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了磕。
蛋壳一如我所想地破了,只是露出的不是白皙弹嫩的蛋白,而是汁液四溅的蛋液!摊在课桌上。
终于知道陈圭在厨房干什么了。
☆、辣条
跟陈圭八字不合。
当然是他克我,我哪管得着他老人家。
那天我穿着脏兮兮的校服回家,少不了被老妈骂一通。末了她还补上一句:“赶紧的,别磨叽,陈圭早回房了,你可别让他等急了。”
我去,我等他的时候怎么没见您老人家让我晚点去。
果然是亲妈才做的出来的事儿。
我换下了被糊上蛋液的校服上衣,找了另一件白体恤,仍然穿了校服裤子,慢吞吞地走进了陈圭房间。
其实,鉴于昨天以及今天我们俩人之间的恩怨,本来我们都应该避而不见相互冷静一下。
没办法,我也是硬着头皮往上凑。
一走近陈圭房间,就听见两个人的交谈声,两个男声,其中一个嗓门比较大,听起来比较嚣张一点。
我放慢脚步走到他门口,看见范毅圭占据了我平时的位置,双腿自然岔开,背对着我和陈圭很激动地在讲些什么。陈圭手里拿着一支笔在手里转着,听着那男生讲话,眼睛还盯着书,好像讲到开心处,陈圭的笔转得飞快,两个人不约而同笑起来。
陈圭一边笑,目光流转看到站在门边的我,突然就不笑了,而且那笑容也不是故意收敛起来的,就是那种,就好像是本来玩的很开心,就突然看见了一个煞风景的人一样,让人笑不起来。
看到他这样,我心里也不爽了,又不是我上赶着要来给你上课,你用得着吗一个大男人这点儿肚量也没有。
沿着陈圭的视线,范毅也很快看过来。呼,升初中后他被分到6班,跟陈圭一个班,我5班。就在隔壁。
尴尬地站在门口,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我木着脸开口:“你今天上吗,不上我走了。”
范毅很快揶揄地笑起来:“小桃哦,你怎么还当起家庭女教师了?”
陈圭又开始转笔,眼睛也挪了回去,随意的说了声:“不上了。”
我就走,后面范毅哈哈大笑的声音:“家庭女教师唉陈圭!阿姨也是厉害!她要你上你就上啊哈哈!”
一个给我摆脸色,一个拿我开涮;一个脸臭,一个嘴臭。真是一丘之貉。
正想着,眼前掠过一人影,我急忙打住脚步,叫了声:“陈阿姨。”
陈妈妈不好意思的说:“小桃啊,今天范毅来看陈圭了,谢谢你啊,今天就不用上课了。”
我胡乱点点头,求之不得。
陈妈妈突然把我拉到一边,把个信封塞到我手里。
我皱皱眉,又来了。
我回家的时候,妈妈正往桌上端饭,她看到我进门,就招呼道:“快洗手来吃饭,吃完我还得去给陈阿姨做。”
我点点头,拿出那个信封放在桌子上:“陈阿姨给的。
我妈连忙“呀”了一声,丢下锅铲,一边还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怎么能收别人的钱呢。”
“她硬塞给我的。”
我妈打开那个开口的信封:“太客气了他们也……。”说完丢下一桌菜,拿着信封又跑出去了。
我把菜盛出来端上桌,从电饭煲里挖了一碗米饭。正吃着,外面传来了两个女人间相互推搡地声音。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吵架呢。
那笔钱在两家人之间数个轮回,两天后又落回了我妈手里。
我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我妈从那个信封里抽了一张100块的给我。
这才叫以资鼓励。
那以前我还从没拥有过一张属于自己的毛爷爷。
然而也只拥有了一天。
我拿那笔钱,去理发店拉了一次头发,亲眼看见自己的卷毛被药水洗的笔直,为了配合潮流,理发师特地给我剪了个齐刘海。
留了14年的卷毛,深受其害。一朝之内直得跟一把挂面似的。顶着大风尽情飘摇,依旧纹丝不乱。
红的毛爷爷变成了绿的。
我又逛去市场,买了。
手里只剩几枚硬币后,我去超市买了几包辣条。
走到陈圭家门口还没吃完,于是蹲在大门外的大树下边吃完了才回去,吃得两个嘴唇突突地直冒火。
隔天再去给陈圭补课。
我们学校的课后作业都是老师精挑细选打印出来的小试卷,因此我每次回家都会先去书店复印一份带回家。
有道题目不会,看了很久也不懂。我灵机一动,看了看他的试卷,哟呵,快做完了。
于是凑过去:“这道题怎么做”
他在做最后一题,是压轴题,一般我都不做,直接空在那。
等了一会儿他没回答,我又重复了一遍:“这题怎么做。”
他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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