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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打了将近一个时辰,天都快黑了。
惧天诅终于力竭,轰的一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动不动。
那些矿奴也跑累了,一个个蹲着或坐在地上喘气,汗水已经湿透了整个衣服。
但他们没有一个敢上前看一下,或者动一下惧天诅,生怕后者是装的,突然起来,免不了一顿揍。
惧天诅歇了几分钟后,终于有点儿力气。他扭头看一下惧锟,招了招手,道:“好了,惧锟,过来给他们讲讲道理吧!”
惧锟苦笑着,走到惧天诅身边坐下,看了一眼四周气喘如牛的矿奴,不好意思道:“我这朋友性子有点急,我代他向各位赔罪了。”
众矿奴嘴里哼一哼,也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不以为然。
惧天诅骂道:“老子让你过来和他们说道理,哪那么多废话?”
惧锟小声道:“好了,你少说两句,赶快歇着吧。不然一会儿那些人发现了,过来打你,我可拦不住。”
惧天诅横了他一眼,然后不理他,在那儿闭目养神。
惧锟道:“你们只看到我这朋友将姜先生的头割了下来,就认为是我们勾结外人,害了他。那这样的话,你们就小看姜先生了。”
当下,他将姜离赠书时的嘱托,以及让他们完成的那个条件说了出来。
他道:“姜先生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们和我们两个?”
一个矿奴壮着胆子问道:“我明明看见姜先生已经将那两个人镇住了,为何会需要你们的帮助?”
惧锟道:“当时你们只看到了他的背影,如果你们来正面看他脸的话,就会发现他那时已是油灯枯尽,根本无法杀了那两人。”
他顿了一顿,又道:“姜先生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独自打退那俩人,所以才会要我们帮助他。而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就是奔着我们来的,他要让我帮助他,必须保证我们活命。因此才会这么做的。”
众矿奴恍然大悟,心想:原来是这样,还真是错怪了他们。
惧天诅见惧锟不再往下说,幽幽道:“你为何不把第二个原因也和他们说了?免得他们以后想通了,又来多问。”
一个矿奴疑道:“还有一个原因?”
惧锟点头道:“你们想,那两人是冲我们来的,那让他抓着我们两个,不就是没你们什么事儿了吗?姜先生不也就不会死了吗?”
矿奴都:“哎,是这么回事啊!那为什么呢?”
惧锟道:“因为他考虑到了未来。”
他又将之前三人在矿井下谈话的一些内容说了出来,然后道:“就像姜先生说的那样,我们俩若是死了,那人向王府一报,说矿主殉职,王府就会派来一个新的矿主,这样你们十年斗争所取得的胜利就会化为乌有。斗争会再次开始,结果是否会还会这样,是否姜先生还会遇到像我俩这样赞同他的,还是两说。”
他说到这里,情绪有一点激动,平复一下后又道:“姜先生就是考虑到了这种种情况,才会最后决定,以死来保全你们斗争的胜利。”
那些矿奴听了惧锟的解释,想起姜离待他们的好,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惧天诅听这哭声心烦,坐起来,大叫道:“姜先生,救了你们,不是让你们来这哭的!现在,就去把那些死难者的尸身,好好安葬起来。”
众人不敢违拗他,慢慢站起身来,挖了一个巨大的坑,然后将其安葬。
这几万人一起努力,不到一个时辰,就将全部遇难者安葬完毕。
姜离的头本来是要拿出来,去了王府,交完任务后,返回来再下葬。但惧天诅在惧锟耳边说了几句话,并在其坚持下,还是直接与尸身一起下葬了。
这边忙完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众人点个篝火,坐在一起。
在惧天诅二人的帮助和监督下,几万名矿奴分为五个大队,每个大队又推举出队长。
然后,又将矿区内的所有矿井,平均分给了五个大队,并告诉他们一年要向家族交多少矿产。
最后,惧天诅又向队长们传授了一些训兵练兵之法,惧锟也教了一些兵器的战斗方法,实在暂时解释不了的,就让他们先死记下来。
这样一折腾,天竟然朦朦亮了。
惧天诅二人怕找不到多鸩的行踪,又嘱咐了他们几句之后,就起步去松城了。
分别之时,自然万般舍不得,那些矿奴送了一程又一程,始终不肯回去。
惧天诅见不能再送了,就让惧锟先行,他装作恶狠狠的样子,施展拳脚朝矿奴打去,直到将他们赶跑,才展开翅膀,去追已经走远的惧锟。
他追上惧锟时,发现后者正在那低着头,慢摇摇地走着。
他上前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这才发现其眼睛是红红的。
惧锟赶忙揉了揉眼睛,道:“这儿的风沙真大。”
惧天诅道:“那还不快走?你这样子要多久才能走到松城?”
到了下午时分,俩人就来到了松城。
惧天诅去了将军府,而惧锟在城里其他地方打探消息。
将军府位于松城正中央,虽然占地不小,但其豪华程度,比其他富豪民居真是强不了多少。
府门口干净利落,没有其它什么摆设,正门上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尽显武将风采。
惧天诅来到门口后,被看守的士兵拦下。他道:“去通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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