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的作风啊,够彪悍。
可是师父呢……他想打败战神莫歌,为的又是什么……?
我这里心思百转千回,冷不防怀里的葡萄往我身上乱钻。
“喂喂!葡萄,你往哪钻?”我一把揪住葡萄的后颈,满脸黑线。
葡萄很傻很天真的抬头望我,“胸口啊,那里又软又热……”
我立刻站起来暴怒,运足真气,顺着开着的窗户,把葡萄狠狠的扔了出去。
只留下葡萄的声音在室内回荡,“不识好歹的笨女人!”
我不识好歹?!你吃我豆腐还说我不识好歹?!
啊!是不是人类和狼始终无法正常沟通?
我忿忿的在花园里踩着路边的石子,有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战战兢兢的说,“潇潇姑娘,皇上明日前往雄关巡视,钦点大人和您随行。”
雄关?那不是止国和晋国在陆地上的分割线么?
那不是夏侯致远陈兵二十万的地方么?难道战争真的要来了?
我深知战争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真实的尸横遍野,日月无光。
那是人类最深重的罪行。
可是……谁又能阻止它呢?师父此行,难道真的是要帮助韩恪实现他的宏图霸业么?
于是接下来的下午和晚上,我都过的有些浑浑噩噩。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葡萄就被拖到了行军的队伍当中。
那一日,韩恪身穿白色蟠龙衣,外罩金黄色的盔甲,骑在御马之上,眉目之间仿若江山已定,雍容自若。
见我顶着一副熊猫眼被拖了过来,唇畔快速的掠过一丝几乎不被人察觉的得逞奸笑。
师父依旧粗布青衣,骑在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之上,亲昵的俯下身子去拍那马头,眉目含笑,如春风抚绿堤。
见我流着口水望他,突然拧起了眉毛,嘴里咕哝了一句,“好丑。”
然后撇过来一瓶雪莲膏给我。
我被侍卫飞速的塞到了豪华的马车上。
那柔软的毛皮触感,顿时让我如坠云端。
二十四骑开路,后面紧接着的是韩恪最贴心的三百精骑。
一路行进,战马嘶鸣,男儿气势,万里如虎。
可我……却有些迷惑了……
有才华的田大少
二十四骑开路,后面紧接着的是韩恪最贴心的三百精骑。
一路行进,战马嘶鸣,男儿气势,万里如虎。
可我……却有些迷惑了……
有人说过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也有某某名人说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我本来是觉得韩恪这次去巡查边关,就算比不上乾隆爷下江南的风光,也高低会是文武百官夹道欢迎,美味佳肴用之不尽吧。
可我错了,真的错了。
当半夜被连被子带人卷出马车,扔到一头瘦小的毛驴背上的时候,我如是想着。
秋夜,谈不上寒风凛冽,可多少也是冻得人难受的。
我一脸迷茫的看着护送皇上的队伍在官道上浩浩荡荡的走远。
而韩恪骑着他那匹乌云踏雪,白色的锦袍上若隐若现的刺绣着菊花,立在我身边,狭长的丹凤眼笑着睨我。
他身边骑着一匹黑马的侍卫倒是有些眼熟,很像是我从前在韩恪宴会上看见的那个……叫什么……对,韩义来着。
我内心膜拜了一下自己对帅哥超好的记性。
但是……脱离了大队伍……这阵仗……是要去哪啊?
我抱紧了睡得昏天暗地的葡萄,眼光求救似的看着一旁悠然自得的师父。
师父这次到没有让我失望,言简意赅的给了我个答案,“大队人马太过招摇,轻装简从。”
我“哦”了一声,开始无限怀念车上那雪白温热的兽皮毡子。跟皇上出巡都赶上微服的,天生劳碌命,唉~
“我们赶小路,天明就能到前面的镇子里,也好先歇息一下。”韩义冷着脸,却对韩恪毕恭毕敬。
韩恪‘嗯’了一声,就要策马扬鞭而去。
“等等!”我突然很有精神的喊出了声音。
韩恪和师父闻言都转头停下,盯着我看。
我的目光从韩恪的乌云踏雪转到师父的汗血宝马,再扫过韩义胯下雄赳赳气昂昂的名驹,最后落在自己骑的小毛驴身上。
从牙缝里冲韩恪挤出几个字,“从皇宫里找出一头毛驴来,实在是很不容易吧,辛苦你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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