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瞪她一眼,转身大踏步地走出门去。
楚弦笙回店里拿了大衣和包包,高跟鞋笃笃踩着石板地面,追在她身后:
“喂,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啊。”
柳溪看见她就气,回头恶狠狠一句:
“吃你的馄饨去吧!”
馄饨男也跟着在后面喊:“哎美女你的馄饨还没吃!打包吗!”
楚弦笙没来得及理店主,只跟在柳溪身侧问:
“你还在生柳先生的气吗?”
她这么问,很贼。
柳溪直觉不是什么好问题,干脆不回答。她生楚弦笙的气,但楚弦笙归根到底,只是她父亲计划的一环,甚至是没多少主动性的一环,所以她这气得没什么道理。
但是她自然不可能生亲爸爸的气,就算有怨也早就自己化解了。
“我有话要对你说,都是柳先生之前让我告诉你的,你不停下来听听吗?”
楚弦笙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喘息,好像追得有点吃力。
柳溪心想,如果是自己,穿着七八厘米高的高跟,在坑坑洼洼的石板地上跑两步就不行了,楚弦笙毕竟也只是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子,看来跟自己一样软弱。
这么一想,柳溪忍不住就心软了,停下脚步,转身。
她努力绷住自己脸上冷若冰霜的表情,冷冷道:
“你想说什么?”
见她肯理自己了,楚弦笙刻意喘着气,又很开心地一笑,往身后指了指:
“去店里边吃边说吧,你再点一笼小笼包?”
鲜鲜嫩嫩冒着白气的热腾腾刚出炉的小笼包!
柳溪鬼使神差地跟着楚弦笙又回来了,坐回原来的位置。
旁边桌的两个女学生为了看戏,一碗馄饨吃得比满汉全席还慢,这会儿见这戏还有续集,兴奋得互相挤眉弄眼戳胳膊,却又只敢用眼神交流。
馄饨男松了口气,端上来一碗精英漂亮的小馄饨,放在楚弦笙面前,念叨着:“小姑娘家家的,有什么气的?坐一起吃点东西不就没事了嘛,我就看你俩肯定是好朋友,都特有气质。”
柳溪怒瞪馄饨男一眼,馄饨男马屁拍在马腿上,摸不着头脑地回去了。
楚弦笙则笑着说:“让您费心了,再来一笼小笼包吧。”
“哎!好嘞!”
马上,比想象中还要鲜美饱满的小笼包摆在了眼前。柳溪实在绷不住,低头开始小口吃包子,差点烫到自己。
“小心烫。”
楚弦笙用手给她扇了扇风。
“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呼呼……快说……”
柳溪一边被烫一边说话,自带呼气音效。
“之前柳先生说,我们的利益分配问题,你不想听听吗?”
“呼……什么分配?”
“也就是,跟我在一起,你能得到的,比你想象中的多的多。”
楚弦笙目光幽深,透过蜿蜒袅娜的蒸汽,看进柳溪的眼睛。
第7章
在一起?
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柳溪只是奇怪了一瞬,又被她的动作吸引了。
楚弦笙从自己低调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卡包,递给她看。
“这是我的身份证,现在对外,我都是柳溪。”
柳溪看过去,她的国籍是华裔,其实很少接触国内的身份证,还有点陌生。
上面除照片是楚弦笙的证件照外,出身年月日和户口所在地都是柳溪自己的。
“这个……是我爸爸准备的?”
小笼包热腾腾的蒸汽已经散尽,柳溪脸色很不好看,皱着眉头问她。
“是,你爸爸在十年前……就已经准备好了。”
十年前,是柳溪去国外的时候,为了方便,柳溪入了母亲那边的国籍。
柳父已经不在了,柳溪根本无从得知他当时的心路历程。她只能想象,或许父亲是不愿意接受自己不在他身边的事实,转而开始找另一个替身?
柳溪越想越觉得难受,不知自己这种感觉是愤怒还是心疼,五味杂陈地抿着嘴,没有说话。
“我爸爸那时入职柳氏没多久,带着我跟柳先生见过一次面,后来,我爸爸就亲自带我去改了名字,做了另一套身份系统。所以,从十年前起,我就叫柳溪了。我对这个名字,也许比你还要熟悉,我用它参加了中考、高考,用它上大学,还用它出国留学,在米国学了金融。”
柳溪听着这些匪夷所思的故事,眼睛睁得很大,表情被震惊到麻木。
这件事竟然从这么早就开始筹划,看起来也是步步缜密,没有一丝纰漏,简直是神奇到了极点。
楚弦笙观察着她的表情,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
“我从小还不知道为什么要给我改名,所以对外都说我叫楚弦笙,柳溪是我的另一个名字。后来,我流血回国,柳先生找我,亲自跟我说了他的计划,而我其实别无选择。”
“为什么?”
柳溪深呼吸后,假作冷静地问。
“因为我爸在柳氏奋斗多年,他非常希望我答应这件事,掌管一个大型成熟企业的诱惑,我也难以抵抗。我也是人,也希望有自己的事业,而没有什么比这个事业更有吸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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