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想法,“他回来一个星期,一直没开口说过话,有时候连饭都不吃。”
eric听完沉默良久,站起来去敲检易呃房门,门依然是虚掩着的,他直接推开,屋里没有开灯,通过屋外投射进来的灯光,eric看见他坐在床边,盯着对面发呆,感受到光源的时候才扭头看过来。
检妈妈在检易房门口徘徊许久,小姨好几次拉她过来坐下,可是她的一颗心悬着,坐下没多久又站起来,来来回回地徘徊。
eric在检易屋里待了接近两个小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本本子,坐下之后,他把本子摊开,推向检妈妈。
可能是个人习惯,eric在本子上把自己所得的信息,用中文简单地列出来:
1、自认不正常;
2、长时间压抑;
3、一再逃避,避而不谈,并且自我封闭;
4、一旦被人【尤其是被自己在乎的人】察觉出端倪会惶惶不安,然后再度压抑这种不安,可是越是想掩盖,就越是不安,如此形成一种循环,导致病情加重。
……
检妈妈看到这里就看不下去了,捂着嘴拼命克制着不让情绪崩溃。
她知道检易一直在压抑自己,但是也一直心存侥幸,希望是自己的错觉,因为这几年来他比以前更懂事,几乎承担了家里的一切。
检词坐在自己房门口,非常听话,没有跨出去一步。
……
……
倪梓一到星期六就会过去看检易,陪他聊聊天,给他煮个粥什么的,检易的表现很正常,就跟以前一样,逗她两句,再给她几颗糖。
她有一种错觉,觉得他或许没病。
又或者,他以前就这么隐瞒着她的,甚至隐瞒了所有人。
倪梓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会学校继续上课,问了他,他也什么都不说。
直到她要回去的时候,他忽然说:“我出国。”
她猛一下转过来,愣了好久才理明白他的意思,然后笑着说:“如果出国比较好的话,那就出国。”
检易定定看着她,沉默的期间感觉喉咙干涩发紧,非常难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倪梓觉得自己的嘴角扯得发酸,慢慢收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是什么意思?”
检易伸手把她拉过来抱住,手臂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他咬着腮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心脏疼起来恨不得立刻让它停止跳动。
这种茫然无助的感觉,检易在小的时候经历过,那样的经历导致他几乎每一晚都能梦到那样的场景,那样的场景让他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被迫剥离自己。
那种惊惶就跟这一次的感受一模一样。
不用等我,不值得。
不用等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不要再靠近我这种随时会伤及无辜的人,说不定那天会失手伤害到你。
……
……
倪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高考前这一个月的,检易没有再来学校。
而她比起之前,似乎是想做最后的冲刺,没日没夜地复习,有时候可以整宿整宿不睡觉,最后的结果就是黑眼圈加重了,并在课堂上睡着了。
忱书看得出来她的异样,问了两次,她什么也不说,最后只好改劝说,她依然不听劝。
倪梓强行让自己陷入一种麻木的状态里面,她以前的生活中也没有检易这个人的存在,现在不过就是回归了原本的生活。
而她也确实不负众望,该学习的时候学习,该说笑的时候说笑,甚至还能比以往还要活泼。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高考。
那天检易来学校考试了,检妈妈陪着,倪梓远远就能看见他,他看过来的时候,倪梓拉着忱书挡在自己跟前,找她随口聊了几句转移注意力。
考试的时候,倪梓觉得自己超常发挥了。
果然,化悲愤为力量是科学的是可行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脑子越是麻木的时候,就越感觉到冷静,做题目顺利到连自己都认为,这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每考完一场出来,她的毛孔都要张开一次。
那天考完最后一场,倪梓最后一次感觉到毛孔展开。
那晚跟忱书一起出去外面吃了一顿,砚寻款待,说有酒,她就去了。
那晚她确实喝了点酒,没有大醉,不过心里难受,于是就有点借酒装疯的意思,酒下了肚却没醉,反而更难受。
看她这样,忱书只好让砚寻早点回去。
倪梓感觉自己是被两个人夹在肩上出来的,其中一个是冉小弟。
出来之后,忽然就停了。
倪梓迷迷糊糊地听到检易的声音,一开始她以为自己没出息地又想起那个臭不要脸的负心汉!!
后面检易的声音不断传进耳朵里,她张开眼睛看了一下,他实打实的就站在自己跟前,而且……在跟旁边一路扶着自己出来的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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