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送季思桐到医院后,经诊断,确定季思桐是海鲜过敏,加上喝了酒,才会晕过去。
苏遇看着躺在病床上挂水的人,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出现了点点斑红,眉头微皱着,似乎睡的不安稳。苏遇伸手抚平她的眉眼,转过身面色沉沉地问程澈:
“今晚的菜里点了海鲜?”
程澈想了一下,“没有啊,哦对了,里面有一道菜,水晶饺子,馅儿是虾肉和蟹肉,怎么了?”
苏遇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她吃海鲜过敏。”
旁边站着的赵起宁瞪大了眼睛,盯着苏遇不说话。苏遇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赵起宁倚在窗边,手随意地撘在窗台上,带着浅浅笑意,说:“你怎么知道她吃海鲜过敏?”
苏遇吞吞吐吐地答道:“我们一起吃过几次饭,每次上的海鲜她都没动,我就猜到了。”
赵起宁听完后,看着他直点头,眼光飘向床上躺着的人,无声地笑了,思桐,你的缘分到了。
“好了,苏医生,我明天得上班,思桐交给你可以吧?”赵起宁斜眼看他,语气是说不出的轻快。
苏遇微微点头,“可以,我明天不用上班。”
“那我就走了。”赵起宁起身告辞。
赵起宁走后,苏遇找了把指甲钳给季思桐剪指甲,她身上发痒,不停地用手挠,苏遇怕她把伤口挠破发炎,索性就把她的指甲剪了。
季思桐的手指细长白皙,指甲也修的圆润,苏遇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借着微弱的灯光,认认真真地剪着。
站在一旁的程澈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在他的印象里,苏遇只给他母亲剪过指甲,除了他母亲外,能让他这么温柔以待小心呵护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季思桐了。他想也不想,便直接问苏遇:
“师兄,你是不是喜欢季思桐?”
苏遇的手顿了一下。喜欢,这就是喜欢吗?跟她在一起时,会觉得很放松很自在;看不见她时会牵肠挂肚,很想念她;知道她被人诽谤,却没有站出来解释也没有抱怨,愤怒之余还有些许心疼;听到她带着憧憬对他说花是有灵性的,就有股冲动,想带她去看遍世上所有的花;看到她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笑得那么开心,他会闷闷不乐,心里不舒服;而现在,她躺在床上昏睡着,自己竟没由来的心疼。如果这就是喜欢,那他大概是喜欢上了吧。
苏遇笑了笑,继续手里的动作,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啊,唉,怎么被你发现了呢。”声音里似乎还透着一股不甘愿。
程澈对他直接承认喜欢季思桐有些讶异,这还是那个木讷,对感情一窍不通的师兄。当然讶异之余还有些高兴,这个他敬仰,一直当做哥哥的人终于也有喜欢的人了,真好。
程澈拍拍他的肩膀,小心地打探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说?”
苏遇思索了好久,半晌才答道:“这个啊,我也不知道,”他看了季思桐一眼,颇有些无奈地说:“我还不知道小丫头的心思呢。”
程澈憋了好久,最后实在忍不住给了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说完,带着嘲笑离开了病房。
苏遇苦笑,暗想,小丫头应该也是喜欢他的,是的吧。但是脑中又闪过那天跟她聊的很开心的男人,他们的关系似乎也很好。苏遇啊苏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摇摆不定了。
苏遇抚着季思桐清凉的手,她喜不喜欢他又何妨呢,反正他的真心已付,如果她也喜欢他,那么苏遇此生定会视她如珍宝,一辈子尽心宠爱,许她一世清欢;倘若不爱,那他也会默默守护她,做她的良友知人。
第二天季思桐醒的时候,印入眼帘的是趴在床边的苏遇。
他弯腰微躺着,碎发散在额头,他睡的并不安稳,却不见窘迫,手里还握着季思桐的手。
季思桐想给他披件衣服,谁知一动,便吵醒了他。
苏遇看上去一脸疲惫,却还是温言细语地问她:“这么早就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思桐知道他在这里守了一夜,心生愧疚:“我没事。”
苏遇听她说没事,一颗不安的心才缓缓放下,他拉起她的衣袖,看到红斑点渐渐消退,暗自松了口气,“红疹已经退了,再擦掉膏药,过几天就好了。”
季思桐垂眸,不敢看他,想到昨晚因为自己毁了他的生日就无限懊悔,声音低低,带着歉意:“苏遇,对不起,我把你的生日搞砸了。”
苏遇以为她刚才一言不发是害怕会留疤,想开口安慰她,谁知这丫头是以为自己搞砸了他的生日,当下便觉得哭笑不得。
苏遇伸手摸摸她的发顶,开口安慰她,声线清和温柔:“傻丫头,生日而已,有什么,再说了,也是我的错,才让你过敏的。”
季思桐用力摇摇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个字,最终放弃了,无力地说:“好吧,我们都不自责了,好不?”
苏遇笑了笑,说:“好。”
当天下午,季思桐就出院了,路上遇到了沐可,身后还跟着个程澈。小丫头蹦蹦跳跳的,似乎很高兴,脸上的笑容明媚生动,季思桐觉得,这个女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开开心心的,好像没有什么烦心事。
等她走进,季思桐才发觉她手里拿着一盆东西,看起来像,额,草。于是,季思桐不耻下问。
结果,沐可听完,噗嗤一笑,“思桐姐,这是龙舌兰,不是什么草。”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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