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钢铁双翼的巨鸟低沉轰鸣着,看起来好像漂浮在那白得透亮的云海之上,单纯透过机窗往外看,完全不知道现在是有多高、处在哪儿、正在飞向哪儿。
不过,如果真的有人好奇问一句,并且机长心情好乐意回答,他会告诉他们:现在已经飞过雅典领空,离他们的目的地——以色列已经不远了。
感谢那随着时代变化日益进步的科技,卫星导航、全球定位系统等尖端科技的应用已经日渐成熟,机长甚至在想着会不会有一天科技发展到不需要他这种职业,飞机自己就会航行。
就这个话题,机长和大副又再次闲聊了起来,就好像他们后边商务舱里的客人。
“……我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你知道么?”哈德利略显粗鲁地大口嚼着价值偏高、尝着却不怎么样的飞行牛扒——一顿油腻的早餐,说话间时不时喷点带味道的唾沫出来,简直对不起那身漂亮的西装。
这就是个披着一身漂亮衣服的粗人,观察力合格的人都能看出来,不仅是他,坐在头等舱的这几位客人都显然跟他们的穿着不大相符,只是这飞机上并没有好奇心与表现欲暴满的侦探来戳穿他们。
与哈德利对话的陶勃还算好些,至少他还懂得如何吃得像个文明人,“谁不是呢,我有个表兄弟就在费城,你知道的……他很幸运现在还能工作,却不想干要搬回西雅图,oing-on,他这么说……”
“well,那他们还算运气,在我来之前,纽约已经差不多变成地狱了……”隔着过道的另外一人插进了这个话题,他没在吃东西,只是端着杯咖啡,“……医院的太平间满得放不下,只好全部直接送去烧掉。”
陶勃咽下口中的食物,长叹了口气:“简直就像活在某种灾难电影,而且就连上帝都不再保佑美利坚了一样。”
他这句话反而把哈德利给逗乐了,他干掉了最后一小块牛扒,端起剩下半杯的可乐,“那样的话,说不定现在飞机下面就有一只怪兽在等着吃掉我们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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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舱的下方,飞机的一号货舱正中间,摆放着一个格外显眼的大箱子,除了它独占中间位置,周围被清空隔离外,它长得像个十足的棺材也是原因之一。
而现在,这个棺材的上面坐了个人。
简直一团糟,楚漫随手丢掉换下的绷带,上面还带着些许血迹,来自他背部、大腿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还在不间断的刺激着他的大脑。
那本依旧悬浮在他面前,没有跟着那个被他割下的“肿瘤”一起消失,楚漫不确定这算是好还是坏,就好像他不确定割掉那“肿瘤”并把它“放疗”了是好还是坏。
放任它出来主导之后,那些疯狂的“知识”如得到了一份目录和过滤,而楚漫的收获也不仅是这些,在整理它们的同时,他也捡回、拼凑出了大量的零碎记忆,虽然那些古怪的记忆让楚漫对于他的过去更加疑惑:疑似中世纪欧洲的集市酒馆、比现在那些科幻杂志还要科幻的星际空间、在城市中挥刀舞剑自带特效的异装者……
也许保留它一段时间,楚漫就能知道他所遗忘的真相,不过他不想去赌会不会被翻盘的可能,以**伤害的代价移除掉那部分失控的异常,楚漫可以接受,虽然很疼。
他并不是什么不死身,当真直面枪林弹雨乃至核爆跟普通人下场不会有什么区别,楚漫知道这一点,这也是他一直以来避免正面对抗作战的原因。
所有的特异都是来自那本书、或者该说,是来自那本书所沟通的超然伟力,没有那份伟力,楚漫还得靠自身细胞的工作来等待愈合伤口,大面积的伤口、受伤的内脏,短时间内他是不适合进行剧烈运动了。
这种糟糕的状态,让楚漫选择了暂时离开美国这个不错的游戏地,恰恰好赶上中情局要去阴苏联人一把的飞机。
只是,楚漫不能让它顺利落地,衣服、药品都是临时“借来的”,精密的伪装工具楚漫自然也没有带,“云霄飞机应该挺有趣的,我好像还没试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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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飞机的厕所出来,克兰夫很对不起一身衣服形象地揉着肚皮,穿过经济舱客座间的走道,他一眼就区分出普通人和隐藏在其中的自己人,那些真正经历过生死战场的军人,跟那些习惯坐办公室的白领区别很明显。
不过,至少他们还能睡着,不像克兰夫一样,焦虑得肠胃仿佛有烧红的碳块在里边灼烧,烧得他一杯接一杯地喝掉了至少一加仑水,然后像现在这样奔走于厕所与座位之间。
克兰夫并不害怕回到战场,相反的,他期待着战场上那种随时面对死亡、无数次死里逃生的感觉,期待着枪声与炮弹的爆炸声——“bang!!”
嘶!
当疼痛传来时,血液已经染红了克兰夫的西装、衬衣,不过数秒的时间,他的视线就越来越昏沉,力气如破底杯子中的水迅速流失,在倒下之前,克兰夫看到了隐约中向他奔来的队友,活着的、死了的……
“啊!!”
黑漆漆、还在冒着烟和小火苗的破洞,软倒在破洞前的死人和地上那一摊还在蔓延的血,被震动和爆音惊醒的乘客们顿时一阵高声尖叫,而混杂在这些普通乘客中的军士迅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袭击!!”
比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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