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屋外是连续第二天的绵绵小雨,屋内是纯白的病房。病房里有白色的小床,小床上躺着漂亮的女生,女生的手腕插着一根细针,细针连接着床头的透明药瓶。
病床之侧,五十左右的妇人正握着她的手,泪流不止。妇人的旁边,同样五旬的男人担忧地看着妻子和女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
门外走进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男子进来的瞬间,妇人显得很是激动,紧紧握住他的手,泪眼婆娑:“秦老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们家星璇就没了!”
五旬男人也彬彬有礼地躬了躬腰,双手递过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秦老师如果到西海来,请务必通知我!”
秦墨接过名片,只见名片上端印有西海省北海州原子镇人民政府,左侧印有华夏的国徽,正中央位置印有陆海空这个名字,名字偏右下侧还有小一号的字样——镇长。
类似的名片秦墨有不少,例如宋时进,例如叶云杉,例如汪淼海,例如薛亦羽……
“原来是陆镇长。”秦墨将名片收起,跟陆海空握了握手,算是打过招呼。
“秦老师!我们全家就星璇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可算救了我的命!”陆母依然没能平伏激动的情绪,拉着秦墨再三感谢。
提起女儿,陆海空的脸顿时冷了下去,咬牙切齿道:“那个姓谷的,我不会放过他!”
秦墨没有没有火上浇油,虽然花心是不对,但罪不至死。再者,西海一个镇的镇长也没这个能力在江州把谷泽昊弄得太惨,最多只是稍作教训。所以他没有劝,毕竟谷泽昊在最关键的一刻确实起了要人命的念头,这种人也不值得帮。
跟陆家夫妇又寒喧了几句,秦墨就离开了病房。
临近江月湾,秦墨又在小集里买了些食材,然后才回到合租屋。他前脚才刚踏进屋门,屋子里的许祐和关蓁蓁后脚就围了上去,果儿更是直接扑到父亲的怀里,六只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星光。
“搞什么?”秦墨被盯着心里发毛。
许祐竖起大拇指:“帅!”
“粑粑帅!”
“双博士学位,篮球打得超好,还会这么厉害的催眠术!秦老师,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关蓁蓁一脸憧憬的样子,连小麦色的脸蛋也透着红粉。
秦墨换过拖鞋,撇了撇嘴角:“什么催眠术?我在三明治里下了警方交给我的药!”
“啊!”许祐和关蓁蓁异口同时,语气中充满着失落,充满着怀疑。
秦墨挂上习惯性的微笑:“不信你们自己仔细看看网上传播的那些视频,我在吃三明治的时候偷偷放进去的。”
许祐立马就打开了那个曾经直播的视频,在翻看了三遍之后,才终于在秦墨吃三明治的画面捕捉到他尾指和无名指的小动作。
“偶像幻灭了!”她顿时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粑粑还是帅!”有人说女儿就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果儿很是尽责地做到了这一点。
秦墨掐了掐女儿的小鼻子,嘴角微微下弯:“还有,这是一个悲剧,这是一条人命,不要当成什么偶像剧去追捧。”
许祐和关蓁蓁齐齐地点了点头。
“这是一条人命!”秦墨又向着房门处探出的半个脑袋重复了一次。
苏小涵脸色骤变,缩回了脑袋,关上了房门。
没有理会她,秦墨拎着食材就钻进了厨房。
刚把东西放下,怀里的“考拉”又不吝地赞道:“粑粑!人家是说你真的帅喔!”
秦墨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说吧!想干什么?”
“嘻嘻。”果儿搂住了自家父亲的脖子:“粑粑,我们今晚去院子里过夜吧。”
她口中的院子指的就是玛利亚孤儿院,因为总是孤儿院孤儿院地叫不太好听,那里的人都自觉地把自己所在的地方称为“院子”。
“你呀!”秦墨宠溺地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都快十岁了,还整天跟些四五岁的小朋友黏在一起。”
小萝莉羞羞了脸,在他的怀里撒娇:“果果才五岁!”
“好!才五岁的果果能不能下来?爸爸早点做好饭,吃完我们早点过去。”
“嘤~”果儿撒娇了一声,麻利地从父亲的怀里爬到背上,稳稳挂着:“粑粑就这样做饭。”
秦墨无奈地摇了摇头,任由女儿挂在背上,熟练地做起了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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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点,吃过晚饭的年轻父女俩走进了玛利亚孤儿院,引起院子里的孩子轰闹。声音最大的要数年龄不怎么大的小花,她扎着两根没有见过的冲天辫,看起来比往日更有活力。
“果儿爸爸,小花的辫子好看吗?是允儿姐姐帮我扎的。”
一个常见的事物突如其来地闪过秦墨的脑海,他摸着小花的冲天辫打趣道:“这个路由器的wifi信号一定很好。”
余馨允本来在后院教着几个孩子画雨天,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好奇地想看看怎么回事,哪知却正好听到秦墨的打趣,顿时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笑了半晌的表情,余馨允没好气地瞪了秦墨一眼:“我扎了好半天的,什么路由器!”
秦墨讪讪地将挣扎的女儿放下地,任由她跟小伙伴去玩。
目光又集中在不同于往日那个郁郁害羞的女孩身上:“允儿在这还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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