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是去山区做勘探,然后迷了路,被树杈子给刮的……”孔大夫敲下烟袋,就扬手打断了华子“得了,得了,你们不说也罢。不过记住,你们来到这,要干什么,老夫我是一清二楚。那长白山里的有些东西比咬你腿的玩意儿邪乎多了,我劝你们就此放弃,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不然的话,保准你喘着进去,挺着尸出来……”
他说完,就拿起那根铁拐棍,出了门了。
我看着这个孔大夫离去的背影,心中起了疑问。莫非这个老头知道一切?难道他知道人参山的秘密?他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长白山的深山之中,到底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我感觉这个老头,恐怕根本不是什么村野医生。这其中隐藏的内情,他肯定知道个大概。
话不用多说,云叔他们也感觉出了这个老头的问题。云叔看了看我,“我看这老头儿,怕是知道那座人参山还有长白山深处的秘密,不如我们直接跟他摊牌,请他带我们进山。”
“我说云司令,您能别逗吗?你看看我们现在这状态,哪还有什么精力进山啊?一没装备,二没体力,咱们就连回去的路费都是个问题,我看咱们还是在这歇上几天,养养身子,然后回去算了。你们没听那个老头说吗,那长白山里的东西可比那些绿皮童子凶多了,就算那里面有多好的宝贝,华爷我也不准备趟着浑水了,别到时候宝贝没拿到,丢了小命啊。”
华子喘了口气,继续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前些日子都进去一帮人了,这也没见个出来。我看八成他们是折里面了。不如咱们先回去,斗就放在那,也跑不了它的。三爷,您什么意思?”
小秋燕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总觉得,这些东西跟那个消失的东夷族乌丸国有关。我们上一代的失踪,还有那个奇怪的图腾,这些尚未浮出水面的谜团,都跟长白山里的神秘遗迹脱不了干系。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走上一遭,查个明白,你们去不去随你们。”
我琢磨着小秋燕的一番话,心里也拿不定注意。不过按照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进山了,恐怕连走路都是个问题。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是去是留,到时候再说吧。
云叔跟华子问吴老汉接了个大盆,然后又从锅里舀了多半盆的滚烫的热水,用来给我的腿伤祛除湿气。
那热水的温度看上去起码也有个八十多度,我现在要是把腿放进去,还不得烫掉一层皮。我犹豫着,看着他们。也不知道那村野大夫是真的会疗伤,还是在那故弄玄虚。可是眼下我没别的选择,于是我把心一横,心说反正这腿以后多半也是不能要了,不如试上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把腿放到热水中,翻滚的热气,使我的心底开始胆怯起来。
我咬着牙,喊了一声,就把那条受伤的腿,放进了水里。我本能地挣扎一会儿,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我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只看到热气在我的腿间缭绕,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不适的感受。又过了一会儿,反倒感觉出很是舒服。
“我说三爷,你不觉得这水烫吗?”华子疑惑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很舒服……”
“这热水烫猪毛都刚刚好,为什么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看着华子,心里也很疑惑。又过了一分钟,盆中清水的颜色,霎时间就变成了黑色。好像墨汁一般。
他们见了也都是目瞪口呆的。我感觉到伤口处,逐渐地开始有了知觉。好像无数的蚂蚁在咬着我的皮肉,既痛又痒,十分难耐。
我满头大汗地忍耐着,发现伤口的颜色正在变淡。鲜血也止住了,只是还没有愈合,绽开的皮肉,一缩一合,不停地跳动着。
又过了半个钟头,那孔大夫推门而进。手里提了个箱子。他坐到我的旁边,把手放到我的脉搏上,闭着眼睛开始诊脉。良久他开口说道:“你这脉象虚弱,奇经堵塞,我看是尸毒已经入骨。如果在晚个一天半天的,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活你的小命。”
他看了看盆里的水,又对身后的华子说道:“在去换一盆凉水,要刚打上来的井水。一定要凉,不能掺半点热水。
”云叔跟华子听了,赶紧又去换了一盆凉水。
我看见那孔大夫从那个箱子里,拿出了一只红色的毛笔,还有一张黄纸。他在上面画着潦草的道符,又取来一些糯米和一些黑色的粉末。
我开口问他,“这是什么?”
他回答我说,“陈年糯米,和黑驴蹄子。”他看了我一眼,没在说话。
“这些东西是用来干嘛的?”我继续问他。
“呵呵,自作孽,不可活。你这尸毒已经入骨,不下猛药根本无法治愈。现在你这伤口还疼吗?”
“现在好多了,没什么感觉了。只是有些痒。”
孔大夫用手在我的伤口碰了碰,又问道:“你真的不痛吗?”
我点了点头。他嘴里哼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咒语,然后随手抄起黄纸,在上面放了些陈年糯米和黑驴蹄子的粉末。
我以前听说过,黑驴蹄子最克僵尸的说法,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
他拿起那几根银针,扎在了我腿上几处关键的穴位。然后就把那纸贴在了我的伤口上。
我疼得“哇”的一声,叫了起来,想要抬腿挣扎,可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那些银针封了我腿上的穴位。我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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