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2点40分,秦墨挂掉了电话。电话是打给凌语菲的,主要就是想了解一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找出背后帮助玛利亚孤儿院的人。而对整件事最清楚的莫过于当时直接跟那一位交手的亿万集团。
结果不出所料,凌语菲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从亿万集团江州代表的口中了解了整件事的经过,以及取得了那个人的信息。
老人姓冯,单讳唐,少年时因战乱跟家人失散,流落星洲。年青时机缘巧合之下赚了点钱,经多番打拼,知天命之年就攒下了过十亿的身家。后来实在思念家乡和亲人,冯唐转移了在星洲的所有产业,举家归故里。
归国后他却没有找到家人,心灰意冷之下也没再有操劳产业的心思,就将所有事宜都交给三个儿子打理。自己利用闲余的时间处处行善,希望不再有人重复自己的悲剧。玛利亚孤儿院就是他的善举之一。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冯唐的举动引起当时江州官方的高度关注,后来更是在江州电视台、日报、杂志等大肆宣扬老人的善举。某天,名为冯怀格的年轻人带着白发依稀的老父亲找上门,失散了四十年的亲生兄弟终于洒泪相认!
后来,在冯唐的有心力助下,冯怀格进入了江州的官场,并一路畅通无阻。
二十六年后,冯唐的产业每况愈下,资产也一天天地缩水。而当初进入官场的青年人却成为了江州二把手的大秘书,也正是他暗中帮助玛利亚孤儿院,默默维持着冯唐的慈善。
之后的一切就是马雨嘉所知道的,冯唐老了……
了解了一切,秦墨不禁唏嘘,这么一位善长仁翁不该落得这种下场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能做的就只有怎么能更好地为老人善后。
于是他又拨了个电话:“找你们的二把手借一个人——冯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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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一把手的办公室依然是那么素朴,办公桌一张,桌上电脑一台、笔筒一个,办公椅一张,正坐着江州的一把手;木制沙发一张、玻璃茶几一张、木制椅子两张,其中一张正坐着江州的二把手。
叶云杉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电话,半晌,慢条斯理道:“老栾啊,我看之前那份名单就稍改一下,把老诸跟怀格的位置换一换吧。”
栾煜城正端着茶杯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原本的“名单”里,已经定了老诸也就是叶云杉的亲信为市二把手,而他的亲信冯怀格还需要再磨炼个几年。现在突然改成这样,对他和冯怀格本人来说自然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但难保眼前这位城府深沉的小狐狸是不是在暗中敲打什么。
“呵,不要多想。”叶云杉笑着放下了手机:“这里有件事需要怀格去配合一下。当然,这也是他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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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是看起来很高级的私人医院,病房也是看起来很高级的单独病房,开了空调,很暖和,却没有感到丝毫干燥,明显是连加湿器也开了。
房间里有六个人,三男三女,分成三派,正在争吵着什么。
病床上是满脸皱纹的老人,身体有些瘦削。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很安静,甚至连胸口都没有呼吸的起伏。
跟秦墨一道前来的除了他指定的冯怀格之外,还有马雨嘉和洪朗。不是孤儿院里的其他人不来,而是人太多反而不便。
看到冯怀格的一瞬间,本来正在争吵的三男三女嘎然而止,出奇一致地将枪头指向他:“冯怀格!你还带这群死穷鬼来了!我说过了,这是我们的家事!你虽然也姓冯,但说到底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别整天仗着狗p大的官威瞎管闲事。要不是我爸,你能有今天?”
秦墨轻轻皱了皱眉,还没认识就对这几个人的好感跌到了谷底!
老人已经去世30多个小时,可他们不但只顾着争所谓的遗产,没有处理老人的尸体,反而开了暖气和加湿器,加速尸体的腐烂速度,这是无知加不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没有恶意的同族兄弟恶言相向,这是不义;以一个没落小商人的身份对掌握了一定权柄的人出口不逊,这是不智;给马雨嘉等后辈贴上“穷鬼”的标签,除了含有歧视的意思,更是不仁、不礼的行为。
才说了一句话,就暴露了几人的不孝、不义、不智、不礼,也难怪冯家的产业在他们的手上一天天地缩水。
被同族兄弟针锋相对,冯怀格是有气的,他连看都不想看到这几个人的嘴脸,甚至只需要暗中使使绊就可以保证他们一分家产都拿不到。但冯唐不光是他的大伯,还是他的恩人,就算再气,他也不能让冯家真的支离破碎。
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冯怀格开口道:“我们是来带大伯去办后事的,不花你们一分钱。”
穿着华贵的中年妇人抖了一抖三层下巴,瞪着怒目:“你冯怀格算什么东西?我公公的后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去办了?你以为自己是哪根葱啊?在这里指手划脚的!”
旁边的肥胖中年男人也冷哼了一声:“哼!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当年你和你们家那该死的老头骗我爸,让他花钱给你买前程,现在——”
“闭上你的狗嘴!”冯怀格听到对方侮辱过世的父亲,哪里还忍得住,当即甩了肥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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