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拍手叫道:“果真如此!这功夫可真厉害,跟掷暗器似的!”
赵青笑道:“所以我才让你躲开。师傅说我内力不够,勉强只能射出一道,将来内功精进,那才厉害呢!”
可语轻笑一声,过去取灯笼。赵青道:“等下,我换一招给你看。”侧转过身,将真气运至另一条经脉,默想口诀,抬臂一指。可语见树梢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奇道:“你打哪里?”赵青面露尴尬,挠着耳根道:“这招不熟,没打出去。”说罢,迈出一步,按照记忆中的方位转了个身,催动真气又试了一次,依旧无果。
可语笑道:“这招我也会!”仿着他的身法,转过半圈,手臂斜挥,姿势与赵青出招时摆的一模一样。她这么一转,登时想起那套舞,踮起脚尖,忍不住又转一圈,轻轻一跃,落在赵青跟前,把衣袖往他眼前一幌,眨眼笑问:“像不像?”她体态轻盈,舞姿更是曼妙,幽光一照,恍若天仙。
赵青心中一阵恍惚,不禁说道:“妹妹,我要是每晚看你跳一段,这辈子倒也值了!”
可语伸指轻戳他胸口,说道:“你不是不看这个么?”
赵青忽然想起看过的一本书来,便模仿里面人物说话,晃着脑袋,叹道:“我意再坚,也抵不住美人月下翩翩舞,看得我心荡神驰,消磨了英雄志气!”
可语纤眉微蹙,假嗔道:“就会贫嘴乱说!”哼了一声,取下灯笼,自去歇息,把赵青一人晾在院中。
过了几天,赵夫人省亲归来,带了不少特产,都分了下去。又过数日,忽然有急信送到府上。赵夫人拆信阅毕,等赵元良回府,急忙拿给他看。赵元良看完信件,不由得紧锁眉头,半天没说一句话。
原来这信是亲戚从凉州送来的,说军队在前线吃了败仗,溃不成军,容国大军即将进攻凉州。赵元良那亲戚现已逃离凉州,正往南去。信上还劝赵元良一家暂时离开中京,到别处躲避一阵,等局势稳定再回不迟。
赵夫人道:“中京是都城,皇帝住的地方,不是说有重兵把守么?”
赵元良把信拿到油灯上烧了,一边说道:“说是重兵把守,也不过三五万人,不少精锐去年都调到西边去了,还有一些跟太子到南边平乱,剩下的也没多少人。凉州是中京的门户,凉州一失,中京危矣。咱们得做好万全打算,依我看还是出去避一阵。”
赵夫人没想到事态这么严重,脸色不由得紧张起来,问道:“去哪里?”
赵元良沉思半晌,道:“南下,去辛州。太子在那一带平乱,正好走动走动。”
赵夫人担忧道:“只怕那里也不安稳。”
赵元良道:“我准备带青儿见他,不求怎样,先混个脸熟。”
赵夫人微微一笑,道:“说得也是。看顺眼了,说不定将来封他个一官半职。真能如愿,我心里再没盼的了。”
赵元良道:“那儿子的亲事呢?”
赵夫人道:“这还用想?不是现成的么?”
二人相视一笑,商议一阵,当即下令,命下人收拾东西,秘备车马,另派人将出行之事告诉赵元温。
可语听到消息,收拾好身边细软,忽然有人进屋道:“夫人请你去一趟。”
可语闻言,来到赵夫人屋里。赵夫人指着书架道:“我有张纸条夹在书里,忘记是哪一本了,你帮我找找看。”可语应一声,走到书架边一本本地翻。看到第四本,找到一张纸条,见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吃了一惊,再往下看到“冷山影”三个字时,一颗心砰砰跳起来。
“冷山影……冷……”可语喃喃念道,记忆中朦胧的形象渐渐浮出。她只记得小时候被一个姓冷的伯伯收养,后来就被人送到赵府。往事太过久远,伯伯的模样她已记不大清,只记得他喜欢握她的手,还爱说“他妈的”……
恍惚之中,只听赵夫人道:“那纸条是你的,当时有人把它卷在你玉坠的挂绳上。”
可语回过神来,收好纸条,帮赵夫人整理书籍。
赵夫人一边打包裹,一边道:“可语,你觉得我这儿子怎样?我跟元良商量好了,回来以后就为你俩办亲事。”
可语脸刷的红了,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又不好装没听到,便细细道了一句:“谢谢娘……”声如蚊呐,似是有意不让人听见。
赵夫人知她不自在,笑道:“忙你的去吧,我这里自有人帮。”
可语躬身道别,飞也似地去了。
☆、纠纷
赵元良带着家人离开中京,一路南下,到了辛州,听说叛乱已定,不由得松了口气。又听说太子就在辛州,便在当地租屋住下。
一日,赵青、可语去钱庄兑银子,拐过街角,见一群人围在石台下。那石台也不大,长宽都不过两三丈,台上站着一条赤膊大汉,胳膊虬健壮硕,面相凶狠。石台东边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摊了一堆碎银子,桌边站着三名手执长棍的差役,个个目光威严。赵、可二人好奇,忍不住凑了过去。一问,原来辛州知府招纳贤才,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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