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练我教你的武功和医术,绯儿,世俗险恶,为师最担心的便是你不识得保护自己。”
“师父,徒儿会保护好自己的……我知道哪些人对我好,哪些人对我不好……”楚绯摇首道,她很小的时候,便见过恶人长什么样子,那些欺负她的人。还有鸣凤宫这些真心待她好的人。
“也罢,你自己的路,也得你自己走,绯儿,为师这里有一封信,你留着,离开鸣凤宫的时候再打开……绯儿,我鬼医门门下弟子,入了门派都会改了原本的姓名,用新的名字行走江湖,你情况特殊,我当日没法为你取新名字。今日,你取一个吧,行走江湖,不要时刻都暴露自己的本名,尤其是巫医,明白吗?”
“嗯……那我叫什么?”
“鬼医门历来用一味适合自己脾性的药材作自己的名字,好比我,玄明便是一味药材。性冷,治心热烦躁,便是因为我知我自己性子暴躁,刻意警示自己。绯儿,你呢?喜欢哪一味药?”
楚绯取出怀里藏着的鬼门贺:“我不知道,就随意翻一个吧。”楚绯翻动书页,谁料手一抖,直接跃至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十三,有毒,绝命,无解。
“师父,我就叫十三吧,我和这个数挺有缘分,鬼门贺两项绝技都与十三有关,我又是第十三任掌门。”楚绯笑道。
“绯儿……”玄明苦笑,大感头疼,十三是一种剧毒,世上没有解药,是以被写在鬼门贺最后一页,只有八个字,十三,有毒,绝命,无解。难道真是天意?
“师父这个名字不好吗?以后,我就是鬼医十三?”楚绯问道。
“绯儿,你可知天干地支中,最大的单位也仅有十二,然后所有的数便是在这个基础上翻倍得来,这十三,便是一些色相以外的人计算不到的东西。所以无解的毒也称为十三,它是一个不详的数字,你又何苦?”
“既然给我翻到了,师父,那便是缘分吧……”楚绯不以为意。
“可能,真的是天意吧……”玄明叹道,看了天色道,“我走了,你自己保重。”玄明没有再留下任何话,离开了鸣凤宫。
楚绯看着玄明消失的背影,感到十分失落,凌绛红离开了,玄明又离开了。似乎自己喜欢的人都会一个一个的离开,如果自己再厉害些,是不是就能让他们留下呢?
这是楚绯第一次思考学习以外的事情……
不用每日去和玄明学习,楚绯刚开始很不习惯,每晚到了固定的时间都会自己醒来,后来也便想通了,玄明说过,聚散是缘,强求不得。后来便趁着这个时间在房中打坐练功,不知不觉中,内力精进到楚绯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地步。
她有一种感觉,天地万物,尽在胸中掌握,看世间变化,大到宇宙洪荒,小到蝼蚁昆虫,不过动静阴阳。以不变应万变,自己便是一个宇宙,衍生万物。
时间在楚绯潜心练武和学医的生活中飞快流逝,楚绯已是及笄之年,当日那个垂垂稚儿早已长成翩翩少女。当是女子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年华。
“绯儿……吃饭了。”易梅就知道,不在马棚,在山上一定找得到楚绯。
这几年,楚绯常常来到这片当日与凌绛红一起野炊的树林,或在树荫深处打个盹,睡睡懒觉,或是像现在一样,望着眼前的湖水愣愣出神。
此时的楚绯正面对着山中一汪碧绿的湖水发呆。转过脸,一双如春水般动人的双眸闪着光泽,笑意盈盈的看向易梅。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洒在楚绯身上,像给她镀上了层光滑,细腻白皙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红晕,浮翠流丹,清丽绝俗,明艳动人。
连易梅也一时看恍了眼,暗道这绯儿是越长越美了,俗话说的好,女大十八变,可这楚绯刚刚十五岁,竟也有了这般姿色……人说自古红颜多薄命……易梅摇头,为自己这些胡思乱想感到好笑。
“易梅姐姐,怎亲自上山来找我?”楚绯轻轻的迈着步子,顾盼生辉。
“可不是,今日易蓉回来办事,可念叨着你呢,差我上山来找你,她没几日便走的。”易梅收回心神。
“咦?易蓉姐姐一人回来?”楚绯颇觉奇怪,易蓉是凌绛红的贴身侍女,理应服侍在旁,有什么跑腿的活儿都是旁人做的。
“知你又念着少宫主,那临江那里事务繁忙,哪里有空回来,那边出了些事儿,少宫主让易蓉亲自回来带几匹好马过去。要脚力好耐力的好的那种……”易梅与楚绯边走边聊,“这几年,宫主送来的良驹都由你亲自照料,是一匹比一匹听话,通人性,真是为宫主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那也是我应该的,宫主收留我,我总该做些些什么,况且与马儿交流,实在并不是什么难事,马儿都通人性的,只要你对它好,它一定加倍奉还给你的。”楚绯摇首道。
“你也别谦虚,旁人那训练得出这样的马,又护主又忠心。不过绯儿,我实在是好奇,为何那些马儿独独听你的话呢?”再暴烈的马,到了楚绯手里,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因为我用心和它们交流呀?”楚绯莞尔一笑,“易梅姐姐,快些下山吧,我可想早些见到易蓉姐姐了。”
“你呀……”易梅笑道。
“哟,我的好绯儿,真是越长越标致了,来快给姐姐我抱抱。”易蓉老远的就冲楚绯奔来,把楚绯弄了个大红脸。
嗔道:“易蓉姐姐,你又没个正经了,真不知道在外头都学了些什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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