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打游戏睡觉比比皆是。
许蘩一节课也是听得很懵,耸着脑袋无奈的翻开书本,低低咳嗽一声,浑身提不上劲。
第四节课老师没来,让她们继续复习,过几天准备考试。
许蘩喉咙干涩,眼眶热乎乎的,时不时地打个喷嚏。
乔窍抽出面纸给她,见她脸色潮红,顺带摸了摸她的额头,眉毛一挑,惊道:“呀,你在发烧啊。”
许蘩左右环视一眼,发现没人注意到这里,才松了口气。
低声说:“我没事,可能晚上不小心睡着凉了。”
乔窍性格比较直率,说话也是不过脑子,气不打一处来,“后排那群金刚芭比整日里骚.动,这种天气上了体育课,再吹空调,铁打身子也会感冒。你要是病了,得让他们都不能好过。”
许蘩眉眼很软,只笑了笑。与生俱来的那种很温柔的气质。
她准备待会儿去跟老师请个假,实在是头晕脑胀的厉害。
身后倏地传来桌椅碰撞的响动,她们几个扭头看过去,陆时生已经从后门离开了。
尹柯诶诶诶了半天,勾着脑袋问:“时生,你去哪里?”
“大概想出去散散心,咱们先别管。”陈楷劝慰道。逃课这事,已然见怪不怪。
下面一些知识分子不满的嘀咕,“这节课是自习,也不该这么明目张胆逃课。”
“陆时生在一中里没人惹得起,少说两句吧,别惹祸上身。”
班长楚墨正在做物理,面对开水低伏的课堂,没有多加理会。
在他眼里,陆时生不过是个纸老虎,看着很凶,学习烂的一塌糊涂,对自己没有任何杀伤力。
他向来就看不起这些有钱、成绩烂又会玩女生的富二代。
许蘩没有多心,将笔套盖上后,喝了点热水,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休息。
她抽不出时间去想那病态的男生,英语单词要背,阅读理解要做,理化生也要跟进,别人跟她说话,脑子里都要想着下面该做什么,不像陆时生这样吊儿郎当的过日子。
趴了一到十分钟。
教室门再次哐的一声重重响起。
骤然间学生们再次倒抽了口冷气。
睡觉的一群人都快被震动得心脏病了,一会一个轰动,心里特别压抑。
让他们好奇地是,陆时生去了不到十来分钟,又回来了。
他身上的衬衫湿了后背,额角的黑发挂着晶莹的汗珠子,衣服懒散的搭在肩上,鼻尖浮出一层细密的汗水,看似有点狼狈。
像是跑了场马拉松大赛似的。
他粗粗的喘了口气,在众人目光中,走到许蘩身边,很熟练地贴住她的额头,掌心顿觉灼烫,手指不禁颤了一颤。
许蘩感觉有人摸自己的额头,她混混沌沌地睁开眼,看着眼前人,低低道:“陆时生,你要做什么呀?”
“给你买药。”陆时生二话不说,拧开她的水杯,挤出几粒消炎药,将买回来的退烧药抠出两粒,放在她手里,一如小时候诱哄的语气,“蘩蘩听话,吃点药就会没事的。”
乔窍扫视两人一眼,险些没被那声蘩蘩给震晕过去。
“陆少这是看上我的小同桌吗,费心费力的跑出去买药,真是看不出来啊。”
陆时生理都没理,眼里只有这个精神不佳的小学霸。
除了许蘩,别人在他眼里属于透明物种。
陈楷打哈哈道,“乔窍别多话,自己玩自己的还不行,非要调侃一两句。”
“滚,我他妈跟你说话吗?你先收拾好自己的那些烂摊子吧。”
陈楷并不想多嚷嚷几句。他已经看见陆时生那双眉目紧缩,散开些不耐烦了的躁气。
识相的闭嘴。
谁吵到他的宝贝,谁倒霉。
教室里的学生纷纷好奇仰起脖子瞅去,他们可能见过他给谁买药打水。
真是不可思议的一幕。
许蘩脑袋都快被他们吵晕了,接过陆时生手中的药,就着温水咽了下去。
“谢谢你跑了一趟,这是十块钱,给你。”她低着头,校服罩住消瘦的身体,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小手握住他的手掌,将叠的整齐的人.民.币塞在他手上,声音软软的:“给你,我是诚心的。”
她不想欠他人情。
陆时生看见手心的小钞票,眉尾轻勾,莫名气笑了。
“挺好的啊,跟我划清楚河汉界么。”
她说话很吃力,唇色很浅,掩了掩漆黑的睫毛,手指捏的泛白,“当我买了你的药,好吗。陆时生,你不要一直站在这里,我跟你不熟,他们都看着。”
陆时生嗤一声,瞳仁黝黑,调侃道:“亲都亲过了,还不熟?你现在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许蘩面色难堪,脸颊潮红,生气的声音都像糯米似得软:“你好烦,烦死人了。”
-
台球室。
碰撞声四周传来,耳边人声嘈杂。
陆时生准备来个一击打进五个球进洞。
他穿着身黑色修身衬衫,手清瘦修长,手背青色血管微显。站在任何地方,都是一道风景画。
他嘴角衔着烟,靠着台球桌,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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