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理性,心中委屈得一把将她推开运力纵身飞离,女子望向一片狼藉又看不出水下任何端倪的河面,苦笑一叹勉力飞身向男子追去。
☆、再回余陵
周围水势压力越发紧迫,可见的光线被密集的水流层层挤压出去,燕小洵被将澜扯住潜得越远越深不断前行。她憋得喘不过气来,鼻子嘴巴连眼睛都灌了水,真是难受至极。将澜屏住呼吸,面上并不如燕小洵那般反应强烈,只是尽力带着她远远避开这里。
“喂,我不行……”真的撑不住了!
她突然猛力敲她的手要向上破出水面,将澜一下拉住她。她要出去!使劲挣扎想推开腕中的手,愣是挣不开。将澜转眼冷幽幽的望住她的动作,河水本就黯淡,在水下这样的环境燕小洵对着这样的眼光,不自觉的打个寒噤。
燕小洵忘了挣扎,将澜一下合身抱住她,猛然向上力蹿撞破水层,骤然的空气与阳光急切却又呼吸不能,燕小洵几乎生生被噎着呛着,张开嘴大口直喘。
放下她身体后,将澜皱皱眉伸手敲响她背脊,重重的力道直接从她掌下传达至她整个背部,遭此疼痛重重咳嗽,喉中堵入的冷水全部喷出,对面的将澜微微皱眉让开,冷声嗤道:“你真是无能。”
周围略显荒凉,几米外就有一处河岸,这么点时间不清楚她们到底离去多远。将澜揪住燕小洵的肩膀将她带至岸上坐下。
“你、咳、咳!”被她提起后身上本就难受缓不过来,又听见这样一句话,燕小洵被逼得脸色紫胀牵动肺腑更加咳嗽不止,反口骂她一句的空档都没有,只能伸手推开她的身子表示直接的愤怒不满。将澜顺手拽住她的手腕往她手心注入一道暖流,无奈的放缓力道去拍她肩背帮她止咳。
燕小洵费力的瞪她一眼,过了好几刻才渐渐止住胸腔里蹿腾的气流,一点一点把气顺下来。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质问将澜:“你要做什么,先说一声问下我的意见会死啊?”
将澜待她实是一片好心,以她的性子,出了事本能的护住她一个算不得什么人的人,这在以往根本不可能。除非那些追得她生怒的杀手她几乎不会跟人计较,此时听见燕小洵开口责问心里腾起莫名怒气,一下撇开她起身冷冷回答:“被你耽误了时间,会死。”
“哼!不是跟着你我也不会这么倒霉!”冷声呛舌而出,燕小洵抓起手边一颗碎石子朝她砸去,也许是根本不成威胁,将澜甚至都懒于躲闪,石头上的泥土在湿黑的衣裳上画出一个难看的土印。她轻轻抿唇,双目四扫望轻周围情况,抬脚向前走去。
燕小洵还坐在地上,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心中更加气怒。恨恨的一拳砸在碎石上,尖利的石头蹭破了皮,她皱眉嘶牙。那黑影越闪越远,只怕再眨眼就要消失不见,燕小洵本想骨气一回拿出个尊严来,然而这里陌生得她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喂,你等等我!”
没有回音是正常。她蹭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吼叫一句,压住不满往那讨厌女人的方向跟去,前头的人影并不曾驻足过……
迫使自己静下心来,她倏然抿起个笑容,心想今日自己是犯什么糊涂呢,被水呛傻了么,竟泛犯小男儿小丫头的脾气来了。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那人爱等不等,赶上了就同行,赶不上就是她有心与自己就此别过,她还会做出缠着她的事情来不成?
所以,各走各的,她不等她,便算了。
湿衣贴在人身上异常难受,重如挂石行路艰难。将澜冷脸在前速度不变,燕小洵努力忽略掉客观环境悠哉行走。不知多少时辰,身上的衣服因为太阳的威力干巴巴的僵硬,当然,燕小洵高贵的绸衣这时终于体现出它柔软的价值来,心情跟着好了不少。
两人运气爆发遇到一个砍柴的樵妇,她停身见将燕二人身形落拓可猜知两人遇了水,憨实笑着好心告诉她们:“这里是宛城外的马柳河,再往前头走大半时辰,看大一棵高大的树干像马身的柳树,往那里上山出去就到了小宛镇,你们若还想入城,再打听就很方便的。”
将澜微微点头算是道谢。燕小洵展颜微笑弯身轻拜:“真是谢谢大姐了。”
樵妇见她如此有礼,反有点慌的连忙摆手:“就是开个口而已,没啥事的。天色不早了,你们还得赶快些才稳妥。”
“好的。”
燕小洵再次笑着道谢,将澜转身就往前走了,她没等过她,其实,脚步也没有加快过。
两人一路上都没再搭话,似乎心中只记得脚下那条路了。如此速度颇快,不费任何周折的找到那棵马柳树,顺着旁边的陡峭小道一直上山。山头就是进镇的入口。
她俩一言不发十分有默契的进入一家看起来不错的客栈。点了四菜一汤热水上房,燕小洵大方结账,这才想起包袱报废在刚才的船上了,好在身上的荷包系在腰间竟未遗失。她摸出一小粒金豆做费用,等她们离开的时候再结账。
掌柜殷勤应下,吃饭的时候燕小洵也不再主动说话,两人无声用餐。将澜放下碗筷习惯的伸手摸酒葫芦,手中落空,刚才打斗时遗失了……她敛起眉突然的道:“我向南走。”
此话好没来由,燕小洵正想着午饭吃什么,听此不甚确定的反问:“你是说,接下来的行程?”
将澜看着她的眼睛:“你去什么地方?”
她的想法,在这附近随便逛逛,如果连续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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