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长官都这么斩钉截铁的拒绝别人了,还有什么好问呢。
“守门的说她五点钟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马友良理头发的动作一顿,心不在焉的用了午饭,然后是晚饭,接着和廖沙一起过个宵夜,酒水女人歌声一应俱全中,此人忽然站起来高骂一声我操你娘的!
他是个斯文人,很少粗口,即使在军中,也是忍无可忍的才用上糙汉的这一套。
九个人在晨光中分了两趟坐小船到了对岸,靠着一双腿在满地的肥硕的植被灌木中行走,中午分散在一颗磅礴的参天大树下吃干烙饼,这饼硬的像石头,非要用力的运作牙齿,发了狠地嚼,佳僖差点嚼出了眼泪,全因腮帮子酸得连说话都吃力。吃完饭休息半个小时,继续前行,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他们才正式淌过一条宽敞的大河,河水非常干净,能看到底下圆石头。他们连成一队,陆续过河,河对岸的草地上立着一道花岗岩的界碑,佳僖放目远望,面前全都是翠绿的光景。
她的双脚这就踏进缅甸国境了。
那位熟识地形的男人叫仓差,这时候轮到他上场了,他像是猎狗一样耸了耸鼻头,仿佛寻路也要靠味觉,仓差仰头一望天色:“我们还要再走快些,趁天色全黑下来找个地方落脚。”
他说的落脚地在一处遗弃的残骸了,这里打过仗,到处都是粉碎的瓦砾。
佳僖全神贯注的赶路,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在密林里留下一串脚步,如此过了两天天,仿佛一切都很顺利,仓差说再翻过一个山头,也许就能找到佳僖说的地方。
这天晚上,他们在一处摇摇晃晃的茅草房里落脚,佳僖是带头人,也是唯一的女人,也就睡在里间。肌肉酸疼的躺在迷彩的大外套上,佳僖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她的ròu_tǐ虽然在沉睡,头脑的精神却处于时时刻刻的警惕当中,当有人沉重的压在身上时,她抄了枕在布团上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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