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历5314年12月22日,华夏历4318年冬月(11月)12日,周二,冬至。
冬至,是华夏历中一个重要的节气,也是华夏一个非常重要的传统节日,俗称“冬节”、“长至节”、“亚岁”等。岁就是年的意思,而亚岁也就是仅次于过年的日子,华夏很多地区特别是江南一带更有“冬至大过年”的说法,可见冬至华夏人心中的地位。
过去的江南农村人,特别是江州人对过冬至非常重视,除了祭神拜祖和备办丰盛筵席外,还会给耕牛吃上一顿糯米糕(用菜叶包裹塞进牛嘴里),以及米汁、酒糟、萝卜、菜水等以感谢耕牛一年的辛劳与贡献。
随着时代的发展,时至今日这些习俗已逐渐淡化,但许多家庭还是会特地做汤圆、杀鸡杀鸭等,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由于冬至多是寒冷时日,因此,许多江南人会在冬至这一天“打边炉”吃生鱼。例如久居江南的宋时进一家。
这种重要的节日,秦墨自然是要跟亲人团聚的,而他们的过节主要食物就是别人送给宋时进的那条20斤重的野生淡水黑鱼。这个年头要找一条野生黑鱼还不算困难,但20斤重的野生黑鱼就算肯花钱也得费一番心思才能找得到!
五点刚过,秦墨就按响了宋时进家的门铃,他一手拎着一大袋子青菜,另一手牵着因没能留在院子里过节而闷闷不乐的女儿。
开门的是宋卉,小楷磊在她的怀抱里安静地睡着,雨季的女孩比往日少了几分随性,多了几分沉稳。见到秦墨父女时,又淡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热情。
才刚换过拖鞋,果儿就掂着脚尖、高举着双手,想要抱小楷磊。
宋卉并没有因为她才四五岁的外表而拒绝,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自家弟弟交到她的手上。
刚换了人抱,小楷磊就醒了过来。看到陌生的脸蛋,他没有哭闹,反而半眯着小眼睛,“咕噜”、“咕噜”地吐着口水泡泡。
果儿眸光闪烁,闷闷不乐的心情一扫而空,稚气地回了小婴儿一个同样的音节。
小楷磊似乎被逗乐了,喜开颜笑。
任由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在沙发上互相玩逗,宋卉麻利地摆弄着茶具,为秦墨泡了一壶香溢的茗茶。
将冒着白雾的小茶杯推到他的面前,她低了低头,用蚊子大的声音说道:“馍馍,谢谢。”
秦墨的回忆停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之前,呷了一口香茶:“我带一袋子青菜来你家蹭肉吃,结果你还谢我,这真是太赚了。”
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性格,宋卉也不多说,为那只空了一半的小杯子重新添上茶水。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她就像一个年青版的家庭主妇,为秦墨添水,为小楷磊冲奶粉,给果儿递零食、送玩具、选电视节目……
秦墨的眼眸也愈发柔和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当初那个需要零食才能止得住泪涕的小丫头,如今已经亭亭玉立,而时间还仿如昨日。
直到宋时进和米琪归来,直到夜幕已降,勤劳的女主人才从厨房里出来,还有她准备了三个小时的食物。
有勤劳的妻子,有懵懂的儿子,有乖巧的女儿,家庭和睦;有稳定的收入,有车有房,还有一定的权柄。毫无疑问,宋时进是幸福的,至少秦墨是那么地羡慕。
如果接受了叶梧桐,在叶家和白家的双重保护下,他所羡慕的一切马上就会属于他。可是他不能,因为还有一个人叫苏言。或许正如胡澈所说,不平凡的他注定了没有办法平凡地生活,所以被迫接受要失去叶梧桐,而这个伤口或许再过无数个冬至也没有办法愈合,但并不代表着他会改变主意。
圆圆的饭桌再次被端至楼顶,角落挂着一盏亮灯,尽管寒风萧瑟,但这样子打边炉好像更有滋味。
十二个人都没有吃完的食物摆得连碗都放不下,更枉论他们只有六个人,但难得的重要节日奢侈一番也并没有什么大错。加之圆桌中间的鲜美鱼肉、鱼汤,一桌子人吃得津津有味。
小楷磊被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在婴儿车里,虽然有点憋闷,但时不时有小姐姐果儿逗趣,有大姐姐宋卉喂食,倒是表现得乖巧得很。
在寒冷的微风中,几人无视着宋时进那十来分钟就响一次的电话,吃得肚圆肠肥,额现微汗。
虽然小肚子已经微鼓,但米琪还是硬灌下了一碗热烫的鱼汤,这才满意地半躺在椅子上。
对于自家表妹的习性,宋时进早已习以为常,可还是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几个月了?”
“滚!”米琪直接送了他一个白眼,拍了拍微鼓的肚子:“不吃饱明天哪有力气上山?”
“上山?”秦墨好奇地问了一句。
宋时进也放下了手中碗,眉头轻轻皱起:“有个连环凶杀案的犯人躲到狗头山去了,不过我们已经把山脚彻底封锁,等明天天亮大伙就会上山抓人。就是可怜我们那群同事,连个冬至也过不好。”
房翠梅叹了叹气,无奈地给丈夫的碗里夹了块鱼肉:“你们两个!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再说公事了?”
宋时进识趣地闭上了嘴,但米琪忿忿地握住了拳头:“嫂子,你是不知道!那个家伙可凶残了!不光杀了五个人,还愣是把每个人的血都放光才肯罢休!要不是表哥下令不让我们夜晚上山,我现在已经把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逮住了!”
黑夜之下,父女两人的瞳孔都微微缩小了些。
“夜晚上山太危险了,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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