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想起了d曾和她说过的话。
——讨厌它的颜色,像死了很久的人。
所以他是因为小时亲眼见到了母亲的尸体,才厌恶茄子。
江行墨继续说道:“四岁时我有了第一个继母,五岁时有了第二个,七岁时有了第三个,直到我十五岁离开家前,我总共有过十位继母。”
夏楚听懵了,这……
“她们都是很美丽的女人,年轻、漂亮,也许怀揣着爱情,也许想的是金钱地位,但有一点儿不会改变,她们都不喜欢我。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孩子,是她们爱情里的眼中钉,利益上的肉中刺。”
夏楚道:“你父亲……”怎么听起来这么荒唐。
“江景远,这个名字知道吧。”
夏楚错愕地睁大眼:“他……他是你父亲?”
江行墨道:“血缘上的父子,现实中的死敌。”
江景远这名字,连十八岁的夏楚都知道,当年的房产大亨,名正言顺的全国首富,是一个连普通老百姓都知道的人。
夏楚道:“可是……你们……”
诚然江行墨现在很厉害,但好像完全没人知道他有这样一位父亲。
江行墨把话题绕了回来,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夏楚:“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讨厌女人,在认识你之前我从不靠近任何女性。”
他说这话时,夏楚脑中浮现了一段画面。
应该是斯坦福吧,那么明媚的阳光,是属于加州的。
一个女生大概是想制造唯美的浪漫,她不小心“撞”到了前头的男生。
“对不起……”她是个华裔姑娘,在这个异地他乡用普通话实在惹人亲近。
然而男生板着脸,别说开口了,连垂眸看一眼都没有,径直走了过去。
夏楚似乎是认识这个女生的,她过来问道:“还好吧?”
女生盯着男生远去的背影,又迷恋又懊恼:“d不会真是个gay吧?”
夏楚解释道:“不能吧,师兄可能只是……”
另一个女生过来插嘴道:“肯定是gay,听说他的项目只带男学生!”
“好气啊!”摔倒的女孩不甘道,“为什么帅哥都喜欢帅哥!”
记忆戛然而止,夏楚接了江行墨的话:“你讨厌女人,却还是结了婚。”
“嗯,”江行墨低声道,“娶了你。”
夏楚一时无言。
江行墨道:“夏楚,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唯一走近他的女人,唯一他喜欢的女人,也是让他从噩梦中走出来的人。
他用了八年对她敞开心扉。
结果……
半年前的江行墨真切地体会到了母亲投湖自尽时的心情。
夏楚眉心紧拧着:“既然你没出轨,那为什么这半年要和我分居?”
江行墨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
“是因为我吗?”夏楚问他。
江行墨轻声道:“你找回记忆就知道了。”
夏楚道:“所以你是知道的。”
“对。”
“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行墨的答案很直接:“我不想说。”
夏楚抿着唇,好半晌没出声。
其实江行墨这话说的挺让人生气的,但夏楚气不起来,大概是因为他的语气太难受了,好像所有无可奈何都涌进了这四个字中,让他只能无奈地说出这句话。
仿佛一个孤零零站在城墙上的将士,眼睁睁看着无数箭矢扑面而来,却也只能举起长剑和盾牌,徒劳守卫着一座空城。
“江行墨。”快要停车时,夏楚问他,“是我变了吗?”
虽说她决心放下这十年,但不代表她没想过。
如果江行墨是喜欢她的,是真心想和她过日子的,那日子过成这样就一定有人得负责。
责任不在江行墨,是不是在她?
是她变了吗?因为金钱、因为权势、因为d实验室、因为和他理念不合?
江行墨停稳车,转头看她,温柔的视线中尽是苦涩:“没有,你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理想。”
“那我们……”
江行墨道:“下车吧,到了。”
夏楚还坐在车里,直到鹰翼门缓缓升起,带着凉意的阳光由下而上蔓延到她的身体上,她才慢慢回神。
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冠廷一眼看出他们的情况,他仍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问夏楚:“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尝试找回这十年的记忆。”
之前夏楚连面对失忆这件事的勇气都没有,遑论找回。
如今她的情绪明显稳定多了,才能进行真正的治疗。
夏楚问道:“可以找回吗?”
张冠廷道:“需要你的配合。”
夏楚拧着眉,又问:“如果不找回呢。”
“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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