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书信,她与爹爹过几日即回,你可要在这里多住些时日。”
“当然,我本就打算出来多待些时候,两位长辈,我自当拜见。”
佑安接话:“我爹娘并不怎么讲究虚礼,你随意就是了。”
“对啊。”曲小瞿不禁笑着接话:“我爹爹对你这样生得好,性子又温和的后辈极是待见。当年他与燕姨同渡一劫相交为友,如今他也必然会喜欢你。”
燕小洵抿唇:“我也曾听六姨说过,伯父清洒傲然,性却爽直。一般男子,望尘莫及。”
听到这个论断,曲小瞿眼角无意识的抽了一下,嘴里道:“燕姨谬赞了……”
佑安亦是轻笑。说起长辈来,三人话题不少,吃饭的时间过得不知不觉。饭后又喝了会儿茶,有下人来问询,曲小瞿告辞去书房处理家事。燕小洵与佑安再对坐慢聊几刻,各自回屋午歇。
☆、人如馒头
如此静静过去数日,燕小洵身体几乎全好,只是肩头那道轻厉的红痕略显狰狞,褪之不去。她虽爱惜自己,做为一个女子,平日又有衣裳遮蔽,倒不至于为这点事耿耿于怀。那个留王世女元君已知她的身份,以感激曲小瞿在她伤间倾心照顾为由,亲自来曲府拜访。她们坐在一处,不温不火的聊过几句,彼此不涉及身份家世。
可喜的是这几日与佑安相谈甚欢。同处一府,曲小瞿没空,他俩就坐在花树下自在喝茶,偶尔还一起舞剑做耍。她此行第一目的便是为他而来,日日相处,难免越发欢喜。甚至暗下决定,若是确定他心中并无别人,等曲家二主回来,她就开口提亲。
今日她起得晚了一些,梳洗早膳之后,又去寻曲佑安。丫环看出她的心思,提醒道:“燕小姐,公子出门了。”
“什么?”
丫环恭敬答:“奴婢去厨房打水的时候,遇到公子出门,命奴婢转告您,他去郡王府参加一个小宴,你若是找他,不必白跑一趟。”
“哦。”燕小洵略微失望,想起自己在曲府整整待了几日不曾出门,又笑道:“无妨,你陪我上街走一走。”
“是。”
仍是一个丫头,两个护卫相随。燕小洵走出曲府,看着各种金银器店晃眼而过,心想曲家二老回来,她做为晚辈或许应该准备一份合适的见面礼。然以曲家的财势,普通之物只是徒惹笑话。自己身上有一块幼年就带着的玉佩,是打算送给未来夫君的聘礼,刚来时显得冒昧,此时拿出会否合适……
路过一个酒坊,眼底无意识的跳出一抹冷傲黑影,她微微挑眉,转身对丫头道:“我要买些私物,你们去上次那家甘来楼等我。”
听说她要买“私物”,如此显而易见的打发,下人哪好多问,恭敬道了声是,转身往她说的茶楼走去。燕小洵四下一扫,哪里还有什么黑影,她循着意识不明时的记忆,试探的转了几条小巷子,竟真的找到了那条隐秘的小巷,来到一个普通木门前,推门进去。
那讨厌的船妇,正坐在院内进门的台阶上喝酒。见是她,冷冷一抬:“你来干什么?”
这语气实在让人不爽,燕小洵大步走过去,嗤笑:“我来看你死了没有。喏,这是你上次救我的报酬,本小姐不喜欢欠人情,拿去。”
说着从荷包里摸出一把明珠伸到她眼前:“这些够不够?”
莹润的明珠颗颗饱满,将澜只是随意扫过一眼,并不理她,继续仰头喝酒。瞧不过这态度,燕小洵过去抢下她的酒葫芦把明珠塞入她手中。
被抢了宝贝,将澜骤然起身一下撞在她面前,墨眸澈寒,紧紧盯住她。两人距离迫然逼近,呼吸可闻,一下都愣住了。
轻微的酒香喷洒在她头顶,脸颊鼻息都感应得到。燕小洵不自在的退了一步,把酒葫芦还给她,转身就走。
“燕小洵。”
冷沉嗓音开口叫住,她转过头来,将澜还盯着她,一手把酒葫芦别回腰间,垂眸瞧一眼手中莹润的珠子,冷声道:“你们燕家人动辄送人此物的习惯,真讨厌。”
“啊?”她呆了一下,茫然眨眼:“什么意思?”
将澜不答反问:“你跟来,就是为了给我这些?”
她点头:“当然,不然还有什么?”
冷眸无声,将澜转回台阶坐下,不再说话。燕小洵不明所以,又朝她走过去:“喂。”
阶上的人头也不转的冷声:“你可以走了。”
“你真是——”燕小洵瞪眼瞧了瞧她,突然在她身边坐下,笑道:“这位大姐,虽然你浑身上下都讨厌,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
“我没有朋友。”
如此理所当然的冷答令准备拿出一个好态度的燕小姐猛然噎了一下,她偏头又瞧她一眼,继续笑:“大姐,这与我是否和你做朋友,没什么关系诶。”
是么?将澜终于从美酒中再次转头来扫她一眼。燕小洵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撑眸四顾这个略显荒败的小院,问:“这地方是你的?”
“算是。”
无所谓的“哦”一声,静静坐了一会儿,身旁的人仍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燕小洵无话再与她说,站起身来:“你慢慢喝,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出两步突然被人一把扣住:“你不能再回曲家。”
“为什么?”燕小洵真真疑惑,挑眉问:“你快说,还有人在等着我呢。”
将澜不想与她多做解释:“你上次伤而不死,按照正常情况,一定会有人要你的命,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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