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慢用。四人还谈不上饿与不饿,礼仪性的提筷品尝,多是一菜一口,之后偶尔动动筷子,见大家都不吃了,再道用好。之后另有一批绿衣小侍上来收拾桌面,时间恰好一刻。
三次端果奉茶,退下后再不打扰,竹筏大赛由此开始。
园中之人全部集聚河岸,刚才还显清幽的角落一下热闹起来。燕惊惵几人算是先占了个好位置,端端坐着等那赛事开场。河流之上突然多出数张竹筏,筏头全部绑了红彩,极快掠来,岸上立即有人拍手叫好。
随着众人的视线,燕惊惵抬眸往河里一望,视线扫过几个竹筏,再扫过筏子上的女人。一个个都是身形勇壮头束红绸,精神十足凝神而待。唯独一人一身粗布黑衣,懒懒的低着头,发丝散乱难见其容,腰间挂着酒葫芦足显消颓,背影中还能透出莫名冷傲之意——可不正是那个讹去她三粒金豆的讨厌船妇!
作者有话要说:崩了我再来。
☆、赛筏彩头
燕惊惵淡淡收回视线,对那船妇为何在此并无任何探究之意。况且心中一思即明,以她那日开口闭口的索要银钱,大约只是为了郡王府丰厚的赏赐而来。元新已经回到这边,坐下来解说道:“此次竹筏赛事,从此地绕少陵河一里水程,途中不论,谁先回到此处出发点,便算获胜。”
曲佑安偏头问:“我倒有点好奇,今年的奖品是什么?”
元新瞧他一眼,言意深长的道出:“佑安,这个你可想而知,无非是许多年轻女子都想得到的东西,金钱与美人,还有五十年窖藏的美酒。”
曲佑安淡声一嗤:“原来如此。”
这几句话过入耳中,燕惊惵从一开始就看出这元新郡主虽然总想刺激佑安几句,可那眼神分明不过只是想要多得他眷顾,一心相寄而已。如此算来,竟是自己还未出师的情敌了,她不由挑了挑眉兀自一笑。
这一问一答的空档,远处响起重重的鸣锣声,有人高喊一声“开始”,河中八张竹筏并行而立,听此号声立即撑竿漂流出去。动作整齐划一都是好手。她们中唯独那个黑衣船妇燕惊惵算是有点“渊源”,眼光自然而然的往她身上落了去。
只见那船妇撑竿的手腕毫不紧绷,甚至仍是有些懈怠的懒散,有好几下都被别人的竹筏挤撞,差点给甩到后头去。燕惊惵虽然看不到她的脸,此刻却能发现她身姿从未紧张,几能想见她一定是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
几个船妇挥臂扫竿奋力前行,竹筏因为速度之差已经不再横成一排,就在快要离开视线时,黑衣船妇果然被甩在倒数第三,燕惊惵忍不住又扬了扬眼角。
当那几人彻底消失,前头处于视线盲点的女子们一下喧哗讨论起来,纷纷下了彩头。或赔一顿东道,或赌随身玉器,或押金石书画,竟还有暗争清倌之人,正好趁此落个分明。元新随手拨下一枚发中玉扣扔给收盘的小侍:“现今位于第二的那个。”
“是,郡主。”小侍应一声,发下一个木牌。元新掂掂那块木牌随手扔在桌上,转头问:“图个乐趣,你们几位不妨也下个赌注?”
主人相邀,曲小瞿识趣相陪的解下腰间一块翠玉,道:“第三那个。”
元新瞧了一眼,转向佑安:“你赌哪个?我若输了,你就拿我的玉扣去,你若输了,随便给我什么都好。”
曲佑安并不看重此事,只是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入盘中,清朗道:“我相信妹妹的眼光。”
他的意思,便也是押第三那个。因为他俩,燕惊惵难得起了一点较劲的心思,袖出一颗明珠笑道:“倒数第三穿黑衣的那个,若是曲公子赢了,这彩头就给他。若他没中,给谁都成。”
小侍仍然接下,道了声“是”,也送上一个木牌,上头有一个数字“八”,燕惊惵又有点好笑,原来那女人是最后才来报名的。
小侍转到元君面前,她从怀中拿出一对金制的小云雀,并不比玉器贵重,却是真真活泼可爱。实不知她这样沉稳的人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她抬手放入盘中沉声道:“第一之人,若是曲小姐中了就给她,没中随意。”
小侍又恭敬答应,发个木牌,之后低身退下。曲小瞿转眸瞧了元君一眼,并不想与她形式上的道谢,抿唇低头喝茶。这几人都算是并不在乎结果,既无心想要赢得别人之物,更不在乎输了随手小礼。这茶,也就喝得淡定自然。
过了几刻,她们几乎要重新聊起来的时候,从下游爆出一阵喧哗之声。几人敛色望去,正是那些船妇绕了一圈回来。河上情形如此:第一那人落在第三,第二那人蹿至第一,两人居中,黑衣船妇落在最后,还有三人不见其影。
眼见胜负快分,河岸上的观众禁不住热烈呼喊起来,许多人都忍不住微微探出了身子,而河中撑竿的船妇们更是紧张不已浑身湿汗,划船的动作愈巧愈猛。燕惊惵眯眼瞧向黑衣船妇,这几人中她确实显得太“懒怠”了,手未紧,额未汗,身未力——看来,她还有机会么。
就在快至红绸时,一筏角度斜倾,前面几筏彼此撞击,筏上船妇突然爆发武力相斗,乱成一团。而在错角处险险开出半尺余地。几人强欲前进,更是谁都无法寻得机会。
而最为落后的黑衣船妇行至此处,并不加入战局,她抬头淡淡一扫,蓦然撑竿拍水而行,一下气势成虹,整个水势一荡,她全不管那几人如何争抢,直接催筏穿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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