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夕阳西下,卷起一阵清风。
慕云退守长亭,毕竟人数太多,遗漏任何一人,自己就会输的很惨。
“公子,根据约定,遇见未知的危险,我们有权单方面毁约。”
山贼中,除了大汉昏迷之外,其他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刀剑,他们意识到现在的局势对自己很不妙。
“哦,我怎么不记得这个约定?而且…你们死在这里或许对我更有利…”
慕云看着对面的少年,拿着一把折扇,自信的笑容仿若运筹帷幄。
不等他说完,手掌一翻,短剑再次出现在手里,现在,最适合先发制人。
五十多人,身穿便衣,看起来人多势众,但是慕云知道,他们不足为虑。
一把短剑,一席白袍。所过之处,扬起一道道血花。伴随着惨叫声一一倒下。
人比兽如何?慕云从十二岁开始,于第一寨后的丛林中,与兽厮杀,斩了不知多少兽首。
直到一年前,他于群狼中取狼王首,不费吹灰之力。面对这五十人,太简单。
仅仅片刻功夫,地上已经躺下十多具尸体。
剩下的人如看鬼一般看着慕云,都说杀人是一门艺术,慕云从来都不是个艺术家,现在,他的字典中,只有简简单单的夺命,一击致命。
太简单了!剑过之处,血花飞舞,原本白色的衣袍变得血迹斑斑,还散发着热气。尚未冷却。
那伙山贼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也参与其中,与那群人厮杀。
距离慕云所在的古道数里之外,是一处驿馆,此刻两人身穿道袍,看着染血的天空,品着杯中的清茶。
不远处,两名男子慢慢走来,一人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另一人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病怏怏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两人坐在道士的旁边,要了两壶酒。
“道长不在观中清修,跑来俗世品茶,不怕沾染了尘世浊气。误了长生…”
沈蓦饮了一杯酒下肚,自言自语道。
“身在尘世,又何怕尘世?既为长生,不历红尘,不经俗世,焉得长生?”
道士背对沈蓦,波澜不惊。
“那道长…何为历红尘,经俗世?”
“看一番沧海桑田,经一世万物轮回!”
“哦,道长,你的茶杯空了!”
“多谢公…子。”
道士看着杯中满满的茶水,话到嘴边一顿。
“公子何故欺骗小道?”
“心中有茶,杯中固然无茶亦有茶。心中无茶,杯中固然有茶亦无茶,道长心中无茶,想必心中自有他物。”
“听闻十里长亭之外,群羊欲于虎口夺食,不知道长怎么看?”颜羲等沈蓦说完,不等道士说话,话锋一转,转向十里长亭之外。
“绵羊焉能与虎相斗?怎奈暗处群狼相潜,此虎凶多吉少。”
不知是何缘故,先前说话的道士没有开口,另一个回答颜羲的问题。
“道长不知,此虎从未将暗处放在眼里。而是忌惮未知的雄狮!”
“二位来此,想必便是阻止那未知的雄狮罢!只是不知,二位是那无知的绵羊还是猛虎?”
“都不是!”
“哦!那二位自认为是什么呢?”
“不知…”
颜羲摇摇头,不再说话,与沈蓦各自喝着杯中的酒。
驿馆中除了老板小二本就四个人,四个人再也没有说话。
古道旁,慕云的白袍浑身是血,而他的身边,只剩十个人,都是那伙山贼,他们中也有几人不幸,死在厮杀当中。长亭之中的秦岚看着血肉模糊的场面,面色蜡黄,强忍着恶心…
“你们走吧!”
慕云看着那大汉,他已经醒过来了。
“今日,我青云山欠三当家十条命,日后只要三当家吱声,我青云山愿效犬马之劳。”
慕云挥手,让他们离开。等待他们远去,看着暗处道:“汉庭的暗卫竟如此胆小?依旧不肯出来吗?”
“不是不敢,先前是不屑与其同流合污。刚才是给三当家一个救人的机会。早就听闻三当家葬墓人的大名,今日一见,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多个健壮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手中清一色的军中长剑。身上散发着摄人的肃杀之意。慕云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凝重。这十二人,绝对堪比普通军队百人,就不说刚才那些货色。
“呵,没想到小小流寇的名号,还能流传进汉庭暗卫的耳中!倒是很意外…”
慕云自嘲一声。汉庭的暗卫六人一组,面前十二人,两组。绝对不能大意。
“三当家何必为了一个小女人丢了性命呢?”
暗卫没有动手,也许是为了分散慕云的注意,也许真是惜才…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话我已经不想说了,只是不得不说。因为我实在找不出别的理由。”
“非得如此吗?卫将军很欣赏三位当家,曾言有朝一日,望能与第一寨三位当家把酒共饮,煮酒论英雄。”
“把酒共饮吗?如果能活着回去,日后必当亲自登门,与卫将军共饮一番。”
慕云手中的短剑一扬,向前杀去,他不能等待暗卫出手,只能先发制人,打乱他们的节奏。
一把短剑袭来,十二人立即分散开来。长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们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战斗状态,看到慕云的攻击,以最快的速度抽出长剑。
“杀。”
短剑刺出,直奔心脏而去,那暗卫大惊,侧身闪避,殊不知慕云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两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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