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必我也不会出去走动,就当是让师父他老人家养养眼好了~(作者:丑人多作怪。潇潇:飞!)
头发半干不干,我等得不耐烦了,就松松的绾了个髻,发间只缀一枚琉璃莲花。
如此反复摆弄,还不见师父回来。
终于还是按耐不住,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回廊上,正好遇见一身尘土之色的韩恪和韩义,我忙上前拦住,问道,“师父呢?”
韩义顿下了脚步,面有诧色道,“我们申时已经分开,先生说是有事要办,竟然都没有回来么?”
韩恪则是面无表情的从我身侧走了过去,仿佛望我一眼都是吃亏。
我虽然有些恼,却还知道是师父要紧,可这当口,却只“哦”了一声。
向韩义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我是离去了,可不是回房间,而是朝着客栈的大门口。
师父若是晚归,定会事先告诉我知晓的,如今连葡萄都不在身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心下微凉。
脚步却是一刻不肯停歇。
在街上茫无目的的瞎转悠,可是只见人影穿梭,却是没有他的影子。
不知穿过几条街,撞翻了几个行人,终于还是脚下一酸,顾不得什么形象,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正沮丧着,却见两个樵夫经过,其中一个惊魂未定道,“你说奇不奇?我去刑林砍柴,可看那悬崖边却突然白光大作,你说,莫不是有妖怪?”
白光?我心里敲了重重一记,犹记得师父上次打死鬼王的时候,正是从身体中幻化出白光,刑林的悬崖边?莫非师父有危险?
当下也顾不得太多,踉踉跄跄的就往刑林跑去,这才方恨起,罗衣繁复,竟然成了累赘。
问了几个路人,待我气喘吁吁的跑到刑林的断鸭之上,却见黑漆漆的一片,哪有半个人影!
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此时月黑风高,此时我站在这断崖旁,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端的让人害怕。
我正要举步离开,却突然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再一细听,竟是男人和女人压抑的呻吟声。
我立刻闹了个大红脸,却不知何人这般雅兴,选在此地行风月之事。
我还是趁未被发现,速速离去吧。
当下就开始蹑手蹑脚的往回走,却不想果然运气背的可以,让我一脚绊倒一根枯枝上,摔了个狗啃泥,当下“哎呦!”了一声。
接着,四周便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我冷汗涔涔,刚刚爬起身子,颈边却抵上了一个冰冷的剑尖。
我身体僵硬的回过头去,却见月夜下站着一对男女,那女子一双杏眼,媚态横生,发髻散乱,衣襟微敞,露出半个粉嫩的sū_xiōng。
那男子生的魁梧彪悍,一双虎目,其中却盈着满满的狠毒。
我身子一颤,刚想高喊“误会啊”
却听那女子言道,“诚哥哥,这女人撞破了我俩的事情,为了咱们俩个的前程,她非死不可。”
那声音清脆悦耳,却是如斯狠毒。
说实话,我真的,很,郁闷。
我强作镇定的咳了两声,正待辩解,却见那男子丝毫不给我机会,剑尖往前一送,就要了解我的性命。
我顿时呆若木鸡,我纵使有再好的身手,咳剑就在我的颈边,此番情景,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紧闭双眸,呼吸冰冷,却恍然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那淡淡的曼珠沙华花香,竟好似穿越前世今生,如此得萦人心怀。
第一次得知这种香,还是再《法华经》中的记载。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冥府三涂的河边,开满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它的花香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人回忆到自己的前世,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是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
彼岸花花花叶同根,却永不相见。
花妖和叶妖疯狂的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在一年的七月,曼珠沙华偷偷地见了面。
神怪罪下来,把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永远诅咒,生生世世在人世间受到磨难,不能相遇。
葡萄曾经对我说过,在地府唯一开着的花,便是这大片片的曼珠沙华,每到七月,便红的像血一般。
我以为,没有人会喜欢这般伤感决绝的香气,却没想到此刻在他怀中,问着这淡淡花香,竟至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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